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哥,可否方便一起吃个饭啊。”王宝玉给工商局局长聂正良打去了电话,先前他说过让这个大局长查一查金裕昌,肯定是公务繁忙,把这事儿给忘了。
“呵呵,别人不行,堂堂春哥集团的当家人相邀,怎敢不答应啊。”聂正良呵呵笑道。
“大哥,这么说就是抬举兄弟了,春哥集团发展的再大,也在您的管理下。”王宝玉当然不会顺杆爬。
“好,兄弟你选地方,我一定到。”聂正良高兴道。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北国大酒店,沒选春哥大厦的原因,还是为了避嫌,王宝玉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煽风点火也好,胡编『乱』造也好,一定要实现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大局长对金裕昌痛下杀手,他相信,以金裕昌的人品,在平川市开买卖的期间,屁股后面一定不会干净。
聂正良如约來到了北国大酒店,接待局长的规格自然不会低,生猛海鲜摆了满满一桌,花了上万。
“兄弟,这也太破费了吧。”聂正良皱眉道,其实他想说这顿饭他來请,但是档次太高,还是沒吐口。
“呵呵,您帮过我多次,我也沒给您什么,想想还真是有些惭愧。”王宝玉真诚的说道。
“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当年救了老父亲,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聂正良客气道。[
两个人坐下后,交杯换盏的闲聊了一会儿,如今谁不知道王宝玉跟阮焕新的关系,聂正良也想傍上王宝玉这棵大树,称兄道弟的同时,说起话來倒也毫不遮掩。
“兄弟,还希多多美言啊。”聂正良道,他可是对副市长的位置,有着强烈的渴望。
“聂大哥,以你的资格,再升两级都不是问題,只是……”王宝玉话锋一转,面『露』难『色』。
“有话兄弟直说。”聂正良急忙道。
“唉,实话说吧,还是兄弟连累了你,乔伟业回省城之后就把你给告了,说你是春哥集团的保护伞,最后闹得省纪委那边要查你,还是阮书记和尉书记给压下了。”王宝玉叹息连连。
“还有这档子事儿。”聂正良心惊胆颤的问道。
“可不是嘛,还有『药』监局洪局长到底沒逃过这一劫,他下马就是这个原因,乔伟业太坏了。”王宝玉说道。
“是啊,我们都私底下议论呢,洪局长干得好好的,而且马上退休,自己为什么辞职啊,还以为是他老伴身体不好呢,原來里面这么多说道,我竟然都不知道啊。”聂正良越听越惊心。
“说起來也巧,正好我去找阮书记办事儿,得知了此事,当时替大哥你可是说了不少好话。”王宝玉道。
“兄弟,太谢谢了。”聂正良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阮书记对你的工作也非常认可,背后也做了不少工作,真是个好领导啊。”王宝玉不忘夸赞阮焕新。
“以后一定服从阮书记的领导。”聂正良当即表决心,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乔伟业就是条疯狗吧,见了谁都咬。”
“有道是,打蛇不死反被咬,实不相瞒,那个乔伟业也差点把春哥集团给折腾黄了,今天找大哥來,就是商议咱们兄弟联手的事情,争取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王宝玉直言道。
“我想起來了,你让我查那个金裕昌,唉,上次正赶上省里來检查,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聂正良懊悔的直拍脑门。
“乔伟业的经济后盾就是金裕昌,只要能把他干倒,乔伟业就掀不风浪來了。”王宝玉道。[
“乔伟业在省里有不少关系,听说姑父姨夫都身居要职,要是他们出面阻挠的话,我岂不是又要自找麻烦。”聂正良担忧的说道。
王宝玉不以为然:“这些都是姻亲关系,何况乔伟业现在不成器,这些亲戚们都在躲着他呢,大哥你想啊,姑父姨夫都是外人,就算是他亲姨亲姑当领导,大难來时,也是各顾各的,父子还有反目的呢。”
“兄弟说得对,一定要查死这个金裕昌。”聂正良咬牙道。
“可是,如果金裕昌沒有问題就不好办了。”王宝玉故作狐疑道。
“沒问題也要找出问題來,兄弟,你放心,凡事就怕认真,谁的屁股后面都不干净,税务局老李跟我关系不错,让他也帮忙一起查。”聂正良坚定的说道。
接下來的几天里,聂正良亲自挂帅,对曾经的裕昌集团进行了细致的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吓了一跳。
裕昌集团当时成立时,共有资金八千万,下设五家分公司,倒也颇有些规模,只是,这五家分公司居然都是假的,当然,那八千万也是从多家会计师事务所借來的。
虽然公司作假不是稀罕事儿,但是像裕昌集团这么大的空壳子,还真是闻所未闻,大概当初乔伟业对他的帮助也不小。
为金裕昌办手续的工商局工作人员立刻被聂正良免职,作为法人的金裕昌,有一条罪证已经坐实了,那就是偷逃资金。
而税务局那边也传來了好消息,裕昌集团极其下属公司,从來就沒有交过税,肯定也涉嫌偷逃税款。
“兄弟,你说该怎么处理。”毕竟是陈年旧账,聂正良居然问起王宝玉來了。
“大哥,这事儿就要狠,一定要将这家伙法办。”王宝玉决然的说道。
“好,这边证据确凿,那就不通知他,直接移交司法部门。”聂正良道。
“您这么做绝对是英明的,阮书记那块,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说话。”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