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觉得这不算是杀人吧,只能算是宰牛,应该不犯法,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最主要是人家上来就攻击,没有沟通的基础,杀了也算省心。
不是说晚上非得吃酸菜火锅,吃牛肉火锅就不香吗?
蔡根脸上的表情一下就狠戾起来,摆出了一个大奸大恶的样子。
“整,宰牛,牛肉火锅。”
贞水茵摆出了一副早知道你就是这样人的眼神,拉着蔡根就遁地了。
在地里,蔡根多了个心眼,万一失败了,自己必须防身啊。
不凑巧,召唤了好几次,都是努努形态,嫌麻烦的蔡根决定凑合用吧。
遁地来到小牛牛的身后,贞水茵一下把蔡根甩了出去。
蔡根被扔得很高,双手抓住斩骨刀,勇猛无比的就想往下砍。
没有喊叫,没有怒吼。
蔡根决定偷袭的时候就想到了,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吧,少点临死前的恐惧,也算积德了。
小牛牛坐在那里,确实好像很虚弱,根本没发现蔡根挥舞着大刀砍向了自己。
然后,斩骨刀正中小牛牛的后脑勺,砍在了两只牛角之间。
蔡根只觉得眼前火星四溅,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到了手中,斩骨刀直接就被弹飞了。
不只是刀飞了,蔡根也被震得向后摔去,地里的贞水茵用手一蒙眼睛。
这个蔡根,总是说我是安心便当第一废,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人家不动让你砍,你都砍成这样,以后还有啥脸说我废物?
蔡根摔倒在地,低头看自己的手,虎口已经被震裂了,鲜血直流,这力道太大了。
再看那只小牛牛,后脑勺上连个白印都没留下,完全防御了所有伤害,实在太气人了。
小牛牛感觉到了后脑的异常,好像不只是虚弱,反应也不太敏感。
慢慢的扭回头,看向身后的蔡根。
一双大大的牛眼,长长的的睫毛,浑身胖乎乎雪白雪白的,萌得不要不要的,一脸疑惑的对蔡根开口了。
“你砍我干啥?我认识你吗?”
这个,蔡根语塞了。
多简单的问题啊,解释起来就是,我都不认识你,也是无仇无怨,你对我直接上来就下死手,给个理由呗?
啥理由?
因为你从血球里出来?
因为你是奎牛血统?
因为你刚才的连锁闪电伤了我的伙伴?
恩,最后一条让蔡根觉得稍微站住脚了。
“你刚才攻击我的伙伴了,伤害无辜。”
小牛牛摆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有点理解的意思。
“哦,小蓝是随机攻击,自主寻找对我有恶意的敌人,不受我的控制。”
如果有这个设定的话,蔡根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你先有的恶意,才被攻击的,不算无辜,合情合理啊。
不行,不能承认,不能凭他一面之词。
“你胡扯,一个电球,怎么能分辨善恶?你把他叫出来,我问问。”
小牛牛果然像他表现的一样,心智不太成熟,难道是幼年期。
“真的,小蓝是阿爸变得,保我周全,真的可以分辨善恶。
现在牛角不全,小蓝很虚弱,需要休养,出不来。”
阿爸变蓝球闪电,守护自己的孩子?
这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啊,他不会是在唬我吧?
但是看着小牛牛的语气态度,不像骗人的样子啊?
蔡根想当然的把他看成了小孩子。
“哦,你叫什么?”
蔡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斩骨刀砍不死人家。
暂时也能沟通没有什么攻击,那么就问问缘由吧。
“我叫旭日.青草.大智.春蹄,合氏一族的公主。”
哦,原来还是贵族小母牛,这名字有点长啊,与蔡根了解的牛头人不太一样呢?
“你这名字,是包含血脉,姓氏,族谱,丰功伟绩,什么的吗?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小母牛真的好像没什么戒备心理,能和蔡根沟通好像也挺高兴的。
“啥是血脉,姓氏,族谱?我的名字没有那么复杂。
旭日是我的乳名,青草是我的学名,大智是我的笔名,春蹄是我对外交际的名字。
你不是我的族人,就叫我高贵的春蹄大人,或者尊敬的春蹄公主就行。
看你像本地人,我也入乡随俗,咱们随便点,不用太拘束。”
完了,蔡根脑瓜子嗡嗡的,这谁能记住?
这还是不复杂的叫法吗?
那复杂怎么叫?
蔡根只是一想,脑瓜子又开始嗡嗡。
“我叫,安心.便当.蔡根,你称呼我蔡根就行。
那个,春,对了,春蹄大人,你多大了?”
“你叫的不对,是高贵的春蹄大人,算了,随你吧。
反正我也被灭族了,礼仪方面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土著能理解的。
我死的时候正好是我们一族的命劫,六千六百六十六岁。”
长得真年轻,比胡小草还年轻,蔡根觉得自己就多余问年龄,时间尺度上肯定不一样,自讨没趣不是?
不问年龄,拿她当小姑娘,自己心里也没什么障碍,这一问年龄,是叫祖宗,还是高祖。
算了,安心当一个不懂礼仪的土著吧,别往心里去。
命劫,这个蔡根好像能明白,七十三,八十四就是老话里的命劫,算是人生的一大坎了。
但是这位老奶奶,几千岁一命劫,蔡根觉得自己理解上肯定有偏差。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