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沧雨、白鱼和巫清等人的确失踪了,他们在被湮风谣攻击之后,拼着有损根基的下场逃离,但在数日之后,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再次被人抓住。
是抓住,不是杀死。
他们甚至尚未看清那道强大人影的样子便被囚禁了起来。
不知坐落于何处的某座密闭山洞。
白鱼的纤纤玉手从洞府石门上拿开,符印灵光逐渐消失,她面带愁容,一看便是一无所获。
她走到邬沧雨身边,无奈摇头。
邬沧雨靠着山崖盘膝而坐,气息已是萎靡到极致,他无力的冲着白鱼微微摇头,示意无碍。
另外几处,靠着同样重伤的巫清、鱼三夜以及洛纤儿。
唯有白鱼是轻伤,不知为何,湮风谣并未对她下重手。
鱼三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黯淡无光,说道:“究竟是谁关着我们?”
洛纤儿在漆黑的角落里沉默,丝毫不愿理会他们。
巫清同样不语,掌心中有着淡淡的剑气弥漫着。
白鱼在邬沧雨的身边蹲下,面露担忧之色的盯着他,明眸中尽是悲色。
这片山洞极为幽静,除了这几个人之外,便是一些大小不一的乱石。
几人各有所思,但在想的几乎是同一个问题,是谁抓了他们?
如果是鬼界修行者或者是幽灵,为何不杀了他们?
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
他们皆是顶尖宗门的弟子,谁会冒着风险去抓他们,而与各宗门为敌?
白鱼的目光扫过巫清、鱼三夜以及角落里的洛纤儿,然后贴近邬沧雨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在那个人身上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邬沧雨一怔,微感惊讶的看着白鱼说道:“抓我们那人?”
白鱼螓首微点道:“那人虽然刻意隐藏了气息,但我身负听潮灵谷真符,能够察觉到一些隐匿极深的气息。”
邬沧雨瞳孔微缩道:“你是说那人是听潮灵谷的人?”
白鱼犹豫片刻,然后轻轻点头。
他们的声音很轻,只有对方可以听到,白鱼刚要再说些什么,邬沧雨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目光扫过巫清等人,示意白鱼勿要再提及此事。
邬沧雨靠着崖壁,体内的通天道法真气悄然运转,目光却怔怔的望着黑暗的角落里,陷入沉思。
虽说他们重伤,但那人能够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轻易的抓住他们,定是已经突破至无相境的修行者,而听潮灵谷出现在远古战场遗迹中的无相境修行者只有一人。
但究竟是不是他还另当别论。
……
……
若是平常的山洞石壁,以他们的道行自然可以轻易破开,但洞府外被那人设下禁制,即便是擅长符阵的白鱼也没有任何办法。
某个时刻,洞府石门忽然开启,五人的目光纷纷朝着天光突然亮起的地方望去,白鱼更是站起身,数道符印灵光悄无声息的飘到了洞府外。
她没有出去,因为她知道她无法逃脱洞府外的禁制。
与此同时,邬沧雨、巫清和鱼三夜的眉心处各有剑识飞进了天光中,毫无阻拦,或者说那人不愿意阻拦。
刺眼的天光中多了一团黑影,他落在了洞府内的地面上。
石门缓缓关闭,洞府内多了一个少年,他的手里握着一柄枯木般的剑,蓝色衣衫被水洗的发白。
他从地上狼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视线扫过洞府内几人,最后落到了邬沧雨身上。
二人对视良久,最终皆是无奈苦笑。
……
……
孟今烦也被关了进来。
那一日,他在暴雪中察觉到那处机缘的诞生,于是动身前往,却只见到了满地的鲜血以及少有的打斗痕迹。
在他出来继续寻找的数日之后,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困住了,再出现时便是在这座山洞里。
这里只有邬沧雨见过他。
巫清和鱼三夜在感受到孟今烦身上隐隐散发的剑气时,皆是心头微凛,此人的剑道修为定是比他们要高,主要是他还很年轻。
尤其是巫清在看到孟今烦手中的朽剑时,气海中的那柄生灵之剑竟是生出莫名感应。
“你是谁?”
平静却冰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一直沉默的洛纤儿终是开口。
孟今烦收起朽剑,摩挲着下巴说道:“本大爷是昆仑界剑道第一天才。”
洞府内一片寂静。
洛纤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不语。
巫清盯着他,目光闪烁不定。
鱼三夜闭上了眼睛,继续疗伤。
邬沧雨无奈苦笑,冲着白鱼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说不用理会他。
孟今烦尴尬的挠了挠头,忽然提高嗓门说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抓我们进来的吗?”
……
……
唐戈是被季青云背出来的,当古之月和海晴儿看到昏迷不醒的唐戈时,皆是一时失神,二人开始疯狂的为其输送真气,但很快便被季青云拦下。
“我曾尝试着为他输送真气,但他体内有一股剑气似乎在自行修复破碎的气海以及躯体,而且很排斥外来真气。”
季青云如此解释,才制止了古之月和海晴儿近乎疯狂的举动,当察觉到唐戈体内那隐隐散发的剑气时,二女才慢慢恢复平静,但眼中仍有浓浓的担忧。
天光洒落,或许是因为反射了五座大山上的积雪,昏暗的峡谷中明亮了一些。
唐戈盘坐在地面上,自行疗伤,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