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楚凭风俊逸的脸一沉。
如梅听着这话,脸色一变,所以她才怕姑爷误会呀!急急地道:“少奶奶才没有跟踪少爷。她得知此事,是……实在不放心那个女人!所以才叫人去瞧一瞧她的情况,哪里想到,居然看到少爷你也过去。”
说到最后,如梅便气愤不己,脸色铁青。
“你这是什么意思?”廖珏瑶声音都有些颤抖,紧紧地盯着楚凭风那张漫雅的脸,“婚礼上,你不是说她对你死缠烂打吗?为什么你现在居然自己扑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她的死缠烂打,你甘之若怡?或是说……”
廖珏瑶又想起了成亲当天的情景,身子一阵阵的发寒和发冷,“或是说……就是你把她给关起来的!成亲当天,她是真的来跟你一刀两断?”
越说,她越肯定,但却又盼望着他否认,并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想,楚凭风只真诚地看着她:“珏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至于敏敏……我与你的亲事,原本就是包括她的。”
廖珏瑶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原本包括她?”
楚凭风却神色平静地道:“敏敏她是我的未婚妻,在认识你之前,她就是了。我怎么能弃她于不顾?当时祖父跟我商议亲事,祖父就答应下来,她会被我收入房里。”
轰地一声,廖珏瑶只觉得脑子一瞬间被炸响,一阵阵的晕眩之感袭来。
怎么会有这么荒缪的事情?不可能的!祖父怎会答应这种事情!
“不——我不信!不可能!我不信!”廖珏瑶小脸苍白,低声喃喃道,接着转身大步离去。
“少奶奶……”如梅脸色一变,连忙追了上去。
楚凭风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闭上眼,为什么,生活总是这样或是那样的不顺利和不如意,想着也转身往外走。
“少爷,这是去哪里?”小厮一怔,急急地追上他的脚步。楚凭风刚刚才从外头回来,这又要出去了?
“去廖家。”楚凭风冷冷地说。
……
廖珏瑶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一路快步而去,出了垂花门就上了马车出门而去,让马夫前往廖家。
两刻钟左右,总算到了廖家。
廖珏瑶从角门而入,一路的丫鬟婆子纷纷笑着行礼打招呼,但廖珏瑶却紧绷着一张端丽的小脸,一声不吭的,脚步生风。
丫鬟和婆子看着她愤怒而冰冷的背影惊了惊,前两天她跟姑爷一起回来,她还笑盈盈的,瞧着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现在怎么回事?
廖珏瑶出了垂花门之后,就直往廖首辅的书房而去,但来到书房门口,就被小厮给拦住了:“姑奶奶来了,但老太爷正在跟先生们商量朝事,若有要事,请稍等。”
“滚开!”廖珏瑶冷喝一声。
她平时都是懂事乖巧,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礼貌地离开,但此刻她再也绷不住了,猛地一把推开那个小厮。
那小厮哪里想到平时规距端庄的姑娘,会突然推人硬闯的,吓了一跳:“姑奶奶!姑奶奶!你不能进去!”
小厮脸色铁青地爬起来,追上去。
但等他追上时,廖珏瑶已经闯进了书房。
宽阔的书房里,廖首辅坐在楠木大书案后,紧紧地皱着眉头,下面立站着四五名年纪不一的男子,正是家里的清客,廖首辅的幕僚。
“那边突破了泊州已经很吃力,玉安关那边……”一名玄衣头戴蓝布巾的老者道。
这时,“砰”地一声,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妇人闯了进来,廖首辅和一众幕僚全都惊了惊,布巾老者闭上了嘴。
廖首辅慈祥的脸一沉:“瑶儿,你干什么?我们正在商量朝事,你快出去!”
“我不去……祖父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廖珏瑶却是临近崩溃的边缘了,红着眼圈,狠狠地咬着唇。
廖首辅的脸黑沉沉的,自己正在谈正经事,孙女突然闯进来闹起来,教养全失,不但下了他的脸在,还让整个廖家丢脸。
但既然闹了,再赶出去反而显得小家子气,而且眼前都是他的心腹,也不太碍事。
廖首辅有些昏黄的眸子一转,就知因什么事了,便给那几个幕僚睇了个眼神,那几个幕僚连忙拱了拱手,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祖父,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我们的婚事就包括那个小农女!”廖珏瑶说着终于绷不住了,泪水就掉了下来,“这件事,我不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那是我允诺的事情!”廖首辅声音淡淡的,“这也是他所提的唯一的条件。”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啊?”廖珏瑶深深地皱着眉,“不是我们掌握主动权吗?明明该是他求着我们才对!天下没有别的男子吗?若他舍弃不了,那就寻别的人好了!反正我是低嫁,寒门之子千千万万,为什么就不能挑一个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牵扯的!”
“够了!”廖首辅冷喝一声,那慈祥的老脸,此刻多了几分凌厉的锋芒,“你低嫁,你以为你低嫁就真的这么容易寻到合适的吗?才华、年龄、容貌、身高、家庭背景、父母、甚至是亲戚,挑挑拣拣还剩几个?挑中了,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这样的!况且你年纪大了,还能耽误几年?”
若是往普通百姓里挑,选择自然多。但廖首辅傲气,如何甘心要一个平头百姓,怎么也得是进士出身才能入他的法眼。
但能中进士的,大多年纪偏大,早就娶妻生子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