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神的给黄金苹果设置的预案,不可谓不科学。
给一定的时间来解决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就说明全是废物,那么大家一起玩完。
没啥可惜的,更没啥委屈可以叫。
但是,作为解决问题的一方。
蔡根心里就不是科学可以慰藉的了。
苦神办事,果然还是那么绝户,毫不留情呢。
单纯从办事的角度去看,确实很高效。
就是有点费人。
蔡根理清了思路,再次爬到房车车顶,对着无生变成的雷达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发泄着苦神预案带来的憋闷。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特么咋不早说?
扯犊子一个顶俩,正经事啥也不干。
你咋和纳启一个损色呢?
不怪你没朋友,都被你坑死了吧?”
无生也没觉得被揍有什么,好像早就习惯了。
“启启,蔡根总是这么不讲理吗?
我都说好几次了,时间不多了。
他自己不往心里去,怎么能怪虫虫呢?”
“虫虫,我也不明白蔡根这个物种。
你说他是正经人吧,总带着点不正经。
你说他不正经吧,还总装成正经人。
习惯就好了,一般他抽疯我都不搭理他。
你就当被狗咬了,还能咬回去咋地?”
“嗯,启启,你这样说,我就想开了。
蔡根,打我也算时间哦。
你可以继续,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能咬回去。”
小孙蹦上来,拉着了蔡根。
“三舅,你打他也不疼,何必呢?
我怀疑无生压根就没有痛觉神经,大脑完全无感。”
啸天猫也蹦了上来,后面还跟着玩具熊。
“臭猴子,你说错了。
真是高看无生了,他有脑子吗?”
“天哥,那没有脑子,无生用什么思考呢?”
“他用屁股思考,哈哈哈。
这算是隐私,你别跟外人说。”
“祸斗,你特么又犯贱了吧。
启启,咱们来一轮吧,让祸斗坐飞机。”
“虫虫,你先给他起飞,我接...”
“不要吵,不要闹了。
都特么正经点。
你们还傻愣着干啥啊?
赶紧上车啊。
我们不是在跟时间赛跑,我们是在挽救生命啊。
抓紧麻溜的,谁爱去谁去,哪里死哪里埋,都想好了。
纳启,发车,赶紧的,好像你在虚空不死一样。”
纳启在虚空可能会死,可能不会死,他主要是怕无聊。
撂着蹶子直接原地漂移,就奔向了远处的大山,没再扯淡。
车下的一群人,动作很快,追着纳启全都上了车。
特洛伊城墙下,只留下了后勤组还有救回的老人。
蔡根坐在车顶上,看着黑漆漆的大山,好高啊。
从小蔡根就不喜欢爬山,尤其后来胖了以后,可以说就没爬过山。
而且,眼前这座山,可以说是蔡根亲眼见过的,最高的山。
毕竟那个小城市的最高峰乌兰木图山,才八百多米,还是计算得海拔。
实际上的感觉,比小二的煤矸山高不了多少。
即使开发成旅游区,有了索道,蔡根都不愿意去。
眼前的大山,刚才说叫啥来着?
奥林匹斯山。
如果不是奥运会,蔡根都记不住这个名字。
空间在收缩,纳启在奔跑,很快蔡根就来到山脚下的圣火旁。
此时的雪人,虽然还是刚才的姿势,但是满身漆黑,好像初冬的雪地,泥泞一片,肮脏异常。
近距离再看那圣火,哪里还有一点神圣的意味。
就是一团惨败的火焰,映照着雪人苍白的脸,好像在献祭召唤恶魔一样,画风都变了。
一点点的颜色和周遭环境的改变,同样的圣火雪人就能有这么大的反差,蔡根仔细的看了好半天。
最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心态发生了改变,所以才看出了那么多阴暗面?
是不是雪人还是那个雪人,圣火还是那个圣火,自己想多了?
普罗蹦下车,开始寻找代表年份的数字。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蔡老板,可能还是需要你来激活。”
蔡根现在看见普罗就烦。
刚才来的路上,那嘴跟个破车似的,不断的给六朵金花献殷勤。
一会要画素描,一会要看手相,甚至还想摸骨,毫无底线,极其下作。
“火都被点起来了,还激活毛啊?”
普罗不明白蔡根为什么这样暴躁,单纯的理解为无知。
“哎呀,你赶紧下来,不是赶时间吗?
虽然海大伦的剧本已经失控,但是开启剧本的钥匙没变啊。
原本的演员可能已经换了,但是流程是一定的啊。
你不报幕,演员也没法上台啊。”
报幕?
蔡根一步蹦到车头,第二步蹦到雪人身前。
特么的,最后混成报幕的了,蔡根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双手使劲的往雪人身上一推,好像要把雪人推出去一样。
结果,雪人纹丝不动,身上开始浮现字迹。
统一的规格,统一的位置。
苦历7213年。
蔡根回忆,刚才在特洛伊城是多少年来着?
好像是苦历7154年吧。
那就是又过去了六十多年吗?
还真是眨眼一瞬间,沧海变桑田呢。
时间在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没有一点历史的厚重感。
“老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