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心道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刚才他用真气在左轻语身上游走一遍后,已经隐隐感到左轻语并非什么急病,倒有点像是中了什么毒,只可惜刘苏儿自从中了山浆阴毒后百毒不侵,已经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毒,当然,有的病看起来像中毒的也不是没有,所以刘苏儿也无法断定必当是中毒,所以要带左轻语离去,不过是试探之语,这一试探,果然试出了问题,若他们心中无鬼,有没有办法救治左轻语,说什么为了面子不让他获救,理由简直荒唐。
路小千不知情由,怒道:“到底是我左伯伯性命要紧,还是方爷的名声要紧?”
方铁扇将铁扇在掌心拍了拍,说道:“丁兄说的话也有道理,左兄的性命当然更重要,这就有些两难了。”
刘苏儿说道:“这有何难,我看当然是方兄的面子为重了。”
方铁扇知道他在说反话,不过他故作不懂,反而打蛇随棍上地说道:“我方某在大同府,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望,左兄今日能找我来帮他办事,说明在左兄眼中也是信任我的,如今他在我家中出了事,若我不能处理好,以后恐怕大同府的朋友们便瞧不起我,咱们混口饭吃的,当知名节比命看得还重,唉,其实知道我的人都明白,在大同府没有我方某不认识的人,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有名郎中我没有听说过的,或者此人声名不显,这位小兄弟请不动他,我方某却有信心让大同府任何哪个人连夜过来,就算是知府,也要给我方某几分薄面,不知小兄弟信也不信?”
刘苏儿听他不着边际地说了一通,又称呼自己小兄弟,显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话语中的意思隐隐带着威胁,就连知府他都能请到,显然若有什么知名郎中,他方铁扇一请必到,说到这个份上,刘苏儿若执意不答应,倒显得他理亏了。
路小千无话可答,盯着刘苏儿看,刘苏儿说道:“那好,也不用方兄去请,我舍却这张老脸前去一次便是,路小千,你在这里等着我。”
路小千点了点头,刘苏儿大踏步走了出去。
大同府当然没有什么他认识的名医,说是去请名医,不过是一个借口,离开方府后,刘苏儿径直去了丐帮分堂,他要渡过这次危机,非要找人帮忙不可。
出了方府,刘苏儿就感到有人在后面尾随,刘苏儿猜不透方铁扇为何对左轻语下手,总不成方铁扇和坏书生有什么勾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像坏书生这种臭名昭著的凶徒,谁都不会和他结交,更不会维护于他,刘苏儿想不通原因,却因左轻语而产生了同仇敌忾之心,他故意走得很快,让尾随他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明月当空,刘苏儿转过一个路口后便不见了,后面的那人四处查看,想不明白刘苏儿怎能凭空消失,就在这时,跟踪刘苏儿的人感到头顶一痛,接着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刘苏儿从房顶跳了下来,确定后面再没人跟踪,展开轻功来到了丐帮分堂,好在方铁扇的家和丐帮分堂并没有多远。
半夜三更,秦有缺见到刘苏儿匆匆赶来,脸上掩饰不住诧异之色,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刘苏儿二话不说,一招排山倒海的狂风骤雨掌使出,掌力猛恶如海浪,向秦有缺袭去。
秦有缺大惊失色,心中不明白刘苏儿为何一见自己便使出如此凶猛的掌力,这是狂风骤雨掌没错,刘苏儿身份自然也不会错,难道是因为自己日间招呼他招呼得不够真诚,所以他报复来了?危急之际容不得他多想,连忙使出一招风消雨歇来抵挡,只是刘苏儿出掌在先,掌力中又挟带雄浑的掌力,能不能抵挡得住,还很难说。
周围的丐帮弟子见刘苏儿一见面就动手,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两人的掌力就已经交接在一起,出乎意料地,两人四掌相交,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其后刘苏儿向后纵身,对秦有缺说道:“得罪了秦堂主,你武功高明,我来不及跟你解释,请帮我去办一件事。”
秦有缺苦笑道:“你想知道我武功如何,直接问便是,何用动手?”话这么说,他还是喊上了四名丐帮弟子随他一起,跟着刘苏儿出了门。
路上刘苏儿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左轻语失陷在方铁扇的府上一事,找秦有缺前去主要是为了保证左轻语和路小千的安全,偿若动起手来,他无法保证这点。
秦有缺和左轻语同在大同府,相互闻名,却没有什么交往,他愕然问道:“听说左轻语和方铁扇颇有些交情,怎的两人交恶了?”
刘苏儿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左轻语性命难保,非要将他先救出方铁扇的巢穴中才行。”
秦有缺问道:“刘兄弟可有什么打算?”
刘苏儿说道:“你假扮郎中,带左轻语和路小千先走,我留在后面殿后。”
秦有缺苦笑道:“这方铁扇见过我,让我假扮郎中,一眼就会被他识破。”
刘苏儿想了想说道:“那你就说丐帮有什么独门秘籍,什么蛇胆秘药能够救左轻语的性命,无论如何,先将他带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