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欣赏完演唱会的图片,决定不去看了,太辣眼睛,
“死冷的,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想去,跟贞水茵去吧,这有现成的票。”
看蔡根没什么兴趣,小孙也不想去了,回到角落,拿起杂志,
“我自己去没意思,带那婆娘,还不如看杂志呢。”
不去拉倒,蔡根仔细看着朋友圈的图片。
这舞台好像不在坑下,应该是坑沿旁边。
临时搭这么大个台子,投入不小啊。
还有这观众,都是站票吗?
玩的挺嗨啊,这个小城市有这么多潮的年轻人吗?
外地来的吧?都有点文艺范呢!
这如果都不算什么,为什么d4天团,三个人呢?
以前f4不是四个人吗?难道也是噱头?
这是什么年头啊,什么样的人都能圈钱,还都圈得挺好。
看这观众得过千了,都是站票的话,那么一千八是均价吗?
在这个五线城市,开个演唱会,收入过百万?
一场二人转才能赚多少钱啊?
蔡根羡慕人家的赚钱能力,又嫉妒人家的影响力,恨自己做不到。
经过一番羡慕嫉妒恨,在一阵音乐声中,找回了自信。
“你有新的外卖订单,请马上处理,你有新的外卖订单,请马上处理。”
还是这个实在,赚钱踏实。
无论你是谁,无论我是谁,你给钱,我给你饭,多好。
打出单子一看,蔡根有点挠头了。
是个大活,二十份饭,这个不是重点,蔡根也不至于犯难。
就算八十份,都不难。
重点是送餐地址,赛道小镇,d4天团演唱会后台。
这才几点啊?
演唱会开始没多久啊?
难道是工作人员饿了?
蔡根觉得应该谨慎一点,打电话过去问一下吧。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重复打了三四次,终于接通了。
对面很吵,音乐的声音也很大。
蔡根喊了半天,才听明白,人家确实点餐了。
得到确认,没有了顾忌,开始做饭。
二十份饭,也不算多,大的外卖箱都没装满。
蔡根想去,被小孙拦下了。
他已经基本恢复了,哪有还让老板送餐的道理?
拎着外卖就出门了。
一切都很正常,也都很顺利,小孙去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当然了,还带回了饭钱,这个很重要。
蔡根拿着一小卷红票,很开心,问小孙,
“他们多少工作人员啊?热闹吗?
好听吗?你咋没在那看一会呢?”
小孙好像很苦恼,拍了拍脑子,
“不知道啊,没记住,给饭给钱。
然后就回来了,没仔细瞅。”
可能是摇滚一般人欣赏不来,小孙是不是被震迷糊了?
蔡根也没多想,打开钱卷,傻眼了。
这是,这是天地银行发行的啊,三十多亿。
“那个,小孙,你数钱了吗?”
小孙也看到钱不太正常,那是冥币啊,那还用数啊?
“这是咋回事呢?我咋一点印象没有呢?
三舅,他给我冥币,我能要吗?”
说完,小孙一把从蔡根手里抢过冥币,穿衣服就往外走,
“我去找他们去,大老远送餐,给我假钱,这不是扯蛋呢嘛?”
蔡根也生气,但是作为老板,尤其还是服务行业,有的时候没道理可讲的。
拉住了小孙,
“你等会,我先问问。”
拿出电话,按了重播,对面这次很快就接通了,而且寂静无声。
演唱会散场了吗?
不会吧,这才几点啊?
吃完饭就散场?歌迷们干吗?
“喂,您好,我这是安心便当。”
对面说话不紧不慢,声音很粗,
“啊,咋地了?”
“没啥事,刚才不是给您送餐了吗?您收到了吧?”
“啊,收到了,都吃完了。”
“那个,餐费是不是拿错了,是不是有点误会?”
对面很不客气,说话声音拔高了几分,
“你们送餐的眼睛瞎啊?哪里错了?
错了他能走吗?错了他能给我饭吗?”
没毛病,蔡根被噎的一下都不知道咋接话了。
跟我玩银行那套,当面点清,过后不算?
小孙也听到了,一下就炸毛了。
自己就眼睛好使,咋能让人说眼瞎呢?
想抢电话,对质,被蔡根拦下了。
“成,那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蔡根就把电话挂断了。
“三舅,你让我问问他啊,咋就瞪眼说瞎话呢?”
小孙急的脸都红了,这事真有点憋屈啊。
蔡根点上一颗烟,想了想。
赛道小镇在大坑旁边,大坑在近郊,来回六公里。
黑灯半夜的,再跑一趟?
对方抓住了一个道理,当面没有点清,谁知道你路上是不是换了?
蔡根明白,小孙肯定是不会换的。
只有一种可能,天黑没看清,吃个哑巴亏。
“算了,这是对方故意的,想吃霸王餐,或者找茬。
咱们就当喂狗了,不接招,认吃亏,就完事了。”
这句认怂的话,像是把小孙的火药桶给点着了,一蹦老高,
“三舅,凭啥啊?三百多,就喂狗了?
这不是熊人吗?
都怪我,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不行,我去找他们去,没有王法了吗?”
蔡根给小孙也点上一颗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