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祖这么明事理,没有把实际情况说出来,黄三太爷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难道,真的实力大减,实话都不好说了吗?
按照当初奎祖传闻的脾气秉性,绝对没有这些弯弯绕。
更别提什么说话的艺术。
谁跟孙子讲话,还顾忌委婉不委婉啊。
“奎祖,你这伤,重不重?
快,把万仙酿拿出来,快去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祖宗都回来了,还留着过年啊?”
常武夫没敢说不,只是扭回身的时候,和莽青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黄老三,拿别人东西送人情,咋这么溜呢?
万仙酿?
奎牛还在截教的时候,没有这玩意,难道和万仙阵有什么联系?
听着黄三太爷的意思,难道是什么疗伤圣药?
奎牛也是很期待呢。
胡小草介绍了,人世间灵气稀薄,他最开始没当回事。
再稀薄,那是针对境界不高的人来说,对于自己什么不能吸收?
结果这一路走来,这哪里是灵气稀薄啊,简直是灵气枯竭,吸什么吸?
除了雾霾就是尾气,那也不能疗伤啊。
原计划,自己身上的伤,有个千把百年的,也就能恢复了。
看现在的情况,不继续恶化,就算自己命大了。
长白三一脉,要是真有什么以前留下的截教之宝,自己伤好指日可待啊。
看到常武夫和莽青山搬出两个大罐子以后,奎牛的脸色不好看了。
观察了一会,奎牛呆住了,慢慢的眼睛就红了。
小孙都能看出来端倪,奎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里面的,都是常家祖先的骨头啊.
这得逼到什么程度,才会做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你们,你们过的这叫啥日子啊?
赶紧拿走,拿走,好好下葬,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常武夫和莽青山被奎牛一说,满面羞愧,这确实对不起祖宗,太丢人了。
可是,家家都这样啊,不然没有办法啊。
黄三太爷想解释一下,都是在孤岛上断水断粮的人了,还能顾忌同伴的肥瘦啊?
可是,这件事,确实没法说出口.
就算是在截教,那么不修边幅的地方,也很难明着说。
大家都默许是一回事,大张旗鼓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奎祖,您的伤势要紧啊,请奎祖疗伤。”
给个台阶吧,要不咋整?
黄三太爷带着众人又跪了下来。
“请奎祖疗伤。”
看着那坛子混黄的酒水,听着众人的祈求,奎牛稍微犹豫了。
自己的伤不好,咋给他们当靠山?
咋面对接下来的蝇营狗苟?
咋经营这截教残留的香火?
无论想当年,还是现在,实力的强弱,一直是安身立命的唯一标准。
自己现在的实力,实在不敌全盛万分之一啊。
可恨那曾铁军,可恨那春蹄,可恨那牛魔王。
尤其那牛魔王,竟然倒戈帮着曾铁军这个外人。
以后有机会见到牛魔王,必须要好好说道说道。
自己迷了心,咋就活出了那么一段耻辱呢?
不对,可能他们知道牛魔王是自己,所以才故意让牛魔王变成一段笑话的吧?
想到这里,奎牛的牛脾气上来了。
“哞...”
一声牛叫,震碎了万仙酿的坛子,浑浊的酒水,洒了一地。
外泄的酒水也不往地下渗透,挥发在寒冷的空气里。
同时,不断的有虚影从酒水中成型,跪拜奎牛,无声而又虔诚,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这不是遭禁东西吗?
万仙酿确实不多了,上次给蔡根一坛,已经很心疼了。
今天也就是奎祖,所以才狠心拿出来两坛,结果还白瞎了。
常武夫和莽青山看着坛底骨头,心疼的无以复加。
还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奎牛赔吧?
“你们起来,无论如何,这样的酒,我是不能喝的,以后也不要再做了。
总归是有办法的,我们从长计议。
孩子们,你们起来吧。
对了,我怎么感觉这地下,隐隐有灵气波动。
有什么天才之宝,还是流传下来的洞天福地?”
不愧是奎牛,这才到这多久,已然感应到了毛毛的地池。
胡小草其实早就想说,但是有蔡根这层关系,有所顾忌。
看向了黄三太爷,您是长辈,蔡根也是你的熟人,你拿主意吧。
黄三太爷想的就更多了,之所以没一开始就说地池的事情,还是对奎牛现在的实力有所担心。
万一忍不住坏了规矩。
万一和蔡根的长辈起了冲突。
万一没打过。
那咋办?
很难看的。
“奎祖,此处下方确实有个空间,充满了灵气。
只是,那是一个朋友的长辈之物。
我们也做了约定,容许我们分批次进去安全吸收,只是数量有严格的限制。”
奎牛没二话,带着一众人就来到了地池门口。
感应着铁门后的灵气波动,奎牛心里乐开了花。
有了这么充盈的灵气,自己重新回到巅峰,指日可待啊。
到时候什么天庭西边,只要敢来人世间,都必须跪着叫爸爸。
不对,如果说,这里已经是人世间仅存的灵气充盈之地,为什么没有别人进去吸收呢?
难道有什么背景?
让其他人都有所忌惮?
千万年的岁月,不只是给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