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卫十几秒向这边扫一眼,如果能抓住间隔,踹一脚只花一秒,没被看见还是有可能的。如果被发现,看能不能狡辩称自己打滑脚翘起来,不小心碰了下柴文。
柴文是鱼木领导人,随时随地都有很多特工围着,很不好下手,像今天这种情况,只有三个特勤人员很少见,以后很难有这种机会。张立不在犹豫,觉得值得冒个险,吸了口气定下决心,向柴文缓步走去。
海风迎面吹来,海浪打击在下面的岩石,发出哗哗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张立的脚步声,但柴文能感到他在走近,双眼慢慢睁开,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为怕侍卫看到引起怀疑,张立显得很‘随意’靠近柴文。这时一个人在后面小声说道:“你是陆地人?”
张立停下来,知道侍卫肯定看见自己向柴文靠近,走过来防止意外发生。不过他的问话,不是发声禁止自己靠近柴文,而是问身份,很让人奇怪,张立没回答,慢慢转过身。
远处那两个司机,好像还在聊天。侍卫过来站在张立不远处,海风吹来,掀开侍卫的衣角,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看到武器,张立决定调整行动方案,先出其不意打倒这个特工,夺到枪再干掉远处两司机,剩下的柴文就好解决。
张立对着特工假笑,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是沐散人,但跟柴大统领是朋友,哥们,怎么问这个干什么?”边说边靠近特工,等距离近好发动致命袭击。
特工知道张立在撒谎,懒得揭穿他身份,低声说道:“你不能那样做?他们巴不得那样。”
距离已经够了,但张立没有出手袭击特工,因为觉得这个特工,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知道为啥路边那两个特工不过来,他们早看出来柴文要自杀,就等她走那一步。”
张立听得有点吃惊,这些柴文的保护者,原来巴不得她死,这弯转得有点大难以理解:“你说的是真的?”
“刚才那两人还在打赌,柴文是自杀,还是你去杀她。不管那样,柴文都是死,他们乐见其成。”
连两个司机都看出来的事,自己还蒙在鼓里,一下感觉自己被别人看穿,没了安全感:“他们怎么会认为我会杀柴文?”
“我们都知道你是张立,柴文杀了你的妻子,你现在靠近柴文身边,难道还有其他用意?如果你在这里杀柴文,他们会毫不犹豫向你开枪射击。”
张立冒一身冷汗,这帮特勤人员早知道自己意图,假装在路边聊天,实则等自己下手:“你都知道他们打算,你过来他们为啥没制止你?”
“刚才我向你走来,他们试图制止我,只是你没看见。”
张立目光越过侍卫,眯着眼睛看着路边那两个司机,果然发现端倪,那两人看起好像在聊天,其实眼睛斜瞟着这边,观察这边动静。看来这个侍卫说的是真的,救了自己一把,不过还是充满疑问:“既然知道柴文要死,为啥他们不去保护她?”
“我们三个人是专门选出来的特工,都是脚盆后裔。”
听得这,张立不由一怔。
“别怕,家母是脚盆人,跟柴文一样我算半个脚盆半个夏人,但我内心向着夏人。鱼木有个秘密组织叫欢乐岛联谊会,主要成员都是脚盆后裔。这个组织很强大,柴文、水桶和脚盆半男都是靠这个组织当上鱼木领导人。现在柴文深陷命案,已经发臭,组织开始抛弃她。正愁怎么处理她?现在她想自杀,正合组织利益。”
“你说这些,不是背叛你们的组织吗?”
“我身上还流着半个夏人的血液,这个组织咄咄逼人,做了很多对不起夏人的事,我实在看不下去。”
“你刚才过来制止我,已经暴露你的意图,不怕组织报复你吗?”
“你是夏人中的佼佼者,在下很钦佩你过去所做的一切。今天柴文要去自杀就让她去,你犯不着去杀她,否则你难逃一劫。今天即使救你,让自己深陷险地也值得,毕竟体内还有半个血液在燃烧。”
“好兄弟,你是夏人中的热血男儿,我不会让你犯险。”张立说完上前,左手击打侍卫的咽喉,右手伸手拔出侍卫别在左腰的手枪。
侍卫想不到会袭击他,咽喉吃痛,勾着腰腾出空间,这时啪啪两枪在耳边响起,路边两个特勤人员应声而倒。张立越过侍卫,走到路边查看射击效果,见那两个特勤人员,都被击中大脑死得不能在死。
张立提着枪返回悬崖,路过侍卫身边。侍卫捂着喉咙干咳:“刚才为啥打我?”
“你挡道了,来不及给你解释,如果不突然袭击那两个特勤人员,两把枪对一把枪,我们会死得难看。对了,刚才你说,如果柴文自杀,很符合那个秘密组织的利益?”
“是的。”
“如果柴文死了,谁继成鱼木统领?”
“也是欢乐岛联谊会的成员,目前是副统领,他都是在背后给脚盆人办事,不像柴文这么明显。”
“看来在大义面前,任何小义都得让开。”说完张立一丝苦楚,心有不甘,提着枪向柴文走去。
本来等张立靠近,抱着他一起跳崖,给易杉和秃鹰报仇,等半天没动静,后面反而响起枪声,柴文好奇转过身,看见张立拿着枪杀掉两司机,然后又见他返回,向自己走来。
张立在柴文远处停下:“你不能自杀,刚才了解到,你曾经效忠的欢乐岛联谊会,现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