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觉得总算没白来,这还整出自己家东西来了。
随即感觉不对,那偏见鱼是异种啊,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咋能使自己家的东西呢?
“佟二爷,你咋知道那是我家东西呢?
还有这苦海无色,唯有独见,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佟爱国被蔡根这么一问,不由得多想了。
作为转世苦神的蔡根,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现在就不应该让他知道呢?
那自己是不是多嘴了呢?
但凡多嘴多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吧?
含糊了半天,佟爱国决定给一个比较含糊的解释吧。
“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还是小时候在我太爷爷的记忆里。
那还是我太爷爷小时候,在他太爷爷的记忆里。
那还是...
反正往前倒不知道又多少代,我就不详细跟你说了。
我见到的,那是一副描绘苦海的画,记忆很模糊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不能再模糊了,倒了好几次手,还是在画上看的,这让蔡根很是无奈。
“那画上都有啥?只有这只鱼吗?画在哪里呢?”
“不,有很多东西,但是太模糊了,我没记全。
只记住这句话了,苦海无色,唯有独见。
对,这种鱼就是独见,瞪着死鱼眼,侧着头看人,一点也不礼貌,绝对不会错。
当时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比较奇怪,我才没忘。
至于画,我不都说了吗?
在记忆里,我祖宗的记忆里。”
侧着头用不同角度片面的看人,就是独见吗?
蔡根实在太明白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了,确实很难遗忘。
随即想到,那只能让人说真话,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偏见鱼,就算是自己的东西有啥用呢?
算了,不管有啥用,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家总归是不好,给人家添麻烦不是。
“那佟二爷,我咋样才能把自己家东西拿回来呢?
对了,前提是不伤人命。”
佟爱国看了看蔡根,又看了看紧闭大门的蓝玫瑰洗浴会馆,沉思了一会,终于想到了办法。
“小蔡同志,我觉得,首先,你得进去才能想怎么拿东西吧?”
没有隔空取物,或者一个召唤就能回归的窍门吗?
蔡根掏出了电话,给水哥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才被接起来,听声音还不是水哥。
“喂,老根啊,你咋还不回来了呢?”
对方说话赖赖唧唧,还有点大舌头,听着很耳熟呢。
“你谁啊?我找水哥,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哄笑,一群大老爷们吆喝着什么。
“水哥脑袋插马桶里了,说要宣泄自己心中的欲求不满,必须把马桶吐满,大伙正往外拉呢。
我是小强,你有事跟我说,我好想没喝多,呵呵。”
蔡根话还很严谨呢,不敢确定自己喝多没有,还好像?
“行了,水哥醒酒告诉他,他买卖的事情,开门我就能办,让他放心吧。”
“根哥威武,好威武,最威武的就是根哥。
虽然你穷,虽然你胖,虽然你秃,但是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威武的...”
恩,确实喝多了,蔡根没再听小强说醉话,那么多虽然听着扎心,挂上了电话。
“小水,回店里吧,今天这个事情看样办不成了。”
“等一下。”
啸天猫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车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啸天猫,这货又要作啥妖呢?
难道内急?
啸天猫蹦到车窗前,用爪子指着蓝玫瑰洗浴会馆整洁明亮的玻璃门。
“主人,我看到有个人影,在门里晃悠,可能是打惊看门的。”
蔡根一下就喜上眉梢,看样不用麻烦水哥找人开门,自己好好说说也能进去吧。
佟爱国就不乐意了,咋就这么执着呢?
就算是你家东西,放在这那么久也没不了,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再说了,要是我大哥来,肯定有办法解决什么独见。
自己只能依靠狂野鸟神眼看看虚实罢了,真到垦结上,自己不灵啊。
再说了,那是啥?
那是苦海里的东西啊。
苦海里有一般的东西吗?
刚才他也没有把自己的记忆给蔡根说全,那幅描绘苦海的画很大,非常大,里面的东西很多,非常多。
如果没有注解,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即使不认识,那幅记忆模糊的画,仍旧给了佟爱国巨大的震撼,怎么会有那样的地方?
穷尽自己的想象力,也不认为那画上的东西是真的。
可是今天,偏偏就见到了画上的物种,独见。
是的,通过旷野鸟神之眼,佟爱国看到了好几只独见正在这栋建筑中上下游荡,好不自在,就像当初在那副画中看到的一样。
“蔡根,我觉得,咱们是吃饭要紧,你听我说...”
蔡根没等佟爱国说完,就已经下了车,走向了紧闭的玻璃门。
不是链锁,是暗锁,那里面有人的可能性就更大。
蔡根敲了几下,没有人答应,扭头看车里的啸天猫。
“小天,你看清了吗?”
啸天猫也蹦下了车,走到玻璃门前,心理压力很大。
“主人,我觉得我肯定看清了。
不过没事,即使里面没人,这玻璃门也就是一下的事情,比我们店里的差多了,一根手指就可以搞定。”
蔡根闹心了,强破的话,我用得着你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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