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停下,江炎武望着车子里头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怒火在看到那一个人脸孔时,生生的压了下去:“帝少?佩娆?”搞什么,这两个人又搅和到一起去了,死丫头又忘了她的叮嘱。
“你,你们这是?”江炎武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三更半夜的,这两人干嘛去了?
帝延卿停好车,长腿一迈,便笑:“幕僚长大晚上的站在门口当守门神呢?”
江炎武:“……”
“帝少你和佩娆去哪了?”他问道。
帝延卿一记冷眼丢过去:“叫佩娆带我出去吃饭,来这边好久了,都没有尝过这的特色菜。”
“哦?”江炎武眉头耸动:“帝少和佩娆一起到外头去吃饭了?”
“你不信?”帝延卿眼神冷了。
江炎武面色有点尴尬,转瞬即逝,他就笑:“帝少,您身份特殊,还是不要三更半夜的跑出门,我是担心您遇到危险,我负责不起啊,这样吧,您以后想吃什么,您就跟管家说一声,叫他给您弄过来。”
“……”
帝延卿不语,冷下来的眼神沉沉顿住江炎武身上,把江炎武看得一阵不自然,江炎武干笑:“帝……帝少,我真没想管您的事。”
“那就好。帝延卿冷笑了一声:“你没资格管我的事,至于我想去哪吃饭,更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他根本不领情,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进了江宅。
江炎武还站在大门口,一张扬起笑容的脸瞬间就阴沉了:“这个帝延卿,太猖狂了!怪不得阁下叫我盯着他!他当临川是哪呢,是他的地盘大不列吗?竟然不把我眼睛里!”他江炎武从政这么多年,除了对上级,何曾这样讨好一个人。
帝延卿太特么难伺候了。
江炎武巴不得他快点滚蛋!
江炎武的秘书,钟才站在边上,这是个成熟而稳重的中年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颇得江炎武的看重,他极其会察言观色,这会儿见江炎武脸色不好,钟才立马道:“幕僚长,我觉得这事,您犯不着和帝延卿生气……倒是大小姐应该要好生管教。”
说着,钟才余光隐晦的瞥了一眼江佩娆,冲江炎武道:“大小姐好歹十七岁了,竟然不顾家族名声,堂而皇之的和外男出门,这,这明摆着没把您这个做父亲的放眼里!我觉得大小姐这些年放养着长大,太多规矩都不懂了。”
江炎武眉中划过一抹思量,这话没错,十几年来,他对江佩娆的成长的确太疏忽了,导致这个女儿长大越来越反骨,越来越和他不亲近,江炎武眼神冷了冷,瞪着江佩娆,便道:“老实交代,你和帝延卿去哪了?”
他不敢质问帝延卿,但质问这个女儿绰绰有余,他就不信了,揪不到帝延卿的小辫子。
江佩娆撇了撇嘴,帝延卿倒好,需要外出办事就把她这个挡箭牌横在中间,等事情办完了就当个甩手掌柜,破烂事全丢给他,江佩娆沉吟一瞬,道:“帝少刚说了,我们就出去吃了个饭,我带他尝了一些临川的特色菜。”
“他叫你带他去?”江炎武眼神质疑:“放着婧琪和韵寒不要,他干嘛叫你?”
这是有多看不起她啊,江佩娆无语,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我比她们差吗?”
“难道你强得过她们吗?论长相,本事,成绩,人缘……”江炎武板着指头数,“你有哪点强过两个妹妹?”
“父亲,你身居高位,原来也是个看表象的人。”江佩娆勾勾唇,语气轻嘲:“是是是,女儿比不上两个妹妹,活该被你看不起,那好,就算帝延卿瞎了眼,偏要挑中我,说不定是他对我一见钟情了。”
“江佩娆!”江炎武一听这话,眉头蹙起,火气突突的升:“你翅膀硬了!忘了我的嘱咐!?”
江佩娆笑了笑:“父亲,你就是偏心!好的东西恨不得妹妹们全霸占!你不喜欢我,我终于知道了……您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哪怕对女儿的一丝怜爱之情都在江炎武身上看不到。
好在江佩娆不在乎这些东西,她面色不改,只道:“我累了,父亲。”话落,绕过江炎武而走。
“看看这个女儿!”江炎武火气直冒,指着江佩娆的背影:“越来越放肆了!”
钟才跟在江佩娆身边多年,见到过小时候的江佩娆,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惊疑:“大小姐真转性子了。”
“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江炎武愤恨的开口:“这丫头……当年就不该留下她!”
“幕僚长。”钟才神情一瞬恍惚,笑道:“我看着大小姐的模样……和林夫人是越来越像了。”
江炎武脸色不好,听到原配的名字脸色更不好了,冷笑道:“但愿她不跟她母亲一样,下场那么惨!”
钟才顿了顿,又道:“幕僚长,帝少那边……还需要监视吗?”按照宫允浩的命令,他们今天也监视了帝延卿,可是那男人太滑头了,一不留神就跟丢。
如今帝延卿深夜晚归,说是和江佩娆一起在外边吃家常菜。
这话谁会信,他帝延卿犯得着把时间浪费在吃的东西上面?可是……偏生帝延卿外出又带上了江佩娆,事情就不简单了,如果把今天的事如实禀告给宫允浩,还要扯上江家。
江炎武一想到这个就烦,他冷冷道:“给我盯死了帝延卿!还有那个孽女!”倒要看他们俩私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连着好几天,江佩娆都感到暗处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