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支祁收起了做刺身的轻描淡写,重锤了几下胸口,朝着巨船就冲了过去。
黑石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石磊磊,也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石磊磊看着父母如此决断,也想跟上去,可是被巫支祁一声断喝给叫住了。
“小石头,你想让我这个当爸爸的永远没法面对你吗?
你想再一次死在我的眼前吗?
退回去,你帮不上忙,还牵扯我们的精力。
老实的在大师傅身旁,听大师傅的话。
你这一生注定,会比我和你妈更精彩。”
石磊磊停下了脚步,看着巫支祁用身体去阻挡巨船,那么奋不顾身,那么义无反顾,整个人都傻了。
难道刚刚找到自己的父母,就又变成孤儿了吗?
为什么说再一次呢?
难道上辈子自己就死在爸爸的面前吗?
猛地想到大师傅,蔡根是大师傅。
“蔡老板,大师傅,你赶紧救救爸爸妈妈啊。
他们肯定打不过那个蓬托斯啊。
上辈子我爹就是给你打工,你让我死在他面前。
这辈子,我给你打工,你还让悲剧重演吗?
你算什么大师傅,你算什么老板啊?
这是工伤你知道吗?
你要负责知道吗?”
关键时刻,石磊磊的嘴也不秃呢。
可算是把话都说到了点子上。
蔡根当然明白,人家说的句句在理。
刚才巫支祁第一声叫大师傅时候,蔡根就已经明白。
就算没有完全明白,至少明白了个大概。
大禹剿灭巫支祁,不过是一场戏。
剧本还是苦神写的,只是不知道黑石头和小石头的死,是不是安排好的。
如果不是安排好的,苦神又怎么舍得演员做出这么大牺牲。
记得独鸣说过,大禹是从小跟着苦神长大的,所以大禹是苦神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做的一切都是苦神安排的。
现在,巫支祁也是跟着苦神混得,那不就是一场双簧吗?
至于目的是什么,蔡根不得而知。
也许是为了重伤涂山一脉还有其他跟随大禹的众人。
也许只是为清除水患沿途的各种阻碍。
反正肯定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道两边的主角是不是早就认识。
苦神作为那场大戏的导演,对巫支祁一家的遭遇,肯定负有责任,这一点不容置疑。
那么,现在蔡根对石磊磊,又该负责到什么程度呢?
连动都动不了,蔡根觉得想这些有点不切实际。
自己就算是想负责,想救苦神的老员工,又能如何?
像是小孙一样,血肉模糊,抵抗石化?
蔡根绝对不怕疼,也愿意那么做,但是怎么做啊?
谁能给个说明书啊?
心里急啊,急得捂了嚎风,但是没办法啊。
“哎呀,我说命运呀,呀呀呀呀呀。
哎呀,我说存在呀,呀呀呀呀呀...”
房车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谁啊?
这个时候打电话?
难道老婆睡回笼觉,又做梦了?
对了,老婆。
老婆肯定有办法。
一朵金花扔过来,啥玩意不砸细碎啊。
没用蔡根开口,纳启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蔡根在心里大叫。
“老婆,老婆,是你吗?
赶紧过来救场啊,这边有急活。
我不灵了,这次真的不灵了。
你即使过不来,整朵金花也行啊。
老婆,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老婆,心有灵犀呢,默契呢?”
蔡根在心里叫了半天,只得到纳启的回复。
“蔡根,你别那么激动。
首先,你心里说啥,电话那头听不到。
其次,这次来电话的也不是你老婆。
最后,这次也不是电话,是视频。”
视频?
谁会跟自己连视频呢?
电话那头压根没有听到蔡根的心声。
玉藻的声音,从房车的大喇叭里响了起来。
“蔡根,你这是在哪呢?
我去,这是异空间啊,你路子真野。
忙不忙啊?
大爷,你把手机再往左一点,我咋没看到蔡根呢?
呦呵,蔡根,你这又是玩啥嗯?
行为艺术啊?
玩石头人呢?
还有这群人陪你瞎胡闹,真是服了。
我找你也没啥大事,就是汇报一下工作,你现在方便不?”
蔡根一万句不方便,可惜玉藻听不见。
这都什么时候了,汇报什么工作啊?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方便了啊。
这几天生意很平稳,收支基本平衡,有点小亏,还能勉强维持着不黄摊子。
不过没有你坐镇,我们心里没底啊。
你还要在那边浪多久啊?
没啥事就赶紧回来吧。
还有闲心行为艺术呢。
心真大。
我听马莎拉说,每月还要给十万服务费呢。
你咋就不上心呢?
我这边的买卖是没法给你出那十万,你得自己想办法。
一号店的生意,都不要工资,才勉强维持,如果把工资发出去,直接就分东西散伙了。
你听见没有啊?
给个反馈啊?
咋就我替你着急啊?
蔡根,蔡老板,你马上就要破产了。”
蔡根现在也就是被石化了,否则脸红得都能烙饼了。
这傻娘们没看到这么多人吗?
如此商业机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