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觉得小孙说的话,虽然解气,但是不太好听。
朝着小孙摆了摆手。
“小孙啊,你别张口闭口出场费行不?
好像只要给钱,啥都好使一样。
咱们缺那三亿五亿的出场费吗?
好说不好听,被有心人听去了。
还以为我蔡根那么随便呢。”
小孙忍着笑,使劲的点头。
这个三舅啊,就是这点好,啥话都敢说。
银行里有多少钱,小孙最清楚不过了。
三五千可以,三五万都费劲。
一张口就三五亿,玩呢?
而且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老唬人了。
熊海梓直接就信以为真了。
难道蔡根真的有出场费吗?
三亿五亿这个价码,比自己爷爷都高很多啊。
侧面打听那么多人,没听说蔡根这么有钱啊。
反过来一想,八成是真的。
拍条鱼都花了一千万,没实力谁能信?
就连眼前随时换的房车,也是百万量级的。
哎呀,这个就不好办了。
到底是三亿,还是五亿呢?
差距很大的好不,需要经过爷爷允许啊。
自己不好直接报价啊。
蔡根看着熊海梓难受的神情,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拿钱吓唬别人,原来这么爽。
而且是拿自己都没有的钱,更爽。
直接话锋一转。
“钱不钱的都好说。
请人吃饭,最起码的尊重得有吧。
你爷爷想必也是上了岁数的人。
礼义廉耻,人情世故,不会不懂吧?
而且还是个名人,更不应该这样办事啊。
我蔡根到底做了什么遭人鄙视的事情。
让你爷爷这样不尊重我?
竟然,让你就这样来请我去吃饭?”
嗯?
熊海梓更加蒙圈了。
自己带着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请蔡根。
难道礼数上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吗?
而且,还深深的得罪了蔡根?
仔细的,好好的回想了一遍,没有出格的事情啊。
已经是破格的待遇了。
“蔡根,你这话怎么讲?”
蔡根伸出两根手指,小孙就把烟给点上了。
装得熟练自然,气度不凡。
“孩子,那么我要问问了。
以前下请帖,都是老黄历,咱就不提了。
咱就说现在。
邀请一个值得尊重的客人,需要怎么请?
提前三天,问询一下,算是基本礼仪吧?
好比,我三天后要请你吃饭。
那么我提前三天,就要问你了。
你有没有时间啊?
方便不方便啊?
是不是拉肚子来不了啊?
三天后你死不死啊,
提前三天,才叫请。
记住了吗?”
熊海梓脑子都木了,痴呆的跟着点头。
“可是...”
蔡根已经完全上了节奏,不装难解心头之郁结。
“孩子,万一你提前三天忘了呢。
那么提前两天。
这就不是请了。
而是叫,也算说的过去。
谁都有个疏忽的时候,马虎大意在所难免。
没脑子白痴弱智老年痴呆也很寻常。
所以,叫我去吃饭,也算勉强。
毕竟你爷爷岁数大,我不计较。
虽然失礼,也不算太过分。
知道了吗?”
熊海梓想说话,但又插不上嘴,只能跟着点头。
“可是蔡根你...”
“你爷爷请我吃饭就厉害了。
当天请,还得当天必须去,这就有点过分了。
当天哪里叫请,那叫提溜。
我蔡根,人的名,树的影。
那么大集团公司的法人。
就让你们这样提溜?
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呢?
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底线呢?
你们是仗势欺人,还是压根瞧不起我?
谁惯得你们这些臭毛病?
老祖宗的礼义廉耻都忘了,还道门正统?
祖师爷知道了,都得诈尸,谴责你们。
还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的跟我说。
你爷爷请我吃顿饭。
好大的脸。”
小孙和小天,直接就蹲在了地上。
使劲的埋着头,肩膀不断抽动。
好似在因为蔡根受辱,而悲愤的痛哭。
实际上是忍着不笑出声来,憋得肚子都疼。
被戴在脑袋上的玩具熊,都听傻了。
突然回想起那个夜晚,自己独自去安心便当求助。
蔡根和他说似是而非的一席话,是不是自己过分解读了。
因为那天晚上,与此时此刻实在太像了。
蔡根肯定是没有打草稿,更是没有准备。
怎么会胡扯得如此顺畅?
好像已经准备了多日,就等着今天倾泻而出呢?
熊海梓也不相信,这些是蔡根随口说的。
必然是早有准备。
难道蔡根早就洞悉了一切。
自己这边的小动作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越想越冷,越想对蔡根越畏惧,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实际上,蔡根是临时起意吗?
并不是,因为这些话,这些事。
已经在他的生活里上演过无数次了。
那是蔡根渴望被尊重,但是大多时候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心里所产生的所有怨念。
在一个标签化的社会。
成就,财富,职位,知名度这些标签,才是大众常规理解上,具有被尊重的资格。
即使人家的权利和财富与大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