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着,将来的皇后也不是非她不可,换个人也行。
所以他对太子妃越发疏懒起来。
因着规距,每月初一十五才过去用晚饭和安歇,夜里睡同一张床上,但这一年好像都没碰过她了。
一边想着,太子已经走进了正华院的院门。
外面的丫鬟纷纷行礼:“参见殿下。”
太子连应也没应,直径走进屋里。
正在烹茶的,制花的,纷纷站起来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正坐在榻上右则,太子快步走来,坐到了左边。
“殿下,请偿一下臣妾所做的玫瑰水晶糕吧!”太子妃笑着说。
太子敷衍地拿起一块,刚咬一口,接着,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口中的糕点都忘记了咀嚼。
只见下首左则正有两名少女在制花,大大的矮腿长案上铺满红的、粉的各种娇艳的玫瑰花。正玫瑰花再娇艳,也不及那少女的惊鸿一瞥。
少女正低着头轻抚着桌上的花瓣,插在鬓边的海棠簪子垂下赤金流苏,把她一张小脸映得面若芙蓉。
好像感受到他的视线,她长睫轻抬,黛眉在光线下晕染出明媚的弧度,一双流光艳彩的眸子就这样往他这边荡漾开来,眼梢微翘,尽的是媚意天成,垂眸敛眉间,端的是fēng_liú旖旎,看得人心魂摇曳,移不开眼。
太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样的绝色美人,他长这么大只见过两个。第一个是宫里的荣贵妃,十多年前真是美得名动京城,可惜美人迟暮,现如今容貌已大打折扣。
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位少女。说是少女,她虽然瞧着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梳着妇人的发式,显然是个新婚不久的小妇人。
怎么京城还有这样的绝色美人,不都说上官修的女儿上官韵容貌冠绝京城么?现在瞧着,那上官韵在她跟前还要逊色三分。
“殿下,请喝茶吧!这是臣妾亲自烹煮的玫瑰茶。”太子妃干咳一声,手里捧着一个黑瓷杯子递上去。
她心里一阵阵的酸溜溜和嫉妒,恨不得上前去把叶棠采这那狐媚子脸给抓花,但心里又有些得意,终于,找到能拴住他的东西了。
“咳,好,谢谢爱妃。”太子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多看,否则别人还以为他是多轻浮浪荡之人。
连带的,也觉得太子妃比平日顺眼多了,张口就是“爱妃”两个字。
喝完一杯茶,太子才说:“今天怎么如此闲情逸致,又是烹茶,又是制花,这制的是玫瑰?”
说到这,目光才能名正言顺地又落在叶棠采身上。
“臣妾这段时间日日如此。”太子妃笑了一句。
太子俊脸就僵了僵,有些讪讪。她日日如此,他都没有注意到,大家心知肚明,便也不再多说。
“殿下不是准备出门么,已经快到午时了。”太子妃说。
太子却是有点不想走了,“午时了,自然在你这里用饭再出去。”
“那妾身让人摆饭。琴瑟,你们也下去用饭吧!”太子妃说。
“是。”琴瑟答应着,对叶棠采说:“三奶奶,请随奴婢下去用饭。”
“好,谢谢琴瑟姐姐。”叶棠采站了起来。
太子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她身上。只见她身穿上白下红的交领襦裙,水红锦绣腰带勒出纤腰一抹,玲珑有致的身子朝着他款款下拜:“殿下,娘娘,妾身先行告退。”
“好。”太子妃点了点头。“不早了,褚三奶奶吃完饭就可家去。”
“谢娘娘。”
叶棠采和琴瑟退了下去,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太子才收回视线。
状似无意地问:“这位妇人是谁?不是京城人吧,怎么以没见过?”
太子妃说:“这是褚家的新媳妇。京城这么多人,没见过也不奇怪。纵然常在外行走,普通的勋贵之家,咱们出入的场合他们也未必能来,自然没见过。”
太子见她说着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便没有再多问。
不一会,丫鬟就提着食盒回来,在厅里的楠木桌上摆起来。
吃完饭,太子就离开了。
看着太子消失的方向,太子妃冷哼一声:“眼珠都快贴到她身上了!真是狐媚子,贱浪货!”
“娘娘,咱们还是忍忍吧!咱们的目的是尽快怀上嫡子。”史嬷嬷道,“而且就算她真的跟太子如何,也不过是个妇人,还难争宠不行?就算她愿意跟着太子,太子殿下也不会愿意纳一个品德败坏的妇人进门。否则这二十多年的名声可会毁于一担。”
听到这,太子妃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
叶棠采用过饭,就被琴瑟送到垂花门外,秋桔和惠然像上次一样等在那里。
“姑娘。”秋桔看到她就迎了上去。
“真奇怪,为什么这二人总叫三奶奶姑娘,三奶奶都嫁人了。”琴瑟听着一笑。
“她们习惯了,就这样叫着吧。”因为叶棠采总要跟褚云攀和离的,秋桔二人就不想改称呼了。
琴瑟听这话却是一笑,觉得叶棠采嫁得不甘。
“三奶奶。”这时,一名青衣丫鬟上前,手里捧着一匹妆花缎子。并一个楠木盒子,“为些是娘娘赏赐给三奶奶的。”
叶棠采看着这缎子便是一惊,说道:“这是什么布,好漂亮,我没见过。”
琴瑟笑道:“这是冰丝云锦,是北燕进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