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气氛非常的压抑,已经死过人了,不介意会再死。所以,他们真的怕了,不管之前对这个潇洒有多少的忠心耿耿,此刻,唯一能念到的,只有自己的命。
所以他们都像被牵了线的木偶一样,一个接一个拿着匕首在潇洒的身上捅了一刀。
眼看着潇洒是肯定不活了,然后民哥清清嗓子道,“你们几个现在都是杀人犯,知道不?连自己的老大都捅,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终于反应过来,急急的叫道,“这、这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是,是他!”
这小子不知趣的指着一脸阴沉的徐东。
此刻的徐东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好像脸上被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潇洒死前说过的一句话,杀人损阴德。
东子为啥这么不冷静呢?我都已经被救出来了,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照理说东子是没有理由杀这个潇洒的。我又看看云峰,此刻的云峰正皱着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感觉他有些忧虑,本来按照云峰的个性,这种时候肯定会跳出来痛打落水狗,跟着民哥一起栽赃那几个倒霉蛋,可是他没有,此刻的他,看上去很严肃,皱着眉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我感到这个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局,一个要潇洒命的局。
如果站在民哥的角度,由东子来动手是最合适的,因为东子这个人脾气暴躁,沉不住气,经过挑唆杀人这种事就真的能干的了,而且作为比较外围的小弟,万一事情败露,民哥比较容易能脱清干系,他是我的兄弟,因为冲动杀人,民哥甚至不需要很明确的指示他这么干,给他稍微鼓鼓劲煽煽风就行了。事实上,他确实干了。
虽然我极力的想把这些全部都定义为巧合,但这实在是太巧了,甚至于为什么民哥能这么及时的赶到,为什么当时在屋子里那个人会帮我解开绳子。难道潇洒的身边,早就埋有民哥的卧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个过程也就能够合理的解释了。民哥得到王德贵买潇洒对付我的消息,因为我不过是个刚上初二的半大孩子,以潇洒那个死要面子的个性,一定不会让这个事情声张,所以他们一定会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办我,也必然不会带太多的人。
而这,就是灭潇洒千载难逢的机会,事实上不管过程怎么样,潇洒确实死了。如果单单是为了救我,民哥不至于会这么的兴师动众。说句实话,我没觉得我和民哥的关系已经达到了这么铁的地步。我不过是他手下一个不算太核心的小弟而已。
民哥是绝对有动机杀潇洒的,不是为了抢地盘,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民哥之所以搞黑社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产业。
潇洒其实就是一个强盗,他的团伙扩张到那里,就抢到那里。民哥的力量本来就没有他强,现在这小子又搭上了组织部的王德贵。这样发展下去,民哥被他灭掉是迟早的事情。潇洒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危及民哥的心头大患。
与其等着别人来收拾,不如先下手为强。
但是王德贵要对付我是摆在那里的,所以,不管民哥是出于私心还是义气,他救了我一命是铁定的事实。没有他,我保准完了。
所以现在我现在的脑子里有种非常说不出的感觉——我觉得现在的云峰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他是聪明人,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
“c你妈的,杀了人还狡辩?”刚子哥说着就一刀劈向了那个用手指指着东子的大个子。
咔的一声,声音有点闷。
时间仿佛停止了数秒,然后那个大个子突然捂着手惨嚎起来,我发现他的手腕从手臂上挂了下来,这是被砍断了!
在场的那些潇洒的手下见状,一个个终于噤若寒蝉起来。他们的精神,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民哥见状,感到差不多火候了,就严肃的指指那几个手脚还健全的倒霉蛋道,“你们几个,去把这死人埋了,弄干净点,啊,别留下痕迹,你们现在可都是杀人犯,懂不?”他对着那几个刚捅完自己老大的反骨仔说道。
处理完潇洒的尸体,民哥对着几个倒霉蛋进行了一番的洗脑。让这些家伙深刻的感觉到,这个潇洒的死,他们是绝对脱不了干系,也同时把他们绑上了民哥的战船。
除了那个被砍了手的倒霉蛋,其他人基本上都心照不宣的跟了民哥。
那个倒霉蛋,唉,一个残废,民哥也没有兴趣收他了,这小子呼天抢地的在那里哀嚎,可是没有人再理他了。
处理干净现场,所有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返回离开了。
当我们离开那个破落的农舍院子的时候,我发现小芳正远远的躲在一棵树后面观察里面的情况。
民哥看到了她,就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道,“是她来报的信”
我转眼看向小芳,她每天放学都跟着我,我是知道的,她看到我被人抓,跑去报信我完全相信。难道是我之前的判断全部都错了吗?难道东子捅这潇洒真的完全都是一场意外吗?
我感到脑子有些乱,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有理清,但是我有些不愿意去理清了。我宁愿相信民哥来救我,东子杀人,完全都是巧合。所以我就不再继续想了。
“谢谢民哥”我感激的对着民哥表示道。
“呵呵呵,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不过东子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