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更生便挥手打断他。
“几分本事?祁儿,为师建议你,且先去研究研究无忧师妹造的自行车。”
“那等玩物丧志的东西……”
是了,秦祁的确瞧不起无忧造的车,虽然稀奇,但形同鸡肋,并无什么大用处。
“祁儿啊……”更生皱起眉头长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着些警醒的意味:“你可知为何你的修为总是越不过琛儿去?”
秦祁哑然:“……”
他也不知,且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无法释怀的心结。
更生疲于再去与秦祁纠缠,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只忙着手中的动作连头也不抬:“你去仔细研究研究那自行车上的链条和承轴,再对你那无忧师妹进行评判也不迟。”
“是,祁儿告退。”
秦祁虽不甘心得很,但也知晓眼前的掌门已然开始失了耐性,只得退下。
无忧在练功房外找到了刚练完功出来的礼琛,飞快地迎上前去,笑颜无比灿烂:“五师兄好,小师妹这厢有礼了!”
“???”礼琛整个人被惊得一悚。
什么情况?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难不成这臭丫头还真的如愿拜了掌门为师?可即便是她再聪慧机灵,会说好听的讨人欢心,按照师父的一向作风,也不应该能为了她而坏了这数万年间的门规啊!
礼琛实在是想不通,但见着她此刻那兴奋不已的模样,也忍不住替她感觉到高兴,好奇追问道:“你瞧你这大尾巴狼一般的德行,快跟我说说,我的好忧儿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连师父都能着了你这小狐狸的道?”
只见无忧仰天大笑,丝毫不掩语气之中的得意与喜悦:“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憋了一路可是人都要坏了,先让我笑会先,嘻嘻嘻。”
礼琛看着她这般放肆地笑着,不由得也开始忍俊不禁起来,望向她的眼神之中尽是温柔与宠溺。
“我去跟师父商量将天玑门扩展到凡间的事情来着,没想到师父真的答应啦!师父说我可以对外声称师承天玑门,但不能对任何人承诺可以通过地玑门而到天玑门里去,也不能和天玑门有多余的牵扯,我呢,就正好顺着师父的话,乘机就拜了师啦!”
无忧此刻眨巴着大眼似是卖乖一般的表情,仿佛是在对礼琛说,快!夸我!我真棒!
礼琛岂能看不出她这些个再是明显不过的暗示,大手抚上无忧的头顶,赞她:“嗯!我的忧儿真聪明!”
“嘻嘻!还有还有哦!师父还让我做地玑门的掌门人!我觉得我快高兴疯了呀!”无忧说着说着,便按捺不住一把搂住礼琛的腰,用下巴抵着礼琛的胸口,再是抬头看他,眼中似藏了星海:“今后再见你的家人,我就能挺直腰板地对他们说,我是天玑门的弟子,地玑门的掌门,是更生掌门亲口承认的,不是吹牛哦,我啊,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碌碌无为又贪心的等闲之辈了。”
人的眼中,怎能真的藏得住星海呢?不过是由衷而涌出的热泪,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的动人光芒罢了。
“真好,我离仙君,又更近了些呢。”
听到无忧这些个肺腑之言,礼琛只觉心头好像是被谁软软地打了一拳,不痛,却有着极大的触动。
他垂着头,半阖着眼,细细地看着怀中人那张动人的脸,抬手,轻抚上无忧白皙的脸颊,拇指拭去她眼角滑落出的晶莹泪珠,随即绽放出一个极温暖的笑靥:“我的好忧儿,真傻。”
抱着无忧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在这一刻礼琛才真正地理解了,为什么他的无忧造车时那般执拗地不想要自己出手相助,为什么他的无忧要那般认真地学习射箭,为什么他的无忧会想出要将天玑门扩展到凡间去,为什么在他说天玑门不收凡人弟子,告诉她也可以跟着自己学本事的时候,他的无忧仍旧是费尽心思要去拜掌门人为师。
这一切,他的无忧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原来她更想要的,是不依赖他的帮助,独立地去靠自己的付出与努力,成为更好的沈无忧,成为有朝一日能和他齐头并进的沈无忧。
如此,羽翼丰满的无忧,才能更好,更久地与她心尖上的仙君,比翼双飞啊。
兴许是这短短不足两月朝夕相处所形成的默契,也兴许是两人之间本就有的心意想通,无忧只一眼,就明白了礼琛已经在眼神之中显露出的,却没有说出口的话,撒娇道:“你要慢一点哦,跑得太快,我总是追不上怎么办?”
礼琛是想说,不用那么努力,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但他明白无忧的倔强与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维护起来的自尊心,所以他也体贴地照顾到了,将那句话咽回了肚中。
再说出口时,就成了平日里玩笑的戏谑:“没办法啊,谁叫忧儿腿短呢?那我边跑边等,你也莫要心急,免得你摔了跤,我还得回头去扶,麻烦!”
“.......”无忧眨巴着眼睛,这气氛突然间就变了,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仍旧挂着笑,语气却有些凶,驳他:“腿长了不起啊!?”
礼琛答非所问,接着吐槽道:“你马上要当掌门人了,地玑门太难听了,换个吧。”
无忧瞬间脸黑到了极点,就差没有立刻从礼琛怀里跳出来了,阴沉着眼睛瞪他:“虽是我随口取的,所谓地玑门,就是地上的天玑门,这一听就知道与天玑门有着大关系!难听又何妨?”
“我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