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他们沿途始终没有见到东海妖禽追来,甚至连妖兽都难得一见,更不用说修士了。
梁玉珠是急性子,在茫茫无际的荒原中飞行,早就望眼欲穿了,喃喃叹道:“荒原到底有多大啊!怎么还没有飞出?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古青淡淡的道:“凭我的印象,这片荒原的尽头,就是吴国东海沿岸了!如果一切顺利,咱们可以直接赶赴东海。不过谁知道海里的妖族是什么情况,等到了荒原尽头,折往渔阳镇,探明情况再说。”
梁玉珠直冲他翻白眼珠子:“天呐,这么远!为何不早说?”
古青吞下了一粒极品百脉灵丹,继续在风雕背上打坐修炼,微微一笑道:“早说?,只怕你耐不住寂寞,又去惹是生非。“
一路上,古青除了日常打坐修炼,就是修炼道术,不理会二师姐梁玉珠的牢骚。
王元比他还要木讷,面无表情的驾着风雕,默默的替师弟师妹抵挡罡风。
陆兰就更绝了,素来冷漠,仿佛冰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坐在那里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端的是个冷美人,令性烈如火的梁玉珠,整日价气闷不已。
最后,梁玉珠实在无法忍受这沉闷的飞行,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若隐若现的古师弟身上,哀叹道:“古师弟啊!你的高阶水隐术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了,何必再耗费法力?大师兄和陆师妹,一个是木修,一个是冰修,仙缘资质如此,天性使然,沉默寡言倒也罢了。古师弟,你可是八仙缘俱全啊!好歹陪师姐说说话。”
古青摇了摇头,只顾着点指掐诀,努力让水隐术的幽蓝水泡,覆盖住十几丈的范围,甚至把二师姐都容纳了进去。
梁玉珠没好气的捅破他的水泡,呆呆的俯视着荒原,望着这荒凉的大地,心中更增烦闷。
蓦然间,梁玉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腾的站了起来!她遥遥的指着左前方,激动的呼喊道:“大师兄!快命风雕飞下去,有修士的踪影!”
王元不咸不淡的道:“早就看见了,十几个安鼎小修在狂奔,后面还有几道剑光交错。想必是本地修士争斗,跟咱们没什么关系,还是赶路要紧。”
古青睁开眼帘,远远的望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修炼他的高阶水隐术。
梁玉珠见他们无动于衷,气哼哼的道:“连着好几天了,总算见到了人影!咱们不去多管闲事,问问路也是好的。离着海岸有多远?哪里是去渔阳镇的道路?这些都需要打听!”
古青淡然道:“按我说的,此去东行必定会到达海岸,再沿着海岸往北,自然会赶到渔阳镇。任它道路千条,咱们这样走,决计不会差的。”
梁玉珠头摇的跟拨浪鼓相似,反驳道:“如果能抄近道,少走多少路哩。我去抓两个人来,问他们附近东海妖族的情况!”
说话间,也不等他们三个反对,梁玉珠跳上了火系飞剑,直冲下去。
王元无奈,只得按落风雕,紧跟在梁玉珠的剑光后头。
荒原中,拼命奔逃的安鼎小修们,眼瞅着梁玉珠风风火火的剑光和灵压强大的风雕,险些唬了一跌,惊叫道:
“天呐!又是一队魔修。快,禀报长老!”
“长老分身乏术,被那些穷凶恶极的家伙困住了。哎!咱们寒烟门,算是彻底完了!”
这些安鼎小修紧缩在了一团,战战兢兢的望着满面春风的梁玉珠,仿佛在他们眼中,梁玉珠就好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梁玉珠诧异道:“别害怕!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不是来取你们性命的。你们是寒烟门修士?此地离渔阳镇,还有多远呐?”
为首的安鼎修士唬得腿肚子都转筋,闻听此言,犹自发怔,一脸绝望的道:“宗门里,人都要死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其中有个机灵的女修,跳出来脆声道:“前辈,我跟师父去过渔阳镇!您带我走,我给您指路!”
“还有我,我也去过!”
一时间,这些安鼎小修,无论真去过还是假去过的,全都自告奋勇,还不时的回过头来,望着呼啸而来的剑光,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
古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的观望六道霸道凌厉的剑光飞来,其中一道尤为刺目,赫然是一名凝丹老怪!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个凝丹老怪不仅踏入了凝丹中期,周身上下的血煞之气也极为浓郁,显然是一个嗜杀的魔道修士。
紧接着,一阵肆意妄为的叫嚣声响起:“寒烟门余孽,你们还往哪跑?我青魔宗正缺几个奴仆,能被宗主看中,那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哈哈!还有四个养形修士送上门来了,啧啧,这两个女修真是国色天香啊!”
“宗主!应该把她们全都俘获来,做您老人家的宗主夫人!剩下的寒烟门安鼎小修,都赏给属下吧,您看如何?”
五名魔修眼红耳热的望着对面的梁玉珠和陆兰,但他们在凝丹中期的青魔宗主面前,还没有被兴奋劲儿冲昏了头,极力的阿谀奉承着。
梁玉珠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早已气的柳眉倒竖,陆兰冷漠的脸上更是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但她们两个都震慑于一身紫蟒袍的青魔宗主的威势,谁都没有造次,只往回路看,梁玉珠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听大师兄和古师弟的劝阻,多管闲事以至招惹到了强敌。
古青的神色却异常的冷静,沉声道:“大师兄,以你和二师姐的七阶灵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