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西征归来,听说朱标染疾至今未愈,还没回府便直接去了太子府。
等再见朱标,只见朱标比西巡时瘦了一圈,
朱标看着蓝玉身着战袍,勉强着笑道:
“凉国公此番定是又得胜归来,父皇知道了也能高兴些了……”
蓝玉气道:
“太子,你这都病成这样了,不安心养病,还操这闲心?”
朱标一听无奈道:
“我不能像凉国公和四弟一般替父皇分忧解难,只会让父皇烦忧挂念,着实不孝……”
说着又咳嗽起来……
蓝玉见朱标说话时不时咳出血痰,心惊异常。
“太子,臣等为太子扫清障碍,到时候,太子登基,这皇位便更能稳妥些……只是……”
朱标见蓝玉说着突然欲言又止,便喘着气劝道:
“凉国公,容我劝您一句,您和四弟如今都是我大明栋梁,莫要互相交恶……”
蓝玉正要说话,却见朱标一急。又是咳声连连,忙劝道:
“太子莫急,臣听着便是……”
朱标缓声道:
“凉国公,四弟与我感情颇深,并不是如您所想的那般,他的心思我也知道,当年父皇封他去了燕地,他起初以为不得父亲赏识,如今这般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无其他目的……”
“太子!”
“且等我说完……凉国公有所不知,其实四弟乃是庶出,并不是母后所出……因而幼时常因此受到其他兄弟的欺负和羞辱……我见此便时常护着四弟,可这并改变不了什么……后来我将此事告知母后,求母后将四弟当作她的孩儿……母后仁慈,将四弟收在坤宁宫与我兄弟一处抚养……”
蓝玉听了,双眼圆睁,惊道:
“竟有这回事?那燕王竟是庶出,呸!”
“凉国公……人之出身只有地位高低之别,并无贵贱之分……四弟小时候不太多言辞,也常常与众兄弟间多有忍让,唯独见不了我受人欺负,我小时候常常因为功课,没少受父皇责罚,而每次……对、几乎是每次,他见了都会求父皇不要责罚于我,甚至是故意惹父皇生气,让父皇责罚自己替我分担……我兄弟二人间感情甚至比我那一母同胞都要深厚,这些,恐怕除了母后,哪怕是父皇也不甚懂得,你们自然不知……”
不想蓝玉听了,不屑斥道:
“哼!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如今恐怕更是利用你,太子,这燕王恐怕并没有太子想的这般良善!”
“凉国公,只希望能你与四弟交好……即使他日我去了之后,将来新君即位,你二人也能尽力辅佐……”
“太子!不许说这些不吉之言,你好好养病,有蓝玉在的一天,他燕王就要老老实实呆在那燕地,即便是日后再立新君,那也是太子的长子,岂轮得到他人!臣只辅佐太子和太子长子,他人?哼!臣没那闲功夫去伺候!”
“凉国公……”
朱标听了一急,又是一阵咳嗽。
蓝玉急道:
“太子莫要动气,放心,臣自有打算!”
蓝玉说罢别了朱标,出了太子府,回去换了身便装,带着两名亲信急急出门去了……
话说余非则去麒麟门赴宴归来,好一阵子不见丘异成。听和文一说才知道那丘异成竟和逆徒木一平暗中往来,如今已叛逃出了山门,不见音讯,当即大怒,命几名弟子下山寻找。
余非则叮嘱弟子尤其要注意麒麟门的动向,就怕丘异成将皓蛟山一些事告知麒麟门那就真成了大祸!
结果下山弟子回信说麒麟门还是和往常一般,并无异样。
几年后听说麒麟门出现了也弟子叛逃事件,余非则得知后赶紧再派人前去打探。
回来的弟子告诉余非则说,近来除了下山采办之人,极少有人下山。偶然听人说之前那麒麟门竟然平白无故去那棺材寿衣店采买过东西,可也不见麒麟门近来有人去世或有丧事要办。
余非则听了心中狐疑道:
“难道这楚老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再仔细一想,即使有什么阴谋,这么长时间不下山也不可能。
再一想到弟子说的话,突然惊道:
“难道是那楚老儿归天了?可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这武林中无人知晓啊……”
余非则便拍弟子前去麒麟门,假意邀请楚阔天一聚,说是偶然得知林楠的音讯。结果麒麟门却以楚阔天闭关为由婉拒了余非则的邀请。
余非则这下心中有了底,赶紧写了一封密信让弟子和文交于当年的神秘人。
这日,余非则正在与和文商量这什么,突然见一名弟子在外面喝道:
“站住,何人竟敢擅自闯入!”
余非则一听忙提刀出门,见是此前那名神秘人,赶紧收刀一礼道:
“余某恭迎大人……”
那人刚一下马便上来急道:
“快进去说!”
和文一听立即辞了师父和这神秘人出了院子,可刚退出院子,便又立即回来,偷偷在屋外偷听。
只听里面余非则笑道:
“大人掌握着大明天下多数兵马,如今更是获封‘凉国公’,恭喜大人!”
里面那人听了恨了一声道:
“有什么可喜的,我蓝玉为大明、为皇上出生入死,可在皇上眼里终究是一个外姓之人,即便封公,那也是给旁人看的,说不定哪天皇上一不高兴,老夫的人头就落了地!”
余非则一听,暗道:
“难怪大人对那物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