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完爷爷,我就急急忙忙的背着俺爹坐班车回到了城里。
安排完俺爹的住院事宜,并陪俺爹吃了晚饭以后,是晚上七点多。我告别了俺爹,我先到维修店里去看了看我那个被楚凌给砸坏外壳的bp机--已经给修好了,然后便来到了火车站。
我把火车票改签了一下,改到了晚上九点四十分的车。
在候车室里等车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又o出了那个厚厚的纸团,我有些颤抖着打开,但是很快又把它给捏回去,我就这样重复的打开又捏回去,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该透开来看。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犹豫过,我看看候车室角落那边的垃圾箱。我便站了起来,走到那垃圾箱边,掏出那个纸团,我想把它丢进去。可是,我捏着纸团的手在垃圾桶的上空维持了五分多种,却还是没有丢下去。
最终,我还是透开了那团纸……
里面写了很多话,有对我说的,也有对俺爹说的,不过总体来说对我说的占了大部分,其中也有忏悔,她说她对不起我,希望能够弥补,可是说实在的,对我来说,她的忏悔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这些年的苦,特别是俺爹受的苦,绝对不是她一句忏悔就能弥补的。
她说她想见我,还希望我看到她的信能去找她,而且在信的末尾,留下了她的住址和电话……
……
“喂,找那位?”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她的声音很好听。
“我,我找赵,赵,小,小--”我觉得我有些结巴。
“赵晓晴吗?妈--有人找你!”电话那边传来那个少女的声音。
妈?
我突然觉得有些耳朵有些嗡嗡的,那个女孩管她叫妈?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显得苍老,也就是三十几岁的感觉,应该是保养的很好的样子。
我听着这个声音突然感到有些五味杂成,这是我生母的声音,从我记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生母的声音。
听着她的声音,我久久的沉默着,没有说话。我觉得耳边一直嗡嗡嗡的响,除了她电话里的声音,我只能感觉到我自己有些沉重的呼吸。
“喂?那位?您是找我吗?喂?”因为我这边一直不说话,她在那边又反复的喂了几声。
“薇薇,是什么人啊?怎么没人说话啊?”话筒里传来她的声音。
“没有啊?刚才还和我说话呢?他说找赵晓晴啊,是个男的。”
“喂,喂喂?”她那边捣鼓着话筒啪啪啪的拍话筒的声音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候车室的喇叭里面传来列车开始检票的提示,各位旅客,开往哈尔滨方向的t236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有去往石家庄,天津、唐山、沈阳北、兰陵、双城堡、哈尔滨方向去的旅客请到六号检票口上车。
我挂上了电话……
最终,我没有和她说话,而是提着新买的公文包,走进了六号检票口……
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既然觉得内疚,就让她一直内疚着吧。这女人嫁了人又生了孩子,过着悠哉快活的日子,难不成现在良心发现了还想再回来找点心里平衡吗?我不能满足她,这对我们父子太不公平了……
……
如今又是一年的秋去冬来换季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绿皮火车里面当然是没有空调的,这车越是往北面开,我就觉得越是冻得慌。当时出来的匆忙,也不可能考虑带上换洗的衣服。我之前走南闯北的就一身行头也惯了。这回我总算是体会到这种不做准备的坏处了……
我一边搓着手臂,一边就突然想起了小芳,其实我在想,如果我和小芳在一起的话,这种时候,她肯定会帮我事先把保暖和换洗的衣服准备好……
“嗨,你是冷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是坐在对面的女人,这女人是天津站上来的,说实话长得其实也就一般。所以我也没考虑把她忽悠回去。
不过这个天津女人似乎不怎么含蓄,这女人上车以后经常就会主动找我搭话,而且说话的音量也大,我不知道是普遍情况,还是我今天遇上了特例。
其实我对她没啥兴趣,这样的长相在咱们那个美女如云的会所实在是卖不出太好的价钱,我弄回去,民哥指不定得骂我浪费公司的粮食。
我对她没兴趣,她对我却似乎很有兴趣,不时的会问我去哪儿啊,老家哪儿的之类的,我这人吧,如果别人对我好好说话,我也一般不会不理不睬。再说,因为我的职业需要,我大多数的情况下给人感觉还是ting随和或者说比较翁文尔雅的。
她朝我打听这打听那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很和气的解答她。当然,我从来不会主动找她搭话,她不是我的猎物,我没必要废那力气。
这娘们突然问我这个要干嘛呢?
我闻声抬头看看她,只见此刻的她身上已经套上了一件紧身的毛衣,因为紧紧的贴在身上,倒是把她身上的曲线给勾勒了出来——这娘们身材倒是不错,刚才我是被她刚上车的那身肥大的风衣给迷惑了。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我倒是开始转变了我刚才的看法,其实我们会所很多客人更看重身材。
“我这里有多出来的衣服,要不给你拿去试试?”这娘们一边说,一边就从她边的那个大编织袋里面扯出了一件大毛衣道,“这件我穿太大了,要不给你穿吧?”
她说着就把那一大坨的毛衣给递了过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