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笑了起来,“你很幽默哦。”
“没。我不幽默的。你讲话才有趣呢。”
“会吗?”
“嗯。我平常很少笑的。可是见到你,就会忍不住发笑。”
“嗯。这表示我是个高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高手。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喜……喜欢?”
我吃了一惊,竟然开始结巴。
“嗯。我是喜欢你的……”
月看着我,突然疑惑地说:“咦?你现在的颜色好乱呢。怎么了?”
“因……因为你说……你……你喜欢我啊。”
“没错呀。我喜欢你,就像我喜欢写作,喜欢钢琴一样。”
“哦。原来如此。”我松了一口气,“害我吓了一跳。”
“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想歪了。”
“嗯。”
“这样说的话,我也是喜欢你的。”我笑着说。
“你……你……”
月好像有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感觉,右手按住左胸,不断轻轻喘气。
“怎么了?没事吧?”
我有点紧张。
“没。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月突然低下了头。
“你现在的颜色,也是好乱。”
我不放心地注视着月。
“胡说。“月终于又笑了,“你才看不到颜色呢。”
月抬起头,接触到我的视线,似乎红了脸,于是又低下头。
而我侧身仰望着彩窗玻璃的间隙之中所露出的那一角夜空。
身畔少女的喜乐与哀愁,仿佛变化、轮转的月相倒映在我心头。
“今夜月色真美……”
但愿与你共度。
……
伟大时日的前夜,孩子病了。
一阵战栗——与大教堂里恐怖的喧嚣相比,
躺在床上倒是更有滋味——
可一阵奇异的战栗袭上心头:“我要死了……”
正像她被爱情窃贼伤害的痴情姐妹,
她双手贴在胸口,沮丧地数数,
天使、耶稣和灵光闪烁的圣母,
她的灵魂因啜饮胜利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