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没有了。
蔡根抬手就想抽啸天猫。
及时停手,觉得错不在他。
反手又想抽春蹄,这货为什么要溜号?
可是看到她那蓝色的牛角,蔡根默默的放下了手。
用自己的话开导自己吧。
这都是命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蔡根也逐渐习惯了。
毕竟这次没有鸡飞蛋打,小孙也得了好处。
算了,认了吧,翻篇吧。
“春蹄啊,我不是记仇的人,你放心。
你的事情,咱们吃完饭再说。
你也不着急回去,等下就开饭了。”
大体上交待完,蔡根点上了颗烟,来到了吧台后。
把自己重重的往行军床上一扔,终于可惜松口气了。
说翻篇,就翻篇,蔡根不会多想一秒。
这么多天,真是难熬呢。
即使昏迷的那十天,蔡根也没闲着。
闭上眼睛,就是各种扭腰,摆胯,想想都快吐了。
现在终于踏实了,可得躺会歇歇。
放空思想,发会呆,就是蔡根所有的奢望。
身体刚沾到行军床,蔡根就感觉不对劲。
耳边传来了金属的爆裂声,犹如苦神的工地。
我靠,不会吧,一点空不给自己留啊。
又想拉着自己去哪里啊?
这还没睡着呢。
然后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在下沉,周围的一切都在上升。
那种失重的感觉很明显,吓得蔡根张牙舞爪。
万幸,这种自由落体一般的下沉,没有持续很久。
停下来的时候,蔡根的视线,与地板持平。
小孙听到蔡根的喊叫,赶紧跑过来看。
看到蔡根躺在地上,出手拉他。
“三舅啊?你咋还把床给压塌了啊。”
一脸蒙圈的看着小孙?蔡根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行军床承受不住自己的体重。
四百斤肉与材料工程学较量一番后,行军床认输了。
鄙视的看着?不争气的行军床。
咋就这么不刚强呢?
都坚持了五年了?怎么就轻言放弃呢?
对行军床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蔡根愤怒又失望。
反过来一想?蔡根又觉得有点伤感。
毕竟陪伴了自己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用他不算健壮的身躯,托起了身心疲惫的自己。
虽然不算舒适?但也给了自己有限的安慰。
让日夜奔波的自己?有了一个短暂修整的港湾。
坚持这么多年,也真是辛苦了。
毫无预兆的提前退休,也不应该得到过分苛责。
毕竟,出厂的时候?明确标注了承重八十公斤。
他也算尽力了?默默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一切。
值得拥有一份认可。
蔡根想着想着,看行军床的眼神,从责怪变成了失望。
又从失望变成了钦佩,还有一点依恋。
万幸啊,还好自己不挑床?否则就惨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刚消费了几千万?这床又坏了。
被小孙拉起来以后,掀开门板。
果然?行军床的支撑管,全都压弯了。
这玩意即使掰直了?也不能再用了啊。
还好?门板比较结实?承受住了蔡根的重量。
啸天猫蹦到了吧台上,直接提出了解决方案。
“主人,这破烂扔了吧,再伤到你。”
蔡根朝着啸天猫就大吼起来。
“你给我闭嘴。
你竟敢说他是破烂?
你知道他跟我的感情吗?
你知道他承受了什么吗?
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你不知道,你啥都不知道。
瞎哔哔什么啊?”
啸天猫直接被蔡根给吼蒙圈了。
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啊。
不就是一个破烂行军床吗?
难道和蔡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弱弱的补充一句,想缓和一下气氛。
“主人,你就是太节俭,太委屈自己了,买张好床吧。”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了蔡根直接炸毛了。
“你还有脸跟我说?
买好床不要钱啊?
哪个爹白给你啊?
但凡你要是留下几片。
我买一车好床。
我周一到周日,每天换着睡。
我睡一张,闲着六个搭积木。
说这个没用的废话,好床不花钱啊?”
啸天猫吓得一吐舌头,赶紧闭了嘴。
趴在吧台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要不是没吃饭呢,都想跟贞水茵回家躲着。
蔡根现在的状态,他太熟悉了。
上次,修车花了八十万。
上上次,武财神砍碎了三十万。
这一次,哎,就不提金额了,反正是创了记录。
小孙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蔡根的暴躁,但是他不能躲啊。
毕竟刨到根上,自己也有责任不是?
“三舅,那整点砖头,垫一垫,这门板还挺结实。”
砖头?
自己睡砖头搭的床?
快特么四十岁了,睡砖头搭的床?
自己咋就这么可悲呢?
蔡根一下就多想了,开始了无尽的自怨自怜。
心情立马跌入了谷底,两眼失神。
大家一看这情况,大事不好啊。
这个眼神,他们也太熟悉了。
这个眼神一出现,标志着安心便当进入最高级别的警戒。
春蹄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有点不太明白。
刚想开口询问,被贞水茵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