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看蔡根举棋不定。
在后面等了一会,以为是蔡根反悔了。
因为她知道,蔡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承担责任是要付出代价的。
也许是轻描淡写,也许就是重如泰山。
“蔡根,你要是没想好。
这次先让我来办吧。
下次,你再立规矩?”
这算是玉藻,最大的善意了。
给了蔡根一个不大不小的台阶。
何必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呢?
蔡根其实还真动心了。
自己被段晓红一忽悠,咋还上头了呢?
草率了吧?
要不再想想?
“藻姐,我这也是第一次。
你要给我一个时间来适应啊。
宽容一点不行吗?”
听到蔡根还不死心,玉藻彻底失去了耐心烦。
“蔡根,你这磨磨唧唧的。
今天不整利索,我明天咋开业?
你就是想太多用不着的。
姐姐我帮你一把。”
说着,也没有征求蔡根意见。
玉藻一把抓起蔡根的脖领子。
一步就迈到了大堂。
放下蔡根,玉藻比划了出三根手指。
蔡根也不知道是给三分钟,还是三小时。
这样的场合也不好问。
看到在沙发上哭得要死要活的娘俩,精神状态不太好,很激动,不太好说话。
旁边摆好战斗姿势的仁可夫,成了蔡根的首选。
蔡根终于想好了,从他入手吧。
一把搂过仁可夫的肩膀,拉到了一旁。
“兄弟,刚才我员工跟你说的。
你可能不太明白。
我觉得,作为这个买卖现在的老板。
我来说比较好。”
没等仁可夫说话,蔡根就掏出了手机。
点开了监控里的视频,让仁可夫看了一遍李建设遇害的全过程。
仁可夫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
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可是没想到,这里面哪里是猫腻啊。
这是捅猫窝里了啊。
惊得目瞪口呆,咋说话都忘了。
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
小时候看故事会,里面写过人体自燃。
表哥的身上也没有火啊。
这是什么情况啊?
蔡根也不知道泄露秘密,是什么罪过。
现在也顾不上石火珠单位的纪律了。
给仁可夫嘴上插了颗烟,帮他点上。
“兄弟,看见你表哥是咋没的了吗?
凶手就是那个滚来滚去的女人。
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手段能对付的。
我追杀她很久了,一直没逮到。
这个买卖,也是从她手上抢的。
我叫蔡根,兄弟你放心。
我以后肯定整死他,给你表哥报仇。
你看行不,今天这事就到这?”
仁可夫使劲地抽了几口烟,再看蔡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那女人都不是正常人,竟然被眼前的蔡根追杀。
那么蔡根肯定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吧?
颤颤巍巍的挤出了一句话。
“蔡老板,你是龙组的吗?”
嗯?
龙族?
说的是啥啊?
蔡根都被问蒙蔽了。
“啥?”
仁可夫壮着胆子,重新说了一遍。
“书上说,处理这样不正常的事情。
不都是龙组吗?”
我晕。
原来说的是龙组啊。
蔡根假装生气,一瞪眼睛。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兄弟,我是为你好。
你看,今天这事就先这样。
带着你表嫂回去吧。
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帮你表哥报。”
仁可夫扭头看了看又哭又嚎的表嫂。
为难的都想哭。
谁能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啊。
来以前刀架脖子上也想不到。
表哥竟然会有此横祸啊。
“蔡老板,现在不是报仇的问题。
我表嫂也没工作,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我表哥上班赚钱。
现在我表哥没了,以后他们家的日子可咋过啊?”
蔡根敏感的看了眼仁可夫,看他说的诚恳。
完全没有刚才的跋扈劲,也是个明白人啊。
该服软服软,该拉硬拉硬,软硬结合呢。
蔡根就知道,肯定会到这个环节。
这也是他不愿意迈出那一步的根本原因。
咬了咬牙,蔡根伸出了两根手指。
“兄弟,我也不多说便宜话了。
谁让我赶上了呢。
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也不能看着
我出两万,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仁可夫面露难色,使劲的摇了摇头。
“蔡老板,二十万肯定是不够啊。
我表哥家,还有个重病在床的老妈。
也就是我大姨,瘫痪好多年了。
这一个月的药费啊,全指望我表哥呢。”
蔡根高看了仁可夫一眼,再次咬了咬牙。
“五万,行不行?
我就见不得老人受罪。
你是说到我的软肋了。”
仁可夫把眉头皱成了一个,还是摇了摇头。
“蔡老板,五十万也不够啊。
你看我侄女,才几岁啊。
以后我表嫂,上面伺候婆婆,下面照顾女儿。
我表哥没了,等于天就塌了,真的没活路了。”
蔡根此时,也点上了一颗烟。
今天遇上高手了啊。
这讨价还价,简直是巅峰对决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