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没停,谢不安就把车窗给摇下来了。
冲着大楼前的老太太,就开始大喊。
“老太太,让一下,我停车卸货。”
老太太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四平八稳的站在台阶之下。
正是水哥的奶奶,赛金花。
自动忽略了车上的众人,看了看开车的谢不安。
又瞄了瞄天上的菩萨法相。
“我家门口,不配您停车。
您还是停别处吧。
行个方便,成不?”
出租车虽然在减速,但是一直没停。
而且行进的轨迹,前方就是赛金花。
也不知道谢不安是咋想的。
就快要撞上赛金花的时候,出租车突然飘逸拐弯,换了方向。
“成,咋不成呢,凡事好商量。”
由于拐弯有点急,奎牛那边的窗户还没关,直接就把脑袋甩到了车窗外。
就在奎牛头出去的一瞬间,与赛金花对上了眼神。
虽然极其短暂,也交流了好多信息。
“金花?”
“你就当没看见我。”
“为啥啊?”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
“为啥啊?”
“喂草,你个死奎牛,哪有那么多为啥?”
“金花,你骂我?”
“你要是敢下来,我还抽你呢。”
“果然是你金花,我没认错人。”
“呸...”
车子重新上路,奎牛心里美滋滋的。
其中的奥妙,只有他自己知道。
酆都大帝满眼疑惑,坐上这辆出租车,好诡异的说。
刚想问问奎牛在美什么,车子突然停了。
“下车吧,进小区就是安心便当。
无论你们是什么出发点。
来人世间要守规矩,懂礼数。
不要像那个货一样瞎搞。
本就不是短命相,不要自己作死。
还愣着干啥啊,滚滚滚,赶紧下车。”
车上的四个人,瞬间就下去了三个,只有奎牛还在车上坐着。
听到谢不安已经开始急躁了,奎牛赶紧喊酆都大帝。
“丰子,你拉我一把,腿断了,移动不方便。”
腿断了?
酆都大帝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奎牛,腿咋能断呢?
还移动不方便?
那联通行不行啊?
打开车门,一把抱起奎牛,挎着肩膀,半拖半架。
奎牛下车了,还不忘给了谢不安一张红票。
“谢师傅,麻烦你了,他们的钱,我出了。”
谢不安接过红票,原地掉头,开走了。
架着奎牛往小区走,酆都大帝终于可以问了。
“老七,你的腿怎么断了?”
奎牛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扭头看谢不安的车已经走远了。
才双腿站地,使劲掰了几下,把腿给接上。
“哎,真是倒霉,被出租车给撞的。”
“那他为什么撞你?”
“他说踩错刹车了。”
酆都大帝心中骇然。
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很敷衍。
而是,他竟然能开着出租车,把奎牛的腿撞断。
仿佛看出了酆都大帝心中所想,奎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丰子,明白了吗?
明白我为什么装怂了吗?
其实也不全是装的。
这个谢不安,深不可测啊。”
“什么?
那是谢不安吗?
我咋没认出来呢?”
泰山府君失声说道。
自己以前好像见过谢不安啊,为啥刚才就认不出来呢?
现在回想一下出租车司机的长相,果然就是谢不安呢。
这就,有点门道了。
能够让你认识的人,认不出来,需要什么能力?
至少,可以左右泰山府君的认知。
酆都大帝此时也想起来了谢不安。
毕竟一直在通缉,让地藏菩萨吃了大亏以后,神秘失踪了。
没想到,今天能在人世间遇上,好奇怪的说。
奎牛能自己走了以后,猛然发现三人身后跟着的舍弗。
“黑秃子,你跟着我们干啥?
车费都帮你付了,还想混早饭啊?”
舍弗被发现,心中庆幸。
刚才还想着,自己存在感这么低吗?
人家三个人,肆无忌惮的叙旧聊天,拿自己当透明人啊。
“我没跟着你们啊。
我也去蔡根的安心便当,咱们算顺路。”
正好走到小区门口,泰山府君停下了脚步。
“你是哪位啊?”
舍弗呵呵一笑,如实回答。
“我是地藏菩萨的师弟,叫舍弗。”
泰山府君点了点头。
原来不只有奔着蔡根来的。
还有奔着地藏菩萨来的。
也不算巧,还算正常。
“那你是来帮忙的?”
舍弗老实的摇头。
“我是来劝目连回去的。
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是来给蔡根帮忙的?”
酆都大帝被认出来,也没意外。
在出租车上也许能影响认知。
但是下了车,大家的敏感的认知全都回来了。
“那是当然,又不是来看热闹的。”
奎牛使劲的摇头,表明立场。
“我就是来看热闹的,绝对不给蔡根帮忙。”
舍弗点了点头。
“噢,那咱们算是一伙的。”
哪跟哪就算是一伙的了?
三个人堵着小区门口,必须要问明白。
舍弗思路是强大的,嘴也不秃。
“奎牛,不帮蔡根,我也不帮,咱们态度一致。
泰山府君和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