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越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阵阵“咕噜”声,随着布满面庞的红色图纹愈来愈艳,尹越的手背上也出现了红色图纹,“唔……”
岳林慌慌张张在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把胳膊向尹越的嘴递过去,血的香气对尹越似乎没什么吸引力,尹越扒开岳林的衣服,本来只露出一个牙印的伤口全部显露出来,结好的痂已经褪去,只剩红肿。尹越靠着石壁,腰部下沉,半睁着眼睛向岳林锁骨上方的牙印凑过去,稍微一使劲,尹越的牙齿顺着留下的痕迹,再次插.入岳林的皮肤。这次血流的速度非常快,酥麻的感觉过后,是渗入每条血管的,细细密密的疼,岳林的头沉得抬不起来,勉强保持站立。他得提醒尹越,血流的如此快,实在让他难以承受。岳林伸手抓向尹越的肩膀,当他的指尖碰触到尹越柔软的发,挨着他温热的皮肤时,心便软的一塌糊涂,不忍提醒,心甘情愿地纵容尹越痛到极致的索取。看到尹越紧皱的眉头,岳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轻轻拍着尹越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幼小的孩童。
方才,对岳林的血液的极度渴望撩拨着尹越的心弦,在看到他留在岳林身上的牙芋,尹越彻底丧失了理智,近乎崇拜的再次通过那个将要痊愈伤口,颤抖着,用力吸取他渴求的血,好似一条终于等来雨水的半死不活的鱼。
“啪——啪——啪——”
最终,是岳林轻柔的动作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喉头的血腥味刺激着尹越的味觉和嗅觉,口腔内的血腥味满的就快从鼻孔漫出,呛得尹越闷咳了几声,跳动的舌头不小心扯到岳林的伤口。牙尖蓦地离开肌肤,带出的血滴落在岳林的衣服上,尹越抬头看了一眼岳林的脸,当即被岳林惨白的脸、白得发紫的嘴唇吓懵了。他刚才到底吸食了多少血!
瞥见尹越脸上的红色图纹逐渐消退,浑身发软的岳林双眼一闭,直挺挺地瘫在尹越身前,二人的身体先后碰撞在石壁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尹越紧紧揽着岳林的背,白皙有力的手指把岳林的衣服抓出一道道褶皱,心里五味杂陈。
赵天阔听到响声,当即极速移动过来,食指、中指并拢搭上岳林的手腕,为他诊断,过了片刻后,说道:“尹越,你这次吸取的血量太多了!”
褪去红色图纹后,尹越面色红润,一双眸子亮的能滴出水来,只是眼神中的寒光过于凌厉,与此不入,“是我的错。”
赵天阔叹息道:“弄干净你身上的血迹,我们立即进城。”
尹越道:“我想把岳林带入司徒家族的府邸,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们二人又不会吸他的血。”赵天阔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拉起岳林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我们要乘着飞行图腾器极速飞行,我担心岳林醒了会更难受,先让他晕着吧。”
尹越抓着岳林的胳膊,将他往自己身上揽,“剩下的路程很短,我想载岳林一程。”
“节省时间要紧,你还是跟慕容一起走吧。”赵天阔拿出飞行图腾器重剑,揽着岳林站在上面,停在半空中,向东凡城所在的方向飞去。慕容绪驾驭飞行图腾器飞到尹越身边,尹越赶紧上了飞行图腾器重剑,以极快的速度追赶着赵天阔、岳林二人。
待四人抵达东凡城内部,太阳已经落山。赵天阔给岳林喂了一颗血凝丸,岳林终于不再昏迷,恢复了点精神。赵天阔、慕容绪觉得只把尹越送到司徒家族所在的山脉即可。峡谷外,平原内,错落有致地建立了司徒家族的一座又一座院落。
看着尹越驾驭飞行图腾器红绸,向峡谷深处飞去,岳林挥着双手,喊出了声:“尹越,等等我!”
尹越一直是手背先出现红色图纹,之后,他的面庞和其他身体部位才会出现红色图纹,岳林十分在意上次顺序颠倒的情况,不放心把尹越一个人留在司徒家族府邸。
慕容绪见状说道:“赵老头,你不方便留在司徒家族府邸,且由我陪岳林在这里待一段时日,等尹越身体无恙,我们二人再出府寻你。”
“好!”岳林一直很倔,赵天阔没信心说服他,干脆同意了慕容绪的建议。
慕容绪拉着岳林站在他的飞行图腾器重剑之上,眨眼的功夫,便追上了尹越。
尹越希望岳林能与他待在司徒家族府邸,又担心岳林待在这里不安全,听到岳林的呼喊时,尹越不敢出声答应,驾驭红绸慢慢地飞着。直到听到后方重剑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声音,尹越判断出过来的不只是岳林一个,这才转过头,看着面色惨白,冲着他招手的少年。
岳林伸出胳膊,捏了捏尹越的掌心,道:“有慕容师父在,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尹越驾驭红绸,飞得离岳林更近一些,扯着岳林的领口,遮住锁骨上方的伤口,“等一会见了族长,千万藏好你身上的牙印,别让他知道,你身上也流着司徒家族的血液。”
慕容绪赞同道:“族长若是因岳林面色不济,询问他伤得重不重,我们便说岳林因生死战受了内伤。”
岳林点头道:“他如果问我为何来图腾秘境,我只需表明,想待在这里赔尹越一段时间即可,对吗?”
尹越道:“倘若他留我说话,不管别人怎么安排,你一定要待在外面等我,我们必须住在一起。”
慕容绪佯装生气,道:“岳林,在尹越眼中,显然只有你这个师弟,我这个师父简直成了路人。”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