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宋哲宗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但遇到这样的情况,无奈之下也只能颁布撤军的命令。
值得欣慰的是,这次的撤退,可以对外宣称是战略性撤退,毕竟每一次与西夏军的交战,都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同时,善德门的规矩再次发生了变化,排行榜上对决的频次相比之前再一次提高了,齐王觉得这样的决定与善德门成立之初的目的相悖。
但皇命不可违,只有采用这样的非常手段,才能够以在地下赌场坐庄的方式不断实现财富的收割与积累。
毕竟皇宫大殿上的那个人,可不希望等得太久太久。
在收敛财富的阶段,之前为战事奔波忙碌而消瘦不已的齐王,终于又恢复了宁静而清闲的生活。
他也终于有时间夜夜陪伴在他深爱的熙妃身边了,可是一段日子下来,他却依旧是一副消瘦的模样,甚至比之前更瘦了。
真正发生变化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灵。段玉容事件的责任本来与他无关,但到最后皇上居然把责任都推给了他。
虽然这事也并没有什么处罚,可是之前他日日夜夜的奔波忙碌,鞍前马后的功劳,却如同打水漂一样,悄无声息的石沉大海了。
善德门总部的命令很快便传递到了各个分部之中,没过多久新规矩的负面影响便显现了出来,为了争夺排行榜上的名次,这些江湖人士的伤亡情况大幅增加。
善德门扬州分部中,神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工作,身心疲惫的离开了中级执事训练场,朝着师父魏亭的宅院方向走去。
下午有人专门带信过来,说魏亭今晚想同他见一面,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因为不用说,他也知道师父找他的原因。
如今的善德门,与之前的善德门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了。
酒桌之上,两人还未开口,便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接着两杯苦酒入喉,这才进入了正题。
神明先为师父倒上了酒,接着又将自己的杯子添满,这才慢慢开口说道:
“师父啊!最近善德门的变化,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魏亭缓缓将酒杯举起,盯着杯中的酒看了半天,却又将酒杯直接放下了。
“小什子,”他才开口却又叹息了起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了,我在善德门待了四十年,一路经历了许多,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
神明默默抬头看了师父一眼,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心话,魏亭这个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践行善德门最初的信念。
守护江湖秩序,维持武林平安。
但是现在,整个江湖的伤亡情况却比之前要严重了许多倍,而那武台之下的看客们,却把这种事情当成了是理所当然,当成了一种娱乐的方式。
想到这里,魏亭突然急火攻心,不住的咳了起来。如今的他,已经不年轻了,面对自己所坚信的东西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时,他的确是最难受的那个人。
虽然二人对江湖中发生的事情都闭口不谈,却依旧无济于事,今天这酒喝的郁闷极了。
不知多少杯酒下肚,神明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魏亭听了却似醉了一般笑一笑,缓缓说道:
“我也不知道,对了,庄意他有消息了吗?究竟还回不回来?都过了几个月了吧!”
他一提到庄意,神明便知道师父的意思了,他累了,原本身体上的疲惫他还能勉强应付,可如今信念的动摇,精神的崩塌却是怎样也应付不来的。
“师父,我明天就给他写封信问问情况,到底是什么私事,这么久还没解决,他在外面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神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带着怨气的,师父和自己对他都很不错,可以说是关怀备至,为他提供了一切可以提供的资源。
原本以为他能够担得起总管事接班人的大任,可没想到在最重要的时候他却突然失踪了。
而且一走,便是几个月、、、
魏亭听了神明的话,居然没有反对,他也很想知道庄意的情况,知道对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这一切曾经对他来说很重要,可他却始终开不了口。
因为善德门最近的变化,这些对他来说依旧很重要,但似乎又没那么重要了,他反而开得了口了。
“行,就这么办吧,今天就不谈这些了,今天我们尽情的喝,来他个一醉方休!”
转眼之间,又是几天过去了,衡山深处的一座木制宅院中,庄意正盘坐在院子当中,调理着真气。
如今子柒体内的血脉问题,渐渐得到了解决,万二二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经过几次尝试之后,也找到了每次换血的最佳比例。
接下来的事情,只要交给时间就好了,假以时日,子柒的病一定能都根治。
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如今子柒体内天山雪莲的药性,对她来说已经过于强烈了,甚至出现了从未出现的副作用。
幸亏万二二及时发现,用几味药材解掉了雪莲的部分药性,才没导致新的问题出现。
除了木子柒的病正在按部就班的治疗当中,根本闲不下来的万二二还顺便研究起了庄意的特殊血脉。
当然研究也是不能白研究的,作为交换,万二二将他们万家所有的功夫秘籍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庄意。
庄意自然知道技多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