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秀秀,上次段玉容的事情做的不错,通过最近的情报来看,善德门那边已经手忙脚乱了,规矩朝令夕改,整个江湖唏嘘不已。”
阴冷的房间之中,天星教教主语气平淡的说道。
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那不阴不阳的屠秀秀,他听到教主对他的成就赞赏有佳,心中不知道有多开心,这会总该把那姓唐的老东西给比下去了吧。
“多谢教主赞赏,属下一定会加倍努力,为咱们天星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教主听了这话,一张不动如山的面具之下闪过一丝笑容,他不急不慢的说道:
“很好,不过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确实需要你和唐秋同心协力,争取早日给对手致命一击!”
屠秀秀听到唐秋两个字,上下两排牙齿咬合的生生作响,他艰难的开口说道:
“属下明白,教主请放心。”
教主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还记得上次你跟我提到的秦梦熙吗?她果然是个狠角色,我近日收到消息,她入到齐王府之后,竟将他变得如同自己的玩偶一般,手段当真是高明极了。”
屠秀秀听了,便不自觉的低头笑了笑,奉承道:
“教主果真消息灵通,我一跟您提到这个人,您这么快就把她的所作所为摸清楚了!”
对方笑了笑,缓缓说道:
“不是我,是唐秋安插在齐王府中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我将这件事请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这条线已经有人在接触了,你就不要再派人了,免得人多口杂,反而露了马脚。”
“这、、、”屠秀秀心中大为光火,但教主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那数不清的处罚方式他也是领教过的,眼下只能默默的吞下这颗苦果。
“我明白了,教主请放心,如果有什么需要协助的,请随时吩咐。”
“如此甚好,现在我需要你训练找一些绝对忠心的手下,混到江湖中的各个门派去,待时机一到,想办法让他们搅翻整个江湖。”
“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屠秀秀便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他刚刚离开没多久,这间屋子的一面墙便无声的旋转起来,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须发皆青的中年人,正是那天星教中的左掌门唐秋。
唐秋来到了教主面前,深深的行了礼,口中连忙说道:
“多谢教主成全,让我在密室中躲上一躲,唐某感激不尽。“
教主的整个身体位于房间的阴影之中,他略带笑意的说道:
“小事,只是你与这屠秀秀的事情,还是要早日有个结果才好,切莫影响了我们的大事!“
唐青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教主请放心,天星教的事才是最大的事,我与他之间那点过往你也是了解的,都是他一厢情愿,等他哪天想明白了,就好了。“
唐秋退下去之后,教主默默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沐浴着透过窗户的阳光,伸手摘去了头上的面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肩膀滑落了下来,与阳光搭配的刚刚好。
再看他那白净的脸庞,柳叶般的弯眉和清澈的眼眸,竟让屋内的花草都看的痴了。
“不知那名叫秦梦熙的姑娘长什么样,好想见上一见啊!“
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的面前不停的讲述另一个女人的故事,这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大忌。
虽然她是天星教高高在上的教主,但私下,她却也是一个正值美好年华的少女。
善德门的规矩再次修改之后,江湖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生息,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一些因为频繁参加比试而伤亡惨重的门派,在善德门的努力调解和公关之下,也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这样的江湖,是一个无趣的江湖,无趣的日子总是漫长而枯索的,但越是这样,那些能够善待时间,提升自己的人,便能够趁势而上,为整个江湖重新洗牌。
花之泽借着这段时间,日日躲在家里的密室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的研究着古十三留下的银丝软剑。
这套剑法果然精妙,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如今这花之泽俨然痴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了,常常废寝忘食,日夜颠倒。
同样是在这段时间了,原本与花语堂齐名的朗剑阁却是一败涂地,自从老阁主“玉面狐狸“黄德武离世之后,他的儿子黄艺星依旧不思进取,整日饮酒作乐,灯红酒绿。
这才不到短短两年,他在善德门排行榜上的名次就已经一路下跌到八十名开外了。
如今的他,俨然成为了江南地区的一个笑话,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放浪形骸,惹得那些原本为朗剑阁忠心耿耿的老口子都纷纷离去。
一些没有离去的,也只是一心想着将黄老阁主的大儿子黄才星给找回来,只有他,才能重新给黄家带来希望。
可惜,他自从那次离开之后便从此音信全无,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一面是花之泽的励精图治,奋发自强,一面是黄艺星的颓废不堪,烂泥扶不上墙。
这样的水深火热,可真是为难死了这一帮仍然愿意为朗剑阁卖命的人,就在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此人名为卜知命,身材高大威猛,面色红润,立于常人面前犹如一堵墙一般。就在昨日,他向朗剑阁的黄艺星发起了挑战,时间为三日之后,地点就在杭州分部的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