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了看归去来的牌子,又看了看车上的喳喳。
无论他有多不耐烦,都没有蔡根此时的心情要烦躁。
“喳喳,你特么的,是不是在逗我?
如果想来归去来,刚才我直接住在归去来多好?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归去来是诸天会的。
更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诸天会是西边的。
你们这波萨满教怎么会回事?
咋跟西边纠缠这么深啊?
我记得佟爱家说过,你们萨满教不是想独善其身吗?
不掺和任何其他势力的事情,不是你们的祖训吗?”
说到最后,蔡根突然一愣。
祖训?
掺和其他势力?
自己好像突然明白,关塔塔到底是怎么违背祖训的。
他这是和诸天会联合了的节奏啊。
所以关山勒才那么气愤,宁可说儿子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死了。
喳喳听蔡根说得没完,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快溢出天际了。
下了车,走到蔡根的面前。
“蔡根,你有完没完?
咋就那么多事呢?
我还不知道归去来,还不知道诸天会?
咋跟我爷爷一样呢?
成天祖训祖训的,挂在嘴边上,麻烦死了。
不就是泡个温泉吗?
实话告诉你,冰岛上对外营业的温泉,九成就是我们家的。
我们的买卖,九成都是归去来参股。
再跟你说一下,我们家雇佣的员工,八成都是归去来的人。
明白了吗?
哪有那么多事啊,该咋享受就咋享受呗。
难道你跟归去来有仇啊?”
我去,蔡根都惊呆了。
就说关塔塔和诸天会纠缠很深,但是没想到能够这么深啊。
这哪里是合作关系啊,简直算是一家人了吧。
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了。
难道诸天会已经渗透到萨满教了吗?
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单纯的萨满教没什么,但是每个萨满教的家族背后,都坚守着苦神的秘密啊。
如果涉及到苦神的大工程,那可就是关乎人世间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诸天会这么有理想吗?
都想把手伸到苦神的工程?
蔡根想到这,瞬间就笑了。
如果真是自己假设的那样,诸天会有多少手,都不够。
人家百臂巨人,才混个替补材料,那手多不多。
看样这冰岛的萨满教,还有归去来,不简单呢。
蔡根突然脑抽的萌生了很多好奇心。
即使蔡根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但是这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啊,好像野草一般滋长,让蔡根抓心挠肝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心脏以后的副作用,除了心如磐石的主要属性,难道还有好奇心的增幅吗?
想一想也很合理,如果苦神没有好奇心,有怎么会做那么脑抽的事情,瞎折腾的原动力,不就是好奇心吗?
看着喳喳,虽然焦躁,但是目光清澈,不像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故意把自己领到这里,群起攻之。
“嗯嗯,是我想多了。
你不陪我进去啊?
那谁认识我啊?”
喳喳没想到,蔡根竟然变脸这么快。
刚才还激恼的不想进去,现在又改口了。
真是想不明白,蔡根的脑子是什么构造,啥脾气。
“哎呀不用,我爹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就是至尊贵宾。”
不说这个话还好,喳喳说完,蔡根直接就含糊了。
关塔塔有啥心思啊?
不会是想让自己就消失在这归去来的温泉中,以免捣乱破坏他在冰岛苦心维持的局面?
至于吗?
按照关塔塔宁可不进祖坟,也要干事业的揍性来看,还真什么都干得出来。
对于失败的恐惧,还有对族人的爱惜,肯定是偏执到一定程度了,否则也不会跟他爹闹那么僵。
蔡根一把抓住喳喳的胳膊,一脸的亲和力。
“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正好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老这样烦躁。
看你。
青春叛逆期早就应该过了吧。
家里有钱有势的,咋还有这么多苦恼的事情呢?
我在老家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心理按摩师,让我给你好好按摩一下。”
喳喳都听傻了,这与自己得到的信息不符啊。
“蔡根,你不是卖盒饭的吗?
什么时候干过心理按摩师啊?”
蔡根的演技是过硬的,无论什么事情被揭穿,他都巍巍不动,面色如常。
“小家伙,还摸过我的底呢?
告诉你,我的底,深不可测。
国际认证的心理咨询师,都是我的食客,不,酒客。
别墨迹了,赶紧跟我进去吧。”
喳喳被蔡根死死地抓着,实在不想陪着蔡根,那得多烦啊。
但是蔡根绝对不能撒手,进去如果出什么罗乱,有喳喳在手,也算是个筹码不是。
毕竟虎毒不食子,关塔塔应该没有那么变态。
“蔡根,我进去的话,你可别后悔。”
喳喳看实在拗不过蔡根,开始上了威胁。
蔡根干笑的两声,毫不在意。
“喳喳,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这辈子,活了四十多年,唯独有一件事,我曾经后悔过。”
喳喳的好奇心也不比蔡根少,赶紧问道。
“你什么事情后悔了?”
蔡根默默的看向了黑暗的远方,沉思半晌,一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