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从来也理解不了段晓红的脑回路。
自己的死活跟她有毛关系啊?
还整个自己死了她咋办?
爱咋办咋办呗。
“段土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死你,你咋办?
咱俩没啥关系吧?”
段晓红很没有公德心,把烟头往车窗外一弹,正好弹在了隔壁灵使的车窗上,
爆闪了一阵火星子,就好像蔡根他们在挑衅一样。
“咋没关系?我一年的饭钱都交了。
七八万块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得看着你点啊?”
晕,你交啥了?
蔡根心里翻江倒海。
一分钱我也没见到啊?
就给个白条还敢在这说事。
还面不红心不跳。
这是高手啊!
蔡根懒得跟段晓红讲理,跟她扯不明白,绝对是徒劳的。
还是转向小孙,
“你们整挺快啊,咋来的?”
小孙再次看向贞水茵的方向,
“这娘们,一分钟换衣服,三分钟开到这。
还走的外环路,我都快晕车了。”
外环路?
那距离要长一倍啊,难道是嫌弃走市里车多红灯多?
八公里,三分钟,恩,那小捷达不得开冒烟了啊?
被小孙点名,贞水茵回头狠狠的瞪了小孙一眼,
“不是你抢方向盘,我还能更快一点。
这么小的胆子,你以前踩筋斗云飞,没超过一百吧?”
小孙嘴硬的说,
“我一千都飞过,当初掉下去死不了啊。
现在呢?我要是出车祸死了,都不好意思见孟婆。”
贞水茵轻蔑的冲着小孙一笑,扭头看石火珠,
“死肥猪,我刚才闯了两个红灯,超速是肯定不少,还逆行了一小段。
回头你把我的违章消一下,我是没钱交罚款。”
摸着脸上的巴掌印,石火珠能说啥?还敢说啥?
“恩,女神,你放心,我一定办明白。”
看着贞水茵在那熊石火珠,蔡根心头最大的疑惑就是,他们怎么进来的呢?
找到自己的车不太难,车头那醒目的安心便当,那刺眼的大白纸,辨识度真的高。
怎么土鳖也算是一个大型赛事了,又是安检,又是保安的,都是摆设吗?
这都快开始了,没人管吗?
再说,这一下上来这么多人,不违规吗?
蔡根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啸天猫多有眼力见啊。
一下就想明白蔡根的心结了,赶紧汇报,
“主人,我们到了这里,找你的车不费劲,这个广告做的很成功。
但是保安不让我们进来,死活都不让我们进,还说带宠物更违规。
我一看,这不行啊,主人有危险,我不在身边,这还了得?
就是干死几个人,我也要往里冲啊。
还好臭猴子看到了死肥猪,让他带我们进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看样石火珠在官方的控场能力还是很强的。
估计工作证一亮,谁都得配合工作。
蔡根看向了石火珠的巴掌印,都已经帮忙了,咋还挨打了呢?
啸天猫继续解释,
“死肥猪,跟小水打官腔,非说什么要隐藏身份,暗中观察。
带我们进来对工作不利,影响了工作什么什么的。
反正千般推诿,万般阻挠,还劝小水不要趟你这浑水。
眼看你就要发车了,小水着急啊。
能跟他墨迹吗?能惯着他吗?
再说了,小水也不是讲道理的人啊。
一嘴巴,死肥猪什么工作都忘了,老实的带我们过来了。”
该,你才是浑水呢,你全家都是浑水。
明明知道这群人你都惹不起,还在那挣拨,挨打就舒服了,贱骨头。
蔡根在心里大骂石火珠后,亲切的问,
“哎呀,石老弟,谢谢你帮忙啊。
脸上疼吗?
你看这刚消肿,又肿了,咋话说的。”
石火珠被啸天猫揭底,面对蔡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被这么一问,立马从不好意思变成了羞涩,轻揉着自己的肿脸,
“蔡老哥,没事,我肿着肿着就习惯了。
从中医理论来说,这也算疏通经络,活血化瘀,排毒养颜。
跟刮痧拔罐效果差不多。
你看,我肿起来的地方,皮肤都光滑了很多。”
让人家打成这样,还有心思扯淡呢,内心真是够强大,说他没皮没脸,都是夸他。
蔡根不再跟他磕的牙,正经的对贞水茵说,
“小水,刚才纳启说下面的赛道扬尘有古怪。
还有一个大哥提醒我,赛车手里面有脏活。
对了,隔壁那个车里是灵使,这个局是诸天会设的。
你既然来了,心里有点数。”
贞水茵还没说话,石火珠先急了,
“蔡老哥,蔡老爷!
您老都知道是诸天会设局,你还来干啥啊?
明知道是陷阱,你还往里跳?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难道,你是在扮猪吃老虎,对不对?”
这话从石火珠嘴里说出来,就是别扭,咋听都别扭。
而且,看石火珠这意思,应该知道什么底细呢?
蔡根立马反问,
“猪能不能吃老虎,我不知道,这个你心里清楚。
再有,石老弟,咱们也不算外人吧。
从小孙那说,我是你三舅爷。
从饭店来说,你是我的客户。
这诸天会摆局算计我,你明知道都不给我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