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招直接听呆了,“这么说,他们弄出这么多事情,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在你。”
江离微微颔首:“他方才故意跟我说‘当年的太子却不适合现在的皇位’,说白了就是想看看我的态度与反应?”
江离叹了口气又道:“毕竟我手中握有太多的权力了,虽然兵权在你手中,但是朝中人皆知你我关系匪浅,你对我的信任比对长安更甚,而且经过上次与西楚一战,说白了那些兵权跟握在我手中没什么两样。”
“还有就是整个军政处,乃至国师之前在朝中的所有权力,不用想,就凭我和国师的关系,定也是为我所用。”
“另外一个就是票务司和现在新成立的商会,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孟伯迁曾经是国师的人,自然也就算是我的人。所以,在他们眼中,我手中可不仅握有政权、兵权,甚至是整个南陵的财权。试问这么多权力都掌握在我手中,他们如何能甘心?”
顾招终于懂了,“所以他们才会试图招揽政权,争夺兵权,参与财权?”
江离点头,“关于那些意图走孙家关系,加入商会的商铺,我让人查过了,护公国的次子孙宗和乃是庶子,他的生母王氏便是商贾之女,因此在他外祖去世后便接手了他外祖家的产业,那些商铺有几个虽然明面上和他并没有关系,但其实都是他手中的产业。”
南陵并没有重农轻商的现象,商贾在南陵也并不会受到轻视,何况当年孙家在朝中的势力被削弱后,王家出过不少财力物力为其上下打点,因为,护国公并没有反对次子经商。
相反,这些年维系朝中人脉,其次子手中的财力功不可没。
“另外,”江离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几日的行踪应该早就被他们知道了,否则他们不可能正好赶在我回来时弄出这些事,自然也就无法达到他们试探我的目的。”
“还有,宫里应该也已经被他们安插了人了,看来他们上次的手并不仅仅只伸到了小太子身边。”
顾招表情一怔,“那,需要查吗?”
“查是一定要查的,哪怕是不揪出来,也得知道哪里有眼睛在盯着。”江离说罢,向外面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回宫吧,这好人可不能让护国公一人做了。”
顾招不太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争斗,相比而言,他还是更喜欢战场上的直来直往,真刀真枪,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若是国师还在就好了,他们也就弄不出这些事了。有他压着,这些人也就翘不起来了。”
“是啊。”江离也淡淡应了声,“可惜,他回不来了。”
若不是云景不在,若不是国师现在渐渐淡出朝堂,孙家哪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曾经那个让她有所依仗的人,现在却再也依仗不了了。
江离挑起马车窗帘,看了眼外面已经彻底暗沉下来的天色,喃喃道:“看来这一场风雪真的快要来了。”
云景,你哪里又怎么样了呢??
你又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