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耗子神体强悍,地上都磕出一个坑了,脑袋也没破一点皮。
“不敢啊,真的不敢啊,人家是苦神,用我抗什么雷。
您这喜怒无常的,一句话不对付就要动手,谁明白您是啥心思啊。”
谢不安收回了脚,走到了张耗子面前。
“真的还了?那你刚才说没有?”
“蔡根对我有恩,也不知道您是敌是友,我就没敢说。”
“那现在,咋就敢说了?老婆要死了就忘恩负义了?”
谢不安一直不紧不慢,好像得到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更好奇的是要探究张耗子的心路历程。
张耗子停止了磕头,看向了谢不安,不明白这位到底啥意思啊?
我有情有义帮着蔡根编瞎话,你不满意。
我忘恩负义跟你说了实话,你还不满意。
我太难了。
支支吾吾挤出了一句话。
“有恩是有恩,我不是还人情了嘛...”
谢不安听到这,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这个说法,但是语气充满嘲讽。
“好,烟换烟,茶换茶,一把一嘎子,痛快,我欣赏你。”
抬头轻蔑的看了看天上的雪,又看了看安心便当的方向,谢不安没有再说话,慢慢的走向了黑暗。
张耗子仔细回味谢不安这句话,越想越不是味。
自己到底办了啥样事啊?
自己到底是啥样人啊?
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涌上了心头,不敢去看身边的夕兽,更不敢去看地上的思辰,只是顺着谢不安的视线,看着天上下来的雪。
普天同庆,自己配吗?
就在谢不安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又现出了身形,朝着夕兽一摆手。
“趁着天还没亮,你来,给我吐口血。”
原本夕兽看到谢不安走了,刚要松口气,结果,还杀了个回马枪。
为什么要自己的血呢?
夕兽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没犹豫,朝着自己的胸口就锤了两拳,无奈防御太高,没打出血来。
有点显摆的看向谢不安,表示自己尽力了,身体太好,没办法。
谢不安叹息一声,自己不动手,就办不了事。
一片雪花,突兀的出现在夕兽的头顶,然后像是雪崩一样,倾泻而下。
夕兽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被砸趴下了,刚要抬头问,这是要闹哪样啊?
紧接着,不断的有雪花落在夕兽的身上,像是打铁一般。
地上的雪花也像是安心便当的地板,坚硬无比,夕兽想要卸力都做不到,什么分身,什么本体,所有念想都给锤稀碎。
旁边跪着的张耗子都吓傻了,这是雪花吗?
人家的一片雪花,都能用出大山的感觉,差距啊。
刚才自己要是稍微犯点葛,拉个硬,估计也会像夕兽这样被锤吧?
万幸,被抽的看清了形式,还有点小机智呢
夕兽被锤得脑袋都抬不起来,死也死不了,就是在活受罪。
“鼠爷...你就...看着...啊?
子鼠...张耗...”
名义上来说,这夕兽还真是自己的小弟,不罩着说不过去,但实际上这样的情况,张耗子能咋整?
难道跟他一起挨锤吗?
“小夕,你给一口血能咋地,咋就这么犟呢?
还得前辈自己动手,你是不是,不知道好歹?”
夕兽听着张耗子的话,一阵懊恼,自己真是跟错了人,原本前半宿建立起来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不过,也算是提醒了夕兽,给他一口血能咋地?
趁着雪花落下的间隙,夕兽一狠心,掰掉了一颗门牙,这血就流下来了。
“等一下...有血了...哗哗的...好几口...别锤了...”
缺了一颗门牙以后,虽然有点漏风,但是说话好像更利索了呢
谢不安看到了夕兽的满嘴血,停止了那雪崩一样的雪花。
从怀里掏出了从地藏王菩萨那顺手拿来的珠子,蹲到了夕兽面前,拿着珠子往夕兽嘴角一蹭,原本黯淡无光的珠子,开始泛起了血光,里面还隐隐绰绰出现了一个人影。
“哎,也是破烂,不够啊。”
谢不安看到珠子的反应,一阵失望,好像根本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
不够?
夕兽舔着带着缺口的牙床子,难道还要掰下来一颗?
自己也不多了啊
还好,谢不安没有继续难为他,本来质量不行,数量再多也是枉然。
拿着珠子看了看张耗子,谢不安摇了摇头,肉身成神好像挺牛,实际上精血质量,远远不如夕兽。
余光看到地上的思辰,谢不安一愣,刚才看走眼了。
“小鸡,有孩子了?
这可真不容易,肖年神君的血统呢。”
张耗子紧张了,咋还没完没了呢?
刚才明明都要走了了啊,这位做事咋颠三倒四呢?
“前辈,前辈,有啥事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
谢不安没搭理张耗子,把珠子放到怀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小鸡,现在还不到时候,孩子不能生哈。”
思辰在地上都听傻了。
自己都忍了两年多了,这眼瞅着能过好日子了,咋还不让生呢?
“啥意思?”
谢不安绝对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的,更不会给她答案。
用手一把抓住思辰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
“都有身孕的人了,咋还这么不爱惜身体呢,地上多凉啊。”
张耗子看谢不安抓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