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已经停了的雨夹雪又下了起来,刚开始还是牛毛细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早上七点多时,已经变成了大雨。
雨水如同是从天上泼下来一样,落在地面上,都像似帽烟儿。整个世界中仿佛就只剩下‘哗哗’的雨声了。
爱怜起床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在被窝中看着窗外的大雨,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哎!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院子里的冰雹化掉了大半,还有一部分大的还没化,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爱怜拿起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温度已经回升,今后如无意外,只会下雨,不再下雪了。也就是说,地上应该不会再结冰了,这是个好消息,但也是个坏消息。
总的来说,还是坏消息。
爱怜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到厨房做早餐,别墅区这里,天然气还没有通,但有电有水了,这就可以做饭了。
祖孙二人吃完饭后,待爱怜洗好碗后,两人又锁了门,前往昨天小区中安置受伤业主的地方去,看看还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
大雨太大了,两人俱都穿上了雨靴,打着比正常雨伞大得多的伞,还是有雨滴打湿了裤腿。
小区内的路上已经清理得很干净,除了雨水,没有冰雹残留。空气潮湿又寒冷,两人穿得都很多,羽绒服并没有脱掉。
到了地方后,爱怜发现,这里只剩下了十几个人,俱都是轻伤的业主。据他们说,伤重的人在路上可以通行后,被各自的家人或物业派车送往了医院。其它轻伤的业主也都回家休养或者收拾家里的烂摊子。
他们这些人,家中损失不大,也有儿女在忙活着,他们在家里很碍事,便到这里聚堆说说话而已。
见没什么事,爱怜和宫老爷子在这里也聊了一会儿后,便回去了。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得他们自己去解决了。
维修房屋,养伤,处理家中去世的亲人等等,真够头疼的了。
爷孙俩回了家,打开电视看新闻,烧上一壶茶水,一口一口地啜着,电视节目让两人的眉头都轻皱着。
“怜怜,这天气好像真的不太对劲儿啊!你说,这一个劲儿地下雪,又下雹子,寻思这下子该好了吧?结果——这又下起了大雨,是不是没个头儿啊!”宫老爷子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爷,你也这么感觉的吧?你看,那些业主的房顶都被砸坏了,就咱们家安然无恙,不管以后好不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是啥事儿没有,咱们最多损失些钱,但若是真的呢?咱们得减少多少损失,你说对吧?”爱怜捧着热茶杯,喝上一口,感觉全身都暖和了。
别人家这会儿兵慌马乱的,只有他们家闲着没事儿。
“你看看,这外国不也和咱们的南方一样,干旱的不得了;你再看看他们的森林大火,烧得还剩下啥了?你看看阿三他们,瘟疫流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祖孙两人看着新闻,聊着天,再看看窗外的下冒烟儿的大雨,也俱是无奈异常。
晚上,宫父宫母回家,宫父说,单位要往山上搬,他们单位在山上还有一些原来废弃不用的楼房,现在需要重新收拾一下,搬回去,据内部消息,这雨一时办会儿都停不了,这样,在山上更安全一些。
宫母也说,就这一天的大雨,已经有两家药店进水了。所以,也开始着手把地势低的药店内的药品搬到山上自家的仓库中。
宫父宫母到现在,再也不提这女儿祸害钱,瞎作了。因为自家这丑屋顶可是挡了冰雹的。
他们看到邻居家的房子时,不禁感觉自己姑娘真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爱怜表示,真不是——不过,她不敢说。
果然,这大雨越下越大,最后变成了暴雨。
雨水不像雪,雨水是没有办法被收集运走的,眼看着这个老旧的排水设施无法处理积水,致使好几个立交桥底下积水极深,市政维护人员疲于奔命,却并未有什么大作用。
爱怜家的别墅区位于市区一处风景优美的山腰之上,离市中心不远,交通方便,位置极好。虽然山不算高,但那也是山啊!所以,她家倒也不怕涨水。
时间到了四月十二号,下冒烟了的暴雨一直没有停止,终于,爱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终于,江水上涨,超过了堤坝,漫进了城市当中。
洪水来了,哪怕政府尽了全力抢救,可还是死去了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在这次灾难中失去了生命。
这时的江景房,仿佛是建立在泽国之上,城市电力陷入瘫痪之中,供水供电供气公司因为离城市很远,初时还勉强可以应付。
但当洪水来临之时,许多地下管线被泡,发生各种漏电短路等事故,电力供应不上,导致自来水和天然气也停止工作。
半个城市泡在了水中,时常有人在水中触电而死。
暴雨给维修人员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但困难被他们努力一个个地克服着,但总会听到有人因此而牺牲,爱怜很不好受,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人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很渺小、很单薄、很无力。她只能尽力守着家人,不让他们出事。
整个城市大多陷入黑暗之中。
许多超市因为都是建在一楼或地下室,都被洪水泡了起来。
一时之间,城市之中的生活物资变得紧俏起来。人们之前因为担心和恐慌已经囤积了不少物资,可是眼看着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