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掐着腰站在门口,小嘴噘得老高,一幅受了委屈的样子。
“恩公啊,你咋能这样办事呢?
庆功宴不叫我,我不计较。
乔迁之喜不叫我,我也能理解。
开业庆典不叫我,我就忍不了了。
我萧萧想当初,也是气氛组的组长,庆典女皇。
你新店开业,这么大的事,不叫我?
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稀碎稀碎的。
恩公,你给我说句实话。
我是不是你造的神?
你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蔡根现在心里都快抽成葡萄干了。
咋还非得提造神的事情呢?
啥露脸的事情啊?
造了萧萧这个神,蔡根悔得肠子都青了。
刚才一直看别人热闹,现在轮到自己了。
绝对不能让人看笑话,蔡根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呀,小二没通知你吗?
我明明告诉小二了呀。”
姿态做足以后,偷偷送给小二一个眼神。
“赶紧帮我顶一下,让她别闹了。”
即使蔡根不用眼神传递潜台词,小二也明白咋回事。
“对不起,老板。
刚才一直在后厨忙来着,忘了通知土地婆。”
蔡根假装生气,谴责小二。
“你看你,这么大事咋能忘呢。
我们福德正神土地婆啊。
这么大神仙你咋就不当回事呢。
来来来,赶紧的,阿珠,给你干妈找位置坐下。”
能让蔡根头疼的人不多,萧萧绝对能排前三。
那是一种让别人看到牙垢的尴尬,非常隐晦的羞愧。
众人看到蔡根在萧萧面前无能为力,一阵哄笑。
尤其段晓红,笑得最欢,还不忘添油加醋。
“萧萧大神啊,你真是想多了。
菜帮子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你不是他的招牌嘛。
是不是,菜帮子?
嗯?二柱子,你来干啥?”
萧萧走进屋里后,露出了背后的二柱子。
唯唯诺诺的拎着一个精美的小礼盒,被段晓红叫了一声,好像反应了一会才明白。
赶紧上前一步,老老实实回答。
“小红,我们教会入乡随俗,发了点元宵。
我想着你肯定不能回老家过节。
万一吃不上元宵,那咋整。
就想送你店去。
结果,你店关门了,安心便当也关门了。
正想给你打电话,就遇到了萧萧。
然后,然后,就跟着她来这了。”
段晓红一皱眉,觉得二柱子的熊色给自己丢脸了。
“行了,元宵放那吧。
赶紧回去吧,一会晚了赶不上公交了。”
蔡根非常理解段晓红的想法,因为他对待萧萧也是一样的。
但是,段晓红刚才笑话自己来着,自己能让她好受吗?
再说了,现在人基本上是全了,三十人台都快坐满了。
天庭的星官。
西边的佛子。
诸天会的护法。
社安局的科长。
萨满教的大拿。
福德正神土地婆。
煤矸山山神。
神道教主。
知名九尾狐。
出马仙的弟马。
再加上基督教的牧师,多全乎啊。
知道的是自己开席过元宵节。
不知道的以为灵异圈开年会呢。
没了二柱子,也不圆满啊。
“别走啊,二柱子兄弟。
来来来,赶上了一起喝点。
今天算是太清沟庆功宴。
你不是也没少出力吗?
又是圣水,又是天使的,不能白忙活啊。”
虽然被蔡根叫,但是不敢忤逆段晓红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
二柱子一时间不知道进退,很是犹豫。
蔡根异常积极,拉着二柱子,就按到了段晓红的身边。
“哎呀,二柱子,你客气啥,都是熟人。
今天我做东,我说的算。
段土豆赶紧给二柱子倒酒。
咋地,不给我面子啊?”
段晓红真想和蔡根拉硬,起身离席。
可是舍不得这顿好酒,更舍不得和玉藻套近乎的机会。
默默的忍了下来,给二柱子倒了杯酒。
二柱子感激的朝蔡根点了点头,双手握住酒杯,很幸福。
蔡根看段晓红难受,终于心满意足了。
只是,转身回自己的座位,脑仁又开始疼了。
因为萧萧,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狠狠的瞪了一眼石火珠,这孙子咋就学不乖呢?
咬着牙,坐了下来,萧萧就开始不消停了。
“恩公,刚才我错怪你了,都赖臭小二,对不起啊。”
蔡根挂着含蓄的笑容,轻轻的摇头,不想说话。
“恩公,你动作挺快啊。
我刚把这有归去来的消息告诉干儿子。
你就把这平了,真是厉害啊。”
噢,原来石火珠的情报网,是依靠萧萧来建立的啊。
还以为他有什么其他隐秘的手段呢,蔡根很失望。
“对了,恩公,楼下那个蓝精灵咋那么眼熟呢?
是不是在大坑下面那个?
是你新收的司机吗?
我看大冷天,给你擦车呢,真敬业。”
嗯?
八门生在给自己擦车?
蔡根刚有点疑惑,随即就不奇怪了。
有纳启在,出啥事都正常。
他的恶趣味,和自己有得一拼。
小孙刚才举杯敬酒进行到一半,被萧萧给打断了。
这次,他长了记性,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