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秋桔追着气喘吁吁,秋桔无语,所以,姑娘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句废话?
叶棠采只见褚云攀一身雪白的宽袍,墨发如爆,映得他俊秀的下巴微尖,凤眸冷清如画,唇若止水。这竟然是瘦了一大圈。
叶棠采看着,心里难受,好不容易才被她养出来的肉肉啊,就这样没有了!回头得好好补回来。
“二爷,小心一点。”小厮扶着褚从科下车来。
赶着回家,一路颠簸,再加上先前那连续九天的考试,褚从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在车上挪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地下车。
褚从科也瘦了一大圈,脸色惨白,一下车就看到叶棠采跑来了,他一下车就被喂了一口狗粮,瞬间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哎唷,二郎!”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却是费姨娘冲过来了。
远远的,还看到褚伯爷也急急地赶过来了。
“二郎。”费姨娘一把抓住他,撞得他一个踉跄,不由皱着眉:“姨娘,你撞到我了。”
说完就要往回走。
“二郎!二郎!”费姨娘一怔,连忙追着:“考得咋样了?中了没有?啊?”考完之后,三天就放榜,所以都是看了成绩才回来的。
褚从科听着这话,脸上一黑,就算身子劳累,但却脚步生风,走得飞快。
路过褚伯爷时,褚伯爷就抓住他手:“二郎?怎么了?”
褚从科却是脸色阴郁,甩开了褚伯爷的手,飞快地离开了。
“这……难道,没中?”褚伯爷脸色一变,接着整个人就蔫了。
儿子这次秋闱,他抱了很大期望,盼着他们家能出个举人,出个读书人,好彻底改换门楣了。
“什么?不会的?怎么会!”费姨娘脑子轰地一声,脸色铁青,猛地朝着褚从科的方向追去:“二郎,你等一等我啊!二郎!究竟中了没有?你是中了吧?”
褚伯爷已经没有力气了,但回头却见另一个儿子在搬东西,自己只顾着二郎,而忽略了三郎,心里便有些愧疚。便也走过去,笑道:“三郎这些天也辛苦了。”
“还好。”褚云攀淡淡道。
褚伯爷心灰,但还是决定问一问:“三郎,二郎脸色这么难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中?”
“没中。”褚云攀一边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见叶棠采上手抱他的大书箱子,便拍掉她的手:“不准搬,把脚给砸了怎么办。”
叶棠采撇嘴。
褚伯爷听得褚从科真的没中,就哭丧着脸,随口问:“那你中了没有?”
“中了。”一边把书箱抱起来。
“哦。”褚伯爷垂头丧气地应着,接着就是一惊,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中……没中?”
“中了。”褚云攀淡淡道。
“中了?”褚伯爷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中了?中了举人?”
“对啊!”予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三爷中了。”
“怎么会这样?三郎你居然中了?”褚伯爷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得眉眼都在笑,“我不是作梦吧?我们家真的要出个举人了!而且还是三郎中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有什么好高兴的。只有他觉得没脸吗?好好将门世家,祖上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现在个个像鸵鸟一般,缩在沙子里不敢往外闯,怕死在沙场上,所以只能走科考。
“三郎,你是不是真的中举了?乡试中举?”褚伯爷不敢相信,再次精确地问着。
褚云攀都不想理他了,抱着书柜就快步往外走。
“三郎!三郎!你跑什么啊?”褚伯爷已经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了,没中的急急地跑了,这他倒是能理解,毕竟觉得没脸嘛。但这中了,怎么也急急地跑了?
他不知道,褚云攀也是觉得没脸。
褚云攀一路跑,他一路追:“三郎,三郎,你是不是中举了?你跟爹说啊!”
“是啊!中了!乡试中举了!老爷,你就别问了。”予翰也是在后面追着,没好气地回他。
褚伯爷这才有些真实感:“真中了!嘿!真中了!我们褚家终于有个真正的读书人了,很快就能改换门楣了。就算明年不中进士,以后还有在把机会,好好念书就行了。”
褚云攀走进兰竹居,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三郎,你干嘛呢?开门呀!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的。”褚伯爷使劲地拍着门。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快步往内走,走到庭院时,便怔住了,他跑得太快了,她不知追没追上来,是不是一样被关门外了?
想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前
只见外头褚伯爷那傻乐的笑声:“我儿子中举了。嘿嘿嘿嘿!”
“老爷,我求你了,你正常点行不行?”予翰在外头都快哭了。
他也是一路奔波啊,现在被三爷关在外面,天知道他多怀念自己的床。
“予翰,我问你,三郎中第几了?”褚伯爷说。
“还行吧,排第三十七名。”予翰说。
“三十七名?”褚伯爷一听,喜得又止不住地笑。
因着他一心想家里改换门楣,所以关于科考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三十七名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这么靠前。
叶棠采远远地听着,也是很开心,见褚云攀被褚伯爷给吓着了,便走回穹明轩。
惠然正在庭院里洒扫,看到叶棠采笑容脸满的,就不解了:“姑娘怎么这么开心?”
姑娘不是被太太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