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怔,接着便笑了:“你说得对。”她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或者,就该这样轰轰烈烈的!”
说着,眼里闪过狠色。
什么阴谋诡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这样明枪实弹,一决胜负!
“走吧,咱们也去镇西侯府。”秦氏扶着丁嬷嬷的手,转身出去。
秦氏急急地来到垂花门,只见褚伯爷已经上车了,她连忙爬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镇西侯府。
二人在垂花门下车,只见府里还是一片平静,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云棠居——
叶棠采正坐在西次间做着刺绣。
太子逼宫之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府邸,青柳等几个丫鬟也有些害怕着急,毕竟,褚妙书扎进了太子府,而褚云攀是她的兄长。现在太子府被围……总得受点牵连。
只是,府里在乱传时,叶棠采就下令,让所有乱嚼舌根的人自打嘴巴,这才消停下来。
叶棠采一边做刺绣,小脸却绷得紧紧的。
一旁的惠然和青柳看着她绣得都走形了的刺绣,却不敢吱声。
“三奶奶太太和老爷来了。”外头响起小月的声音。
叶棠采抬起头:“请进来吧!”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过来找她的。
外面想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褚伯爷和秦氏急急忙忙地走进来。
“三郎媳妇……”褚伯爷急道:
叶棠采抬眸看了他一眼:“父亲母亲请坐吧,青柳,去倒茶。”
褚伯爷在一边的圈椅落座:“听说,宫里出事了……”
叶棠采淡淡的说:“我也听说了……但是……父亲找我什么意思?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时也不过做一下刺绣,打一下络子,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太懂。一切只能交给三爷!”
褚伯爷神情一僵,接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竟然慌慌张张的过来找一个女人……实在是没脸了。
秦氏看着叶棠采,便冷哼一声,真是个一无是处的贱人!连这种大局观都没有!瞧瞧书姐儿,都能帮太子殿下谋大事了。便是连她,也关心这种家国天下。
但叶棠采……啧啧,真是个愚笨的妇人!整天只知道怎么讨好男人的欢心,只知道一些女人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就是过来问你……三郎什么时候回来?”褚伯爷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话。
叶棠采说:“就这几天。快了!”信里说,两天内必赶回来!
“这就好。”褚伯爷狠狠松了一口气,说完,便再也找不到话了。
但褚伯爷却坐在那里,屁股都不愿意挪一下。
因为眼前之事太让人心乱,而褚云攀是家里最能耐的人,在这里,褚伯爷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所以他都不愿意走了。
叶棠采见他如此,就淡淡的说:“父亲母亲就在这里吃饭吧!”
“好好好!”褚伯爷激动地道。
惠然下去备饭。
到了午时,用过饭,这才把二人打发走了。
秦氏临上车时,看了叶棠采一眼,冷哼一声,真是个无知妇人,活该以后只能跪在书姐儿脚下!
宫里——
寝宫还是被关得紧紧的,正宣帝和蔡结二人被绑在椅子上,已经憔悴不堪了。但途中二人还是睡了一小会。
太子、郑皇后和李桂轮流看管着他们。
途中,李桂出门,让外面的人送饭进来。
外在的朝臣们想在菜里下毒,但李桂一句,所有饭菜都会选喂正宣帝。
外面的人无可奈何,只得给准备无毒的东西。
“你个逆子!”正宣帝一边吃着太子喂给他的饭菜,一边骂着。
他知道这是叫他试毒,但他实在饿啊,只能吃着。否则一会儿真的有人来救,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