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府后,这一晚,宝玉可算是睡了个好觉。即便此时也算身处险地,可依旧要比野外或者一人住店要强。次日,早早起了床,只觉得神清气爽。外面转了几圈,见无大碍,这才去了谢鲸那边。
此时人都起来了,戚建尡看着宝玉一叹,“心宽啊!”
宝玉看着戚建尡略黑的眼圈,笑了笑,“没心没肺的睡眠质量都好。”一句话害的众人又笑了起来。
卫若兰对谢鲸道,“趁着早,人又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说,然后也好睡一会儿。”
戚建尡也对沈世文道,“可说是了,你们两个紧着去睡一会儿才是。”
谢鲸道,“修整就是了,余下的便也无事了,至于是进是守,还要听老王驾哪一边的。”众人也都知这个道理,于是又劝谢鲸和沈世文去歇一会儿。这二人也却是乏累了,领了情,便往外走。哪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功夫,令兵来报,城外来了信使。谢鲸只得同卫若兰等去城门一看真伪。
信使卫若兰自是熟的,紧着开了城门,说了话,送上来密函。谢鲸看过了,又递给卫若兰。等卫若兰看过了不由苦笑,“看来先锋想睡个好觉难了。”
“这般不睡上月余,便可班师了。”说完笑了起来。
戚建尡不解,紧忙道,“到底怎么个事,别只顾笑啊!”
“咱们这边得了手,老王驾那边同样也是传了捷报。”谢鲸说着又道,“此时老王驾已经推进,只等明日粮草到了,咱们也要动动了,依旧是策应为主。能打就打!”众人一听是好消息,个个扬着笑脸摩拳擦掌。
宝玉道,“明日粮草到,不知消息可准?”
谢鲸道,“这个是错不了的。咱们只要见了粮草便开拔!”宝玉一听,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边粮道还是通畅的。
谢鲸沈世文一走,卫若兰便带人巡视。石玉去整顿人马,戚建尡拉着宝玉不放,求宝玉指点几手,尤其昨日那飞点一招,不只是好看,而且实用。宝玉无法,只得放弃同卫若兰学习的机会,教给戚建尡如何短兵飞点。等戚建尡自己练习时,宝玉拿了那流星锤把玩,这个东西不错,比扇子好,要知道,这一寸长一寸强。练好这个,日后自是用得着。
这一整日,几乎没得了什么说话的机会,除了戚建尡一人外,余下的人开始换着班休息。眼见大战在即,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第二天粮草果然到了,而且还来了两位善守将领,外加五千精兵。谢鲸见了大喜,便开始整顿本部人马。不用留人守城,又给众人添加了几分信心。大军开拔之时,谢鲸本想让卫若兰和戚建尡留下养伤的,可这二人是死活不同意,谢鲸无法,只得带着,好在他们伤的不重,上得阵。如此一路无话,推进到下座城池之下安营扎寨。当晚,谢鲸升坐中军帐。众人坐了议事。
谢鲸见宝玉坐了角落里,忙道,“这了两日光是想着补觉了,倒是把你给忘了。明日便把你的情况报了老王驾,早上花名册,考校功绩也好方便。”
宝玉道,“这个不急,什么都差不了的。”
“你来得晚不知的,可不是咱们说笑玩乐,半点差池不得。”见宝玉不解,谢鲸又道,“你说不急,这是你一个人,要是五千人,那可就是差五千人的粮饷啊,哪里大意的?”
“却也是个道理了。不过我随性惯了,一旦上了名册,总觉得自己被绑了死身子,很不舒服的。”宝玉说着又补充道,“就好比在家一样!”
谢鲸想了一回,点点头,“既是你不急,倒也不急于一时了,怎么也这些个人呢,都能证明,也好说话。”他心里清楚的紧,此时宝玉这般身手正是最需要的,如此绝对不能让他拘谨了,免得制约其发挥。
“如此才最好!”宝玉说着笑笑,“真的如在家一样,我倒是不如不出来了。”众人也不好笑,只得岔过话,才议事。
修整一日,等卫老王驾的信函来了,谢鲸指挥人马列阵,看看叫阵敌军应不应,要是应战,便依旧是老套路,不应,便只能守着了。自己这边没有攻城器具的。许是为了成全谢鲸,这边一列阵,敌军居然应战了。
上一回石玉认为自己没压住使流星锤的,才害了卫若兰受伤。如此这一回,见对面列阵应战,便率先请令,谢鲸自是准了,石玉带马上前叫阵。同对面出阵敌将斗在一处。转眼三十余合没分出结果。谢鲸唯恐有失,鸣金把石玉唤了回来。
石玉一回来,沈世文跃马冲了出去,对面同样换将对战沈世文。宝玉后面掠阵,心里赞了一回,这沈世文的身手比冯涌要强,怕是和戚建尡仿佛,不过不如石玉。可沈世文打的很巧,如此二十回合一过,倒是现出优势了。谢鲸见了高兴,命人擂鼓。哪知这边鼓声一响,对面却鸣金把人唤了回去,接着又一将杀出。
宝玉看了一回暗想:冯涌身手平平,谢鲸是主将,卫若兰和戚建尡多少带伤,都动不得,如此便要过去替换沈世文。不想石玉道,“莫急,这一阵还是我的。方才看沈世兄出手有些个心得,这会子正好体会!”话落打马上前,替换回来沈世文。
石玉领会能力确是很强,只是看沈世文出手,自己便学了几分巧劲儿。出手比之方才轻灵许多。如此只是七八回合,便迫的对面再次换将。这一回石玉也不回来了,谢鲸也不急着唤他。如此得了机会的石玉是连胜了三阵。谢鲸看的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