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张赞和姚阳城等人给正宣帝报告审问流匪之事后,正宣帝没有作回复,也没叫他们再调查。
现在就等到凌州小全家找证据之事了。
就在昨天,一起到凌州的大理寺的人给他送信,说在小全家找到了证实小全就是给流匪余党劫狱,并给流匪布防图之人的证据。而在小全家人的话语里,也证明了这一点。
想着,张赞脸色有些白,不由地垂着头捂着脑袋。
他该给褚云攀送消息让他小心点呢还是不送
这时,他的小厮噔噔噔地冲了进来:“老太爷,不好了,大奶奶被府尹迪逮进衙门了。现在府尹让咱们悄悄地把人给领走吧。”
张赞脸上一黑,“大奶奶被逮了什么事被逮了”
小厮连忙把叶梨采的丰功伟绩给说了出来,张赞气得直翻白眼,铁色铁青,狠狠地一甩袖:“混帐东西那就让她给关着别放出来好了。”
小厮觉得张赞就是气疯了:“如果不带回来,被人知道了,问起是因什么事,若是因诽谤皇上,又牵扯到镇西侯这么敏感的,咱们家岂不是要遭殃”
张赞大怒,把桌上一个玉镇子都给甩了出去了。但他到底是个能忍的,冷喝一声:“叫孟氏和博元去领她出来。”
小厮身子一抖,不由地点头:“好的。”老太爷是真的狠啊叫夫人和公子去领,那夫人更恨叶梨采了,好不容易才消停了点,往后又得各种搓磨了。
小厮奔了出去,来到孟氏的屋里,把叶梨采的事情禀了,孟氏气得党身打颤。
小厮又去找张博元,走进张博元的书房,就见张博元正跟两个妾室在胡混,小厮都有些没眼看了。
公子真是越来越堕落了,现在不去国子监,便是家里请的夫子,在课堂上也只发呆。下堂后连书也不看,就跟几个妾室胡来。
“公子,大奶奶被逮进了衙门,老太爷让你跟太太一起去把人接出来。”小厮说着,就把叶梨采犯了什么说了。
张博元听着满脸都是厌恶,披了衣服一路往垂花门赶,一路骂着:“那个贱人,整天就知道作妖,所以说,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
在垂花门处跟孟氏碰面,母子俩在车上骂了叶梨采一路,但一边骂着,唇角却微微地翘起,心里无比的畅快。
因为褚云攀要倒霉了
二人到了衙门,接了叶梨采,孟氏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把她骂了一通,张博元冷漠地看着叶梨采。
等婆媳二人上了车,张博元这才转身离去,却是去了附近的酒楼。
自从得知褚云攀出事,张博元一改往日自闭的行为,越来越爱上街。
因为一上街,就能听到百姓们议论着镇西侯的事情,每一次听,他心里都无比舒爽。
张博元随意地走进一间酒楼,坐在角落里,惬意地倒着茶。
酒楼那里已经开始议论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粗壮的大叔,粗着嗓门道:“前几天,我去那边寺庙那边才看见一大帮人骑着马,从官道上路过。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为这群官差怎么衣服三个颜色的现在才知道,是镇西侯被三司会审。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花衣大婶说。“怎么会发生这一种事情呢听说,是勾结了流匪。前儿个明明把流匪抓起来,今儿个又放走。不知怎么回事。那些人骑着马,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灰衣宽脸青年说。“我没看见他们出城,但他们来的地方却是我的村子。”
“什么”周围的人听着,连连回头看他,“他们来你的村啊,你你是哪条村的”
“我是凌州人,家住汗头村。”那个青年挑着眉说:“他们找的正是我的邻居。”
周围的客人们听着都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个男青年不做声,等着他继续。
男青年说:“我的那个邻居呀,可厉害。他们本来祖上三代都是种田,咱们人人都叫他老石头,和石头婶子,老夫妻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跟着夫妻俩一起在家里种地,还娶了一个媳妇,生了个小孙子今年才七岁。”
“小儿子呢,年纪不大,也不过是二十岁。这个小儿子可厉害了,十几岁时就被征召入伍,原本在冯家军麾下,也没混出个模样。就在去年镇西侯西征,大家都知道了吧”
“当然当然。”周围的百姓连忙点头,“镇西侯一举成名,夺还玉安关和应城,可厉害了。”
说到褚云攀,周围又忍不住的赞不绝口。
张博元坐在角落里,眼神冷了冷,立刻打断那些人称赞褚云攀的话:“那位公子,你快说吧,我们都等着呢。”
那名灰衣青年才干咳一声,继续说:“后来,镇西侯到了玉安关,也接手了冯家剩余的兵马,那对老夫妇的小儿子石小全就在这些人之中。小全不仅成了镇西侯的麾下,而且还因为能力出众,被选上了镇西侯的亲兵。这次抓流匪他也有份,后来镇西侯回京,小全自然尾随着。哪里想到,在春节期间,他们一群大老粗跟着镇西侯去庄子,结果小全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镇西侯给打死了。后来官府却提前开印,发现镇西侯想救流匪,并且就是指使的小全去给流匪接应。最后杀了,是为了灭口。”
周围的食客们听得面面相觑,个个一声不吭。在他们心目中,褚云攀是英雄,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所以,现在这些官府之人,就是去小全家找证据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