朱雀来到清水县,依然不去庄家见庄雨斜,而是径直去了县衙。
在县衙,朱雀亮出了王府金牌,县丞朱胜贤听说本县竟有人勾结邪教,而邪教中人已和满四勾结造反,即感惊慌失措,又是忧心忡忡,当他得知上面还不知清水县的事,而是朱雀一人查探出来后,才放下了心事,对朱雀巴结不已。
当听朱雀说朝廷已派出项忠为总督,带着几万人马来围剿满四,又是吃惊,又是害怕,吃惊的是朝廷既然已经知道造反之事,而且提前做好了准备,他身为附近县官,竟然懵然不知,害怕的事,自己县城内不知有多少反贼,万一来个里应外合,将清水县攻占下来,他朱胜贤别说能不能在保住自己的官职,就连项上人头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都让人堪忧。
他也是决断极快之人,当即决定把清水县驻军指挥权交给朱雀,让他领着去剿灭本县邪教人等。
这赵府和邪教向勾结,那是确凿无疑了的。
清水县有三千驻军,朱雀让其中一名偏将带着五百人,然后跟他指点了方向,让他去将赵府以及闹市中闻香教护教聚集的宅子两处地方围住,将这两个地方的上下人等,全部捉拿,关入大牢,等候审问。
余下的两千多人,留下五百人在县城戒备,其他的人出城去坟场。
朱雀带着人来到坟场后,怕那地牢还有别的出口,又派出三百名兵卒占据附近的高地,然后亲自勘察地道入口。
可是地道入口机关如何,朱雀也不得而知,但他记得入口的方位,驻军中有掌管火药的司事,朱雀让他在地道入口附近埋入火药,准备将入口炸开。
火药安放完毕,司事点燃了火把,正准备引燃火药,忽然听到几声饶命声从地下传来,那在地穴中的人主动打开了入口,原来里面的人可以通过通气孔看到外面,入口开关也隐藏在地穴中,他们偿若不开门投降,势必被炸得粉身碎骨,即使没有被炸到,也有被活埋之虞。
朱雀阻止了司事点燃火药,让里面的人出来。
里面的人知道再也躲藏不得,陆续从里面走出,出来一个,驻军便有人上前绑了一个,这些人知道已然事发,竟无一人敢反抗的,全部束手就近。
前前后后共捉到八十多名邪教中人,朱雀防止遗漏,又派人进去搜寻了一番,确认再无人在内。
其中几人见领兵的竟然是已经“死去”的朱雀,都惊讶的合不拢嘴,但也都醒悟了过来,朱雀既然没死,那他们造反之事已然事泄,全都乖乖地束手就擒。
驻军裨将见里面空间庞大,啧啧称奇,朱雀知道邪教人图谋已久,这地道可不是十天半月能够挖掘出来的,何况邪教人做这些事,还要偷偷摸摸,防止被人发现,估计只能在夜间施工,这样算下来,这个浩大的工程没有几年时间,是做不出来的。
朱雀防止邪教人再次以此为据点,吩咐驻军,在地洞内个个巢穴中全都放上火药,然后引燃火线,随着一声巨大的闷响,整个地下巢穴,都被炸得塌陷,这藏污纳垢的巢穴再也不复存在。
至此,朱雀在这里所受的残害之仇,才算是报了个彻底。
将这批邪教中人押在牢里,由朱胜贤亲自主审,朱雀在一旁监审,一些坚不认罪之人,朱县令用起刑法来那是毫不手软,来回审了十几人,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不过朱雀见此次落网的人里,并没有闻香教的长老在内,询问之下,原来他们全都都去了开城县那边,看来闻香教策划造反之事,确认无疑了,同时也确认了他们派红莲去铁拳门谋取韦家财产一事,正是由他们的教主王招贤亲自筹谋策划。
而王招贤此时带同诸长老,八成就在开城县固原镇中,正和满四喝着酒,商量攻城略地的做反之事,尚自不知他们教中一重大巢穴已被连根拔起。
至于清水县大户人家赵氏,跟着邪教作反之事,也随即跟着提审。
朱雀此时才见到当晚在赵府屋内说话之人,此人正是赵府的家主赵忠君。
赵忠君脑满肠肥,一看便知是贪图享乐之人,在审问他时,此人不待大刑伺候,便主动交代了罪行。如何同闻香教相勾结,如何被迫提供财产,帮他们购买兵器马匹等等,甚至还将附近的大户,有钱人家的线索提供给闻香教,让他们去抢了用作叛军的军资。
说完罪行之后,他辩解说自己家大业大,本不会做下此事,但在闻香教的人威逼利诱下,一是对闻香教的毒辣手段产生畏惧,二是被猪油蒙了心,以至做下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自知死罪难逃,于己之罪也不浪费唇舌请求开脱,但求放过他赵家家中未成年的孩子们。他们年纪尚幼,和此事无关。
朱胜贤听了冷笑道:“这个时候再求饶不嫌太迟了吗?枉你名叫忠君,却不知忠字是何意,君字何意,造反的事,如何判决,兹事体大,我一个小小的县丞也做不了主,此事上奏以后,你在牢里听候发落便了。”
赵忠君闻言,当场瘫在地上,全身发抖,再也爬不起来,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拖了下去。
朱雀听了有些不忍,但也毫无办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赵忠君是死有余辜,可是他家中的孩子又何罪之有?
但朝廷最忌讳的就是反贼,反贼余孽更是要不得,以防止死灰复燃。一旦牵扯到造反的事,那必然都是要株连九族的。
果然,不久后,上令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