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本宫是什么意思,”贺郡的目光中透着阴狠道:“既然本宫有调配你们之权,你们只管服从军令便可,如今是你们不服从军令在先,本宫自然有军法处置之权。”
他一句“军法处置”压得那些将领无话可说。
按理,太子确实有调配他们的权力,让他们去送死,他们自然也只能送死。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违抗军令,不过是仗着太子如今自己还在水深火热中扑腾,说白了他这东宫之位,还能当多久真不好说。
可是,让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太子为何执意要他们战?且不说以西楚和南陵如今的兵力,西楚根本没有赢的胜算。关键是太子若是执意让他们上战场,也不过是给朝臣d他的奏折上又添上一笔浓墨重彩。
除了作死,他们实在不明白还有其他什么作用?
可他们不明白归他们不明白,贺郡现在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这些年虽然身边一直有谋士出谋划策,可身为皇室子弟,哪怕是再平庸无能,也不可能是真baichi,这些年哪怕是用针扎也扎出了几个心眼了。
否则他也活不到现在。
贺郡看着那几个将领,一营的威虎军已经拔刀相相,只要他们敢说一句违抗军令的话,便只能和先走一步的赵将军黄泉作伴了。
而后太子随便找个理由便能将这件事给圆过去,哪怕再漏洞百出也不要紧,谁叫他是太子呢?就算说出来的十句话有十一句是假的,旁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而且,他们手里的军队和那些家军还不同,像南陵当年的云家军,他们只听命于自己的主将,有时候主将不发话,连帝王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可谓是忠心不二。
可忠心不二却没有什么好下场,谁叫他们忠心不是对君王,所以,君王才容不下他们。
而他们手下的兵力,却全是托皇命所封,说白了,杀了他们,只是再随便提拔一个主将,那些将士照样听命于人,因为他们只听皇命,反正他们拿的军晌,吃的皇粮全是来自朝廷,又不是哪个主将所发。
这么一想,那几个将领也只能将心里的疑惑与愤怒全部压了下来,最后也只得选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唯一活路。
最后几人齐齐跪下,向太子道:“任凭殿下调遣。”
贺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目光阴冷地向左右看了眼,威虎军统领和速风军主将倒是退了回来,只是四周那些出鞘的刀却还是没有还鞘。
那几个刚刚臣服的将领只觉得后背冒汗,总觉得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然而出乎所以人的意料,贺郡却没有再提攻打南陵之事,这件事不仅西楚军看不懂,南陵军也看不懂。
顾招骑在马上,立在两国交界的南陵疆土上,通过千里眼看着敌军安静的大营,总觉得西楚军安静的有些出奇。
“你说,这西楚军到底什么意思,那传旨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他们这既不交战,又不退兵的,到底在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