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宝钗的话,探春点点头,原来那些话是二哥说给二姐听的啊!“就我是个瓷笨的!”
宝钗笑,“不是你瓷笨,是你听惯了宝兄弟说教,如此早已习惯了你二哥那般说话的。”
探春点点头,最近几年的确如此,自己喜欢听二哥说教。“可二姐能成吗?”
宝玉道,“成与不成,咱们都要这麽做的,除非二姐姐真的过得实在不堪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今天我已经说的不少了,这还要说咱们平日里亲近的。若是传出去,可不是说笑的。”
探春道,“没有二哥,怕我也是那般的!”
宝玉笑道,“听着就怪假的,真比咱们家还假!”
宝钗道,“才说了探丫头,你可别习惯了,外面说的兴起,给老太太听了去。那才真的不是说笑了。”
宝玉笑道,“老爷听了也不碍的,谁个不知咱们家姓贾呢?”宝钗白了眼宝玉,黛玉偷偷一笑。探春见前面就到秋爽斋了,便劝宝玉回去。
送了探春,又送黛玉。这回没人说话了,直到潇湘馆门口,“快去吧!宝姐姐寻你有话说的!”黛玉说完了,对宝钗笑笑,带着紫鹃去了。
“颦儿也学的坏了!”宝钗说着,转身慢走。宝玉后面相随。若是没黛玉的话还好,可有黛玉最后的一句,宝钗一时间还不知说了什么。一直快到蘅芜院门口,宝钗才问了句,“上一年,怎么好好的就抄检起园子来了?”
宝玉一怔,实在没想宝钗居然问了这个,“姐姐不知?”
“这话就怪了,我如何会知?”宝钗看着宝玉,“莫不是你也不知?”
宝玉道,“倒是知道些个的。”
“不便说?”即便宝钗问的轻松,心里却有点紧张。
宝玉道,“同宝姐姐没什么不便说的。只是不好说罢了!”
宝钗道,“这话更怪了!难道不一样?”
“其实姐姐怕是已经知道了,不过既是问起,我便再说说。”宝玉说着,盯着宝钗道,“大娘在园子里拾了个秀春囊,便把东西封了,交给了太太。太太心里一急,才做下了那档子事。”
宝钗通红着脸道,“你说那东西怎么就跑了园子里呢?”
“宝姐姐的意思是?”宝玉觉得宝钗话中有话。
宝钗同样看着宝玉,“会不会原本就没那东西?”
“东西定是有的。要是没有那东西的话,这个家早就没了!”宝玉心说这宝钗是真敢想,没那东西,不就是邢夫人闹鬼了?如此两个院子怕是都该动手了。
宝钗道,“那会不会有人故意落下的?”
“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故意的这个人,一定不是两府的。”宝玉说着笑笑,“姐姐怕是早就这般想了吧?”
宝钗道,“却是这样想的,不然当日便不会那个节骨眼儿上出去了。”
“事情已经出了,那时姐姐即便出去,也是没用的。再说也没人针对你的,其实这些姐姐都明白,毕竟姐姐平日里……”宝玉说着一怔,原本中宝钗说为了她留门,而生日时候,宝钗特意当着宝玉的面锁门?想着宝玉笑道,“那时姐姐心里定然盼着,咱们家还出那样的事情是吧?”
这回怔神的变成宝钗了,不过随即点点头。宝玉道,“宝姐姐太也多心了。园中姐妹品行如何,我很清楚。别说园中姐妹,便是薛大哥我也了解些的。”
宝钗道,“说过了,那是你们哥哥兄弟的事情,莫要牵扯我。”
“姐姐说的是了,不过既是姐姐都怕,何必还要说出来呢?莫不是不怕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我可是比薛大哥可怕的!”
宝钗冷笑道,“真真是多说不得几句的。说说就下道了。”
宝玉道,“怎么的都好,既是姐姐心里明白了,还是快进去吧,免得云妹妹和吃可爱的着急。”听宝玉的话,宝钗扭头进了蘅芜院。
等了一会,宝玉听里面无异,才往回走。边走边想宝钗的话。她之所以要出去,原来不是为了自己避嫌,而是因薛蟠名声太盛。那道角门宝钗能自由出入,别人呢?当日宝钗还说自己这边就没事,看着简单的话,可宝钗说来便不大正常了。已经知道自己这边有盗窃官司,她要炫耀?不可能的,炫耀就不是宝钗了。所以与其说是炫耀,还不如说是告诉宝玉,那道门很紧。而且钥匙是她拿着,别人进不来。
宝玉是不会还疑薛蟠的,当然了,喝多了的时候不好说,却不会跑了山石那边去,自己可知道薛蟠酒品,酒量。可宝钗的话也给自己提了醒,如果那秀春囊不是司琪和潘又安的呢?除了说香囊两个,余下的佐证可就没有了。只不过出了这等下流事,说不是他们的,都没人信了。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
那秀春囊是谁的?谁放的?还有那道黑影!这样一想,宝玉只觉得毛骨悚然,难道有人不希望自己住在园子里?如果有人,这个人是谁?赵姨娘?贾环?忠顺亲王?北静王?
为什么还有北静王呢?原本中北静王可是送了宝玉一个假玉的,就是模仿通灵宝玉的那个。当日自己帮北静王妃时候还想了一回,现在会有联系吗?对了,包勇为什么来晚了?只盼着他来,却没想许多,现在想想,原本中来的可要早些。难道因为自己帮了北静王妃,而北静王有了说话机会,所以甄家近况要好些,所以能多养包勇几日?
再说包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