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记得,佟爱家是头辈太爷吧。
渔神,额真贝勒,关山勒。
郎敏涛家是谁来着?
对,是猎神朱舍贝勒。
萨满教的各位祖神还有谁来着?
上次佟爱家给自己详细介绍过,只是自己没有当回事,转头就给忘了。
要说大扁脸是凑热闹搞笑的,那到达祖先神的层面,才是萨满教屹立不倒的资本啊。
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人世间,还能够随便召唤出祖宗来控制鲸鱼,简直是海王里走出的神仙啊。
“关大爷,鲸鱼拉船,废鲸鱼吗?
能否开通一条旅游线路啊?
不对,我开玩笑的啊。
这次多亏了你了,要不我们还去不了冰岛。
据说签证护照什么的好麻烦。”
关山勒从腰里掏出了酒囊,也不知道什么动物皮革制作的,上面全都包浆了,磨得锃亮。
打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气挠的一下就扩散开了。
“麻烦啥,郎敏涛说你要去冰岛办事,求到我了。
那是我的地盘啊,能看着不?
只是来的时候太匆忙,也没有准备。
于是现捞了一条沉船,简陋了些,呵呵,呵呵。”
沉船吗?
果然是沉船啊。
谁有病啊,在大海上开一艘这样的老古董。
人家都能驱赶鲸鱼拉船,打捞个沉船不是手拿把掐吗?
蔡根反过来一想,如果有这手艺,随便在海里打捞点沉船,世界首富都得换人吧?
绝对创业致富的好门路啊。
看样萨满教还真的比较务实。
人家郎敏涛是开金矿的,关山勒是干捕捞的,都是正经赚钱的买卖。
还有佟爱家,专业海王,渣男本男,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额真贝勒,整一口?”
关山勒说完,把酒囊扔给了鲸鱼上的额真贝勒。
额真贝勒连头都没回,就接住了酒囊,也是豪放的猛灌一口,随手扔了回来。
好几十米的距离,就看着十几斤的酒囊纷飞,精准异常。
蔡根的注意力全在纷飞的酒囊上,突然溜号了。
冰岛是关山勒的地盘。
关山勒是萨满教的大拿。
自己刚出共享子女国际版,冰岛就有了客户。
那么,这件事和关山勒没关系,打死蔡根也不信。
“关老爷子,你们瓜尔佳氏这一绺子是什么时候到的冰岛啊?
在那边好多年了吗?
守的是哪位祖巫啊?”
关山勒被问的一愣,打了个哈哈。
“蔡根,你这可就难住我了,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
那片土地不叫冰岛以前,我们就在那繁衍生活了。
至于守的是哪位祖巫?
还需要问吗?”
为什么不需要问呢?
蔡根觉得关山勒有点抬举自己了。
自己是真不知道啊。
跟着哈哈一笑,给关山勒点上了一颗烟。
自己也跟着抽了一口,头脑清醒了好多。
既然不说,那么就下一个问题吧。
“关大爷,你们冰岛那边,守的又是哪个世界呢?
不是我妄自猜测,实在这套路有点老了。
每一个萨满教的族群,不都守着一位祖巫吗?
每一位祖巫,不都镇守着一个世界的罗乱吗?
在雪城,是金祖该秋,守的是拉希世界。
在太清沟,是水祖共工,守的是他们共工一族。
你们冰岛又是什么罗乱啊?
反正我已经在船上了,直接给我交个底吧。
省着我去了抓瞎。”
关山勒原本微笑的脸,瞬间凝重起来。
“蔡根,既然你开门见山,那么我也不藏着掖着。
我们冰岛的情况和雪城有点不一样。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多说无益。”
你特么...
蔡根是真想骂人啊。
明明说不藏着掖着,结果毛也没说,非让自己去探究。
“关大爷,你说你何必呢?
有事就直接说呗,何必拐那么多弯子呢?
又是给老人买共享子女服务,又是打打杀杀的。
雇那么多演员,花不少钱吧?
浪费不浪费?”
关山勒没想到蔡根这话痨,有点不耐烦。
“蔡根,我没花钱啊。”
这老头,咋这么犟呢?
蔡根也有点较真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老头不上道啊。
“关大爷,你敢说,冰岛那些老头老太太共享子女服务费不是你掏的吗?”
关山勒实在不明白,蔡根为什么要纠结这些细节。
既然你蔡根较真,那么大家一起较真吧。
也许这就是蔡根的沟通方式呢?
“不是我掏的,我没花一分钱。
我对着额真贝勒发誓,绝对不是我花钱。”
哎呦呵?
蔡根立马就含糊了。
难道自己错怪他了吗?
难道走得不是郎敏涛路线吗?
先用共享子女的业务吸引自己,然后等着自己主动上门帮着他们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最后皆大欢喜白使唤大傻小子。
怀疑的盯着关山勒,不断的揣测他话里的可信度。
“蔡根,我都拿祖神发誓了,你还不信我?
再继续下去,咱们可就没法做朋友了。
你要是说不信,那我立马就走,带着额真贝勒走。”
蔡根立马抓住了关山勒,满脸堆笑。
“关大爷,咋还急眼了呢?
实在这么多凑巧,而且一直以来实在太多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