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王夫人等人送殡一走,贾家表面看起来依旧如常,可内里已经乱的没了边儿了。各自为王,山头并起。也算贾母灯谜,猴子身轻站树梢——树倒猢狲散,一个提前预演吧!
尤氏原本便不想管,加之又得了宝玉的话,便更不会管了。探春也是如此,即便她想管,可一个女孩儿身份,便制约了她,那些管家婆子们,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回了她的,这是了礼数。薛姨妈就更不会管了,贾母托付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宝玉,一个是黛玉附加条件才是园子里的姐妹们。
至于宝玉,巴不得乱起来呢,早乱早好,早些发现问题,此时依旧能够尽职尽责的,品行无疑都是差不多的,那就要想办法提炼出来。既然抄家是早晚的,也不好什么都不让人家抄了去吧?既是有如此想法,果断停了秋纹眼前工作,改命其为密探工作。花啊,草啊的,不成就让茜雪安排倪二收些,横竖倪二一听收东西,比听见有人借贷都高兴。
“二爷,今个院子里面什么风声都没听了,三姑娘约束……”不等秋纹说完,宝玉一摆手,“让你听些奇闻回来,不是吩咐你行事去了,趾高气昂地,谁个你能同你说些什么呢?不要带着什么身份过去,要想唠家常一样,这样才能听回来有用的。去吧!”不用想了,贾母等人一走,自己可是园子里最高领导人了,那秋纹的性子,还不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秋纹脸儿一红,急忙点头应了,然后小心问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的!”见宝玉摆手,退出了稻香村。心里想着如何行事,自从去年得了二爷分派,自己还是头一回挨了骂呢,可要上心了,自己一定要像媚人一样,能帮着宝二爷办事,这样日后二爷才会另眼相待。
香菱见秋纹去了,忙是问道,“二爷,咱们明个还出去?”
“自是要出去的,”见香菱面露喜色,宝玉又笑道,“不过你是不用出去的,我一人就好了。只是去雪儿那里打个转儿。然后就回来了。”
“定是看我的身手不好,怕拖累了二爷。”听不带着她,这一回香菱没有着急,而是自责。
“还是绷的太紧了,放松些个就好了。再者也没你说的那个意思。”
“二爷不骗我?”
“骗你做什么呢?说起来,你的身手以是极好得了。”说着宝玉起身,“好了,别胡思乱想的。今后还不少事情指望你呢。”说完了,宝玉回怡红院。
“有事?”看着袭人欲言又止模样,宝玉觉得奇怪。
袭人道,“今个咱们院子的春燕姑妈,同宝姑娘那边的莺儿口角了几句。”
宝玉一皱眉,“细细说说。”袭人便把莺儿随意折柳条,编花篮,事情说了一回。当然了,袭人自然不会说莺儿随意折了。
此时院子里面的地皮都已划分后,承包了出去。自己院子里面的小丫头子春燕,她姑妈家也承包了柳叶渚一带一块儿。打理的自然是尽心尽力了,而且打理的非常好。柳条被莺儿相中了,折了不少,编花篮,当然了,也是连编在祸害。
如此承包人自然心疼了。可还不好同也莺儿闹起来,怎么说莺儿也是客人身份,况且宝钗还管事。于是只好拿春燕做幌子,意图敲山震虎。可不想春燕的娘是个糊涂人,要打春燕,如此闹了起来。既然事情同原本的差不多,便对袭人道,“吩咐春燕和她娘,去给莺儿说两句好话!”袭人觉得宝玉说的在理,毕竟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可刚要转身传话去,却听宝玉又道,“春燕去了,你再去茗烟娘哪里,她也分了一块儿地的,你该关心一回的。”即便袭人不大明白,可还是领命去了。
袭人一走,宝玉叫麝月进了里屋。外面晴雯见了,哼了一声,“整日里神神道道,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还非要进了里屋说呢?又不是伺候爷们儿!”
见麝月听的是满脸通红。宝玉一笑,站了镜子门边上道,“你也进来,一起说话儿,我不过是乏了,想着歪一会儿罢了。”
晴雯笑道,“我可没那个福分的。”说完了,自己也笑了,找人玩儿去了。
麝月听出晴雯不气了,便对宝玉道,“二爷有何吩咐?”近来麝月很是客气。
“咱们屋里,最近散出什么东西去没有?”方才不是有意冷落晴雯,而是这些个事情问了她,她也未必知道。
麝月道,“从前二爷说过不要的那些个,有个办事头条些个的,袭人姐姐便赏了下去了。”
“既是如此,看看那柜子里面还有什么,要是不够的话,在张罗些个。怎么的,姐姐妹妹吩咐丫头送了东西过来,也不好空着手回去的。”麝月听了吩咐,去看了一回,说是还有。再者只是赏给自己院子里的人,姑娘院子里的过来了,多是赏铜钱的。宝玉点点头,麝月看的时候,宝玉也扫了一眼,既然这玫瑰露该没的没了,那便是好的。千万不敢再让探春受到冲击了。
晚上袭人主动进来上夜,把去茗烟娘哪里说话,转了一遍,却也只说茗烟娘念着自己的好,得了地基,定是要尽心等语。宝玉道,“她一人能忙的过来?”
袭人道,“说是有亲戚帮扶的,倒也没细问。想是忙的过来的,不然咱们院子里的事情还不误了?”
“这倒是了。不过即便没误事,怕也不得清闲的。”
袭人道,“忙着些个倒好,怎么说,上秋也能算几个钱出来。”角度不同,看问题也不同,袭人说的自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