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玩具熊的疑惑,蔡根很理解。
他理解玩具熊为什么会疑惑,也理解关塔塔为什么这样做。
吧嗒吧嗒嘴,回想了一下,关塔塔对的种种表现,瞬间就明了。
那种欲拒还迎,纠结得要死的难受样,还真不是没有缘由。
“阿熊,你没当过爹,所以你不明白。
任何一个父亲,能放心把自己我儿子的命,放在外人手里不?
阿修罗王形容的很恰当,那就是栓在喳喳脖子上的狗链子啊。
关塔塔是希望借助外力,解除喳喳的狗链子。
但是呢,对我们的实力又不放心,怕弄巧成拙。
所以才办事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的。
换成谁,对待这么严重的事情,都会谨慎又谨慎的。
尤其,咱们办事的方式,在外人看来,还不那么靠谱。
这个,算了,咱就不提这个事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看看咋解决吧。”
蔡根决定忽略到小细节,解决主要矛盾。
“等一下,菜帮子,你们不觉得,帝释天的状态很奇怪吗?
为什么,可以和外界联系,这么多年没人救他呢?
为什么,穆恩走了,去哪里了,那么活跃?
为什么,他心态那么好,一点也不着急呢?
你对这样明显的问题,都视而不见了吗?
你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成长的原动力,一点也不好奇了吗?”
段晓红考虑问题的角度,不能算是刁钻,只能算是忽略在细微之处。
目前大家的重点,都放在了阿修罗王和关塔塔身上。
人家帝释天都睡午觉了,谁还考虑他啊?
难道帝释天还是问题的关键吗?
即使帝释天是关键,不也得解决掉阿修罗王,救了喳喳再说吗?
咋就找不到重点呢?
蔡根翻了个白眼,刚要怼段晓红,不想让他捣乱。
一直存在感很低的王苟胜突然说话了。
“据我多年,对武当山上典籍的研究,眼前这个阵法,很有说道啊。
说那个透明的房子是阵眼,有点不太准确。
我感觉到有一条血光,联结着关塔塔和图腾柱。
这个阵法,有没有两个阿修罗王不重要。
有没有图腾柱,也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关塔塔。
如果再结合种种的不合理,可以挑一个最不合理的原因,作为答案。
帝释天想出来,但是出来的方法。
不是整死关塔塔。
不是移除阿修罗王。
不是破坏图腾柱。
而且,虽然能够与外界联系,但是不敢对关塔塔暴露一丝敌意。
所以,得出结论。
这个法阵,能够让帝释天的命运,在关塔塔的一念之间。
再结合能量的运用原理,虽然我对萨满教的阵法不是很了解。
但是,如果摆出这样威慑力大于威力的阵法,所付出的代价,一定小不了。
再看关塔塔现在的状态,双眼中带着死气,没有一点对生的渴望。
我觉得,今天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啊,肯定要死很多人。
在场的诸位,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有啥遗言,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代为转达。
对了,还有什么身外之物,需要捎回家的,可以先给我保存。
我王苟胜,君子坦荡荡,使命必达。”
晕,这个狗剩子啊。
神叨的,整的好像要分行李的感觉呢。
蔡根突然想起一件事。
“狗剩子,你不是上山没几天吗?
难道你是修道天才,对阵法无师自通吗?
还有你说的什么血光,什么死气,咋看的啊?
什么原理啊?
有科学依据吗?
还是说,你也开什么天眼地眼写轮眼?”
王苟胜原本也是一脸伤,不过恢复能力惊人,小半天过去了,竟然都愈合恢复了,此时一扫刚才被圈踢的囧像,竟然还有点神采奕奕。
“蔡根,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的结论,非得有精研阵法吗?
上武当山,我确实没几天。
但是我在人世间,被骗了好几十年啊。
阵法神话我虽然不懂,但是我懂人性。
他们无论是什么身份背景,只要在这人世间,就不可避免的要按照人性来做事情。
所以,只要精通人性,懂得人性的光辉与黑暗,就无事不得其解啊。
哎,一看你的悟性就很差,跟你说多了也是对牛弹琴。
自己琢磨去吧,我...”
接下来的话,不是被蔡根打断的,而是被稚婆给打断的。
“包菜根,你行不行啊?
研究明白了吗?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啊?
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往那一撮都好几十年了,又不赶时间,催什么催啊。
蔡根原本还要怼王苟胜几句的,结果被打断了。
站起身,走到关塔塔的旁边,蔡根尽量显得很放松。
看着巨大的稚婆,蔡根语气温和。
“哎呀,说到家啊,就是个误会啊。
关塔塔有他的道理,毕竟儿子脖子上拴着狗链子,谁也受不了。
当爹的,谁不想儿子自由自在,一辈子幸福呢。
总归是要想点办法,情有可原。”
蔡根说到这的时候,眼瞅着稚婆就要发飙,赶紧话锋一转。
“当然了,你们阿修罗王的做法,也没有错,非常合情合理。
协议上怎么定的,就该怎么做。
关塔塔有了二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