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幽魂沉声道:
“三弟,不要高声,小心坏了大事!”
勾魂煞鬼一见,登时指着他骂道:
“好啊,你还敢出来,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面目虽恶,没想到心肠比你那鬼脸还恶!难道你就不怕老四在这院内徘徊的冤魂?”
一听,斥道:
“三弟!你喝醉了……不可借着酒劲胡言乱语!”
“我这是句句实言,他仗着自己轻功了得,除了他,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让老四一声都没应就遭了毒手?”
林正听见外面动静,就在房间里借着窗户上一个破洞,刚好可以看见对面楼上的索命幽魂和院里的情况。见那索命幽魂突然揭下脸上铁面,林正一见,登时汗毛直立。
只见那索命幽魂头顶全秃,眼睛鼻梁和耳朵深深凹陷进去,嘴巴奇大,嘴唇少的可怜,满嘴的牙齿豁然可见,猛的一看竟与骷髅无异。
索命幽魂扔下手中铁面,提身跃起,落到那二人面前。
“老三,我这副嘴脸虽见不得人,可我没做过对不起几位兄弟之事!你……莫要忘了,老四是死在软鞭之下!不然,他脖颈处的勒痕怎么解释?”
勾魂煞鬼听了,忽然一愣,抄起软鞭看了一眼,塞在索命幽魂手里,怒道:
“来,好,既然你说老四是我杀的,那好,那你替老四报仇,我绝不还手,来啊,来啊!”
索命幽魂一见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这勾魂煞鬼猛挥了一下软鞭,骂道:
“你给我记住,不管老四是谁杀的,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拿这软鞭将他吊死!”
说罢大吼着狂笑几声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已开始大声哭号。
、
几天后,这二人不见了索命幽魂踪影,过了两天,竟现发被人吊死在大门外。
这二人一看竟发现吊死索命幽魂竟是勾魂煞鬼的软鞭。
“老三,当时你一口咬定老四是被老二所杀,可现在老二也死了,而且是被你的软鞭吊死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之前你说要将害死老四之人吊死,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做了!”
“大哥……难道你真的认为是我下的毒手?”勾魂煞鬼万万没有想到二哥刚死,他和老二对峙时一时气愤说出的气话竟被大哥当真拿来对质。
“现在就只剩你我二人,真凶不言自明,老三,你这是何必呢?”
勾魂煞鬼听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满腹怨怒和悲苦直冲上来竟吐出一口鲜血。
“好……既然大哥一再认定是我下的毒手,那好,今日我便以命来证自己清白!”
只见他话音刚毕,便起手猛击向自己头顶,随即倒地而亡。
青衣判官看着勾魂煞鬼当着自己的面自尽,满腹疑团:老二老四已死,如今老三也自尽而死。
“难道是?……对,一定是皓蛟山的人干的,一定是……皓蛟山,我青衣判官跟你们不共戴天!”
、
只听门外一声嗤笑,一人笑着负手从大门外走进。
青衣判官看着这人,见他身着便服却是皓齿红唇,是个太监!可这人自己从没见过。
“四只小鬼也敢打那天诀的主意?”
“你是何人?”
“何人?杂家是送你们四只小鬼回那阎罗殿之人!”
这公公说着忽然脸色一变,唰地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条精钢打造的蛇骨软鞭。
青衣判官看着那软鞭,惊得双眼圆睁,急声道:
“我这三位兄弟都是遭你毒手?”
“哼,还算不蠢!不过,怕是晚了些……”
这公公说着突然上前,手中软鞭唰地一声扫向青衣判官当面,这判官一见,急忙展开手中铁扇一挡。
这判官挡了这招,猛地手腕一翻,一抖铁扇,几条扇骨打出,那公公一出手,几枚铁珠急射过去,将那扇骨打落,又一出手,几枚钢珠打在这判官身上几处大血。
这判官只觉眼前昏暗,这公公急冲上前,唰地一声,蛇骨软鞭已缠住这判官脖颈,只见他猛地一拉,这判官脖颈崩血,只等在原地晃了晃,气绝倒地。
林正见这公公的鞭法和打出铁珠的手法竟和袁大叔一模一样,正猜想这人和袁大叔是何关系。
突然听这公公喝道:
“这里都没旁人了,还躲什么,快点出来吧……”
林正一听,知道这人已经知道自己还藏在这里,可不知这人到底是好是坏,刚见这人身手,绝非在袁大叔之下,而现在这里院墙矗立,那人又在院里,看来,自己定是逃不掉了,不如先出去,再找机会逃跑。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道:
“你这只走狗!忘恩负义的东西!”
林正一看,见是袁大叔腾身落在院子里,狠狠盯着这公公。
“呦,范师弟……别来无恙……”
“别叫我师弟,我那师兄早就死了,你如今这幅嘴脸让我觉着恶心!”
“师弟……”
“我知道我敌不过你,如今落入你手我自当认命……可你别忘了,腾格里在看着你,师父他老人家也在看着你……”
这公公被袁大叔一通骂,却没有还嘴,反倒是神情愧疚,只见他双目微闭,缓缓跪下。
“你这是干嘛?”
“师弟,我从没背叛过师父,背叛过大元……”
“你没有背叛,我三番五次差点死于你手,我死并不足惜,可你知道我保的那孩子可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