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千翔笑问:你怎知我常来?
怀袖笑道:你的酒就放在这里,且这儿的石灯内皆备有蜡烛,你又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便知你定是常来的。
官千翔听后,笑道:那怎知是我一个人?
怀袖向四下张望一圈,笑道:这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且又地处禁宫之内,那些轿子肩舆是绝抬不进来的,而这深宫内会功夫的人又没几个,谁会总与你跑来这地方幽会。
官千翔伸臂将怀袖带入怀中,笑道:你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聪明伶俐,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说罢,探身又要欺近怀袖脸颊。
怀袖即刻转脸闪避开,官千翔蹙眉不悦道:怎么?你敢嫌弃本王。
怀袖深知此身既已陷入这人手中,绝不能惹恼了他,眼见他面色不悦,和笑道:不瞒王爷,我最近正吃药,闻不得酒气。
官千翔闻听问道:吃药?你生病了么?
怀袖点头,如实道:我的确最近生病,前些日李太医才给我诊过脉,说我身有弱症,因此总是晕厥。
说罢笑望着官千翔道: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突然晕过去了呢。
官千翔听见怀袖此言,邪笑道:那样正好,本王倒剩下不少功夫呢,正好……说罢伸手探向怀袖腰身探去。
怀袖见他如此轻薄,却并不露反抗状,侧过脸,目光凝望着官千翔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温和道:我知道,你不会真这么做。
官千翔注视着怀袖如秋水般的眼眸。
此时,月光正巧洒落在她的脸上,怀袖眼内泛出如莲花一般洁白温顺的眸光,宁静清雅,如玉的脸颊面色恬然平和,宛如一朵临水而立的木槿花。神情之中,竟然充满对官千翔无限的信赖。
官千翔胸中砰砰然一阵律动,平生第一次由心底腾起一份深邃的怜惜之情。
虽然心中如此,脸上却依然挂着桀骜之色,以薄凉口风说道:这可说不准,本王想来不按规矩行事,会做出何事来,全看本王的兴致而为。
怀袖听他如此说,垂目含笑不语。
官千翔见怀袖唇边嗪笑,问道:你笑什么?
怀袖轻声道:笑你口是心非。
哈哈,你倒说说本王爷如何口是心非了?官千翔喝了口酒,笑问道。
怀袖却并不回答官千翔的问话,举目四下环顾,见此处清雅幽静,的确是绝佳的赏月之地,便径自欣赏起景致来。
官千翔先前还见怀袖神色紧张,却没想到才过了这不多时,她竟然怡然自得,彷如无事一般欣赏起美景来,不禁对这眼前女子越增几分好奇。
你何时嫁皇上?官千翔问道。
怀袖原以为他胁了自己来有事要讲,却没料到他竟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怀袖含笑反问:你为何断言我会嫁给皇上?
官千翔冷冷哼道: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怀袖将脸移开,目光落在亭外的一朵淡紫色的芦笛花上,微垂臻首沉默不语。
官千翔见她如此,以为自己问中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讥笑道:我早知如此,天底下的女人皆是如此,无不是想着争先恐后爬上皇帝的龙床。
怀袖虽然听见他这几句话,似对后宫之中的众嫔颇为不屑,却无心为己争辩,仍含笑不语。
官千翔又灌了一口酒,突然抬手捏住怀袖的下巴,将她的脸颊逼向自己。
怀袖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不禁微微蹙起眉心。
官千翔将身子欺近怀袖脸颊,厉声道:你以为做了宫妃可以享尽荣华,就会很快乐么?哼,痴人妄想,可怜可笑。
怀袖虽感疼痛,却并未气恼,目光宁宁,温语问道:那王爷不妨说来听听,这后宫之中的妃嫔究竟怎个不快乐?却又为何?
官千翔听见怀袖问他,唇角不禁泛出邪笑,松开了怀袖的下巴,手臂将她的身子带入胸膛内,温柔说道:皇上每晚忙着批奏折,哪里有时间陪心爱的女人像你我此时这般饮酒赏月,日日留你独自空闺怅盼,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这样的如花美眷?
说罢,附低下脸向怀袖脖颈处细闻,低语呢喃道:如你这般馨香娇嫩的体质,若是夜夜独守空闺,岂不可惜?倒不如随了本王爷,终夜红罗帐暖,抵死缠绵,保证叫你夜夜销魂无限,嘿嘿……
官千翔边说,口内邪笑之声不绝,更忍不住用鼻尖轻轻摩擦怀袖颈间的肌肤,手脚也不规矩起来。
怀袖平生除容若之外,从未再与旁的男子如此亲昵,此时官千翔男子独有的炙热气息骤然侵入肌理,撩拨着身体的陌生感觉,怀袖忍不住一阵轻轻地战栗。
官千翔抱住怀袖腰身的手臂感觉到她身体微微轻颤,薄唇勾起。
抬头轻问:怎么?你害怕还是紧张或是兴奋?放心,本王爷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弄疼了你,我会极尽温存,让你销*魂无限。
说罢,竟伸手开始解除怀袖颈间的梅花盘扣。唇也并未闲着,俯下头随着衣衫开启,轻轻地啄吻起来。
怀袖感觉胸前脖颈间的肌肤骤然一凉,便知自己衣裳已被解开,心猛地一沉,悲意刹时间席卷心头,黯然伤感:莫非老天注定我怀袖竟要在今夜失身与此人么?莫非自己珍守的情感便如此……全然付诸东海……
思及此,不忍再续想,绝望渐渐漫遮心头,眼中水雾弥漫。
此时,官千翔已经解开了怀袖胸前的衣衫,只剩下内里一件贴身的小衣,锁骨下面大片净白如玉的肌肤呈现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