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妙书连忙答应。
郑皇后看着她还算乖顺,又想到她毕竟是褚云攀的妹妹,神色便缓和了几分。又道:“说起来,好些年前你娘也常进宫,以后有空,就让她多来陪本宫说话儿。”
褚妙书听着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高兴,皇后娘娘对她还是很满意的,就笑着答应一声:“是。”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叶棠采、褚妙画和越安公主三个人就回来了。
郑皇后跟她们又说了一阵话,这才让三人回家去。
叶棠采等出了凤仪宫,史嬷嬷才上前:“这个楚大姑娘如何?”
“看着一般般。”郑皇后说,“前面徐家的事情可能是有一点点得意,但能给太子做侧妃,怎能不得意?”
说着脸上露出一点点自豪的微笑,毕竟那是她的儿子,哪个姑娘不是争破头皮的就想要嫁给他。因着能嫁给太子,心生得意,那是让郑皇后这个娘感到自豪的事情。
至于戏弄徐公子的事情,换了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嫌贫爱富那一个,而且,此事本来就是太子勾搭褚妙书引起的……
郑皇后从心里面美化太子这一行为,自然也怪不了褚妙书的头上了。
“青玉,你去瞧瞧太子那边下朝了没有。”郑皇后说。
外面的小宫女答应一声,就才走了出去。
青玉出了凤仪宫,前往大殿,只见外面有侍卫守着,便不敢进去,等在外头。
大殿里,正商量着流匪一事。
因着这几年来一直有战争,先是西北三年,再到西南将近一年,劳民伤财的,很多因战事而流离失所的人,组成一支流匪,到处祸害人。
原本战争已经平熄,但流匪非但没有解散,反而越发猖獗。
“都已经追了整整一年了,还未解决。”正宣帝坐在上首,冷声道。“打下去,又抬头!”
下面的官员全都闭着嘴,不吱声儿,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想说。
梁王墨眉一扬,魅艳的眸子掠过嘲讽:“春旱过后,就是蝗灾,百姓们收成瞬间化为乌有,接着下半年南方大面积的洪涝,导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那些流匪就吸收难民,自然越发壮大。”
正宣帝眉头突突跳着:“下面那些东西不知如何干活的,居然连几个灾民都安抚不了!赈灾银都发下去了吗?”
“已经发了。”钱志信连忙上前一步。“主要是,那些流匪太会蛊惑人心,所以才至现在这局面。吴将军前面已经把那窝流匪打得往合州那边逃,再联合着合州知府,很快就能一网打尽。”
正宣帝花白的眉冷了冷:“先让他回京来一趟。上官修!”
“微臣在。”上官修上前一步。
“这段时间,多派兵紧守城门。”正宣帝说。
“是。”最近流匪猖獗,而因为天灾多是流离失所的难民,这些难民,都要涌进京城来,所以得加重守城官兵,难防难民进城。
“散朝吧!”正宣帝微微一叹,说完,就扶着蔡结的手离开。
褚云攀与众朝臣一路往外走,太子走上来,笑着道:“镇西侯。”
“殿下。”褚云攀回过头,淡淡一笑。
“上次你不是说要挑几匹好马?”太子说,“本宫在城郊圈养了一批血汗焰马,刚好现在天气好,不如一会出城去挑一挑。”
“谢殿下美意。”褚云攀拱了拱手,“但最近流匪猖獗,难民汹涌,还是少出城为妙。等过一阵子,微臣与殿下讨马,到时殿下可别嫌弃才好。”
太子没想到他会拒绝的,一怔,只笑了笑:“好!”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出了大殿的门,只见一名蓝前宫女正等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郑皇后身边的明玉:“殿下,皇后娘娘让你过去。”
太子点了点头,就往凤仪宫而去。
走进大殿,只见郑皇后坐在龙凤呈祥的长榻之上,笑道:“你来了。”
“母后。”太子行了礼,就在下首的圈椅上落座。“今天见过褚妙书了吗?”
郑皇后说:“模样长得倒好,性子有点急燥,若是以前,当你的侧妃是万万不够的。但眼下是要拉拢镇西侯,倒也无伤大雅。”
“说到这个。”太子轻轻地皱了皱眉,“今天我邀他去挑马,他没有答应。”
郑皇后一怔,接着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这是好事。”
“好事?”太子一怔。
“自是好事。”郑皇后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有些东西,只能是你父皇给你,而不能你亲手去拿!他把褚妙书赐给你,就是希望镇西侯扶持你。但你却不能猴急地跟他打好关系,须得镇西侯还对你父皇存着忠心,你父皇才会开心!如此……你才能得到更多!”
太子心神一震,双眼微闪,笑道:“还是母后英明。”
“至于镇西侯那边,他也是个聪明的。”郑皇后说着微微一笑,“你人父皇……到底是年老了,镇西侯又年轻,自然要投靠你,你瞧瞧,最近徐家之事,他可有说过什么话?”
太子双眼微闪,呵呵一笑:“当时外头都在传,徐家是被我和妙书……害得灭了门。”说到这,太子俊脸黑了黑。
郑皇后道:“但他却冷眼傍观,显然,他不想你们这桩婚事出了差错。”
太子听着,便笑了起来,忠臣,谁不想要!便是父子之间,也是想要只忠于自己的人。
眼下,褚云攀对褚妙书嫁入太子府瞧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出了徐家之事,他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