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左右分击,将阮翔的双刀硬生生打出了一个空档来,江浪回身一脚反踢,正中阮翔胸口,阮翔踉跄几步,脚跟也挂上门槛,重心一失,仰面摔倒。
杜威在门外看到,忍不住扑哧一笑。刚才他被阮翔摔了一跤,这时见他也摔出门来,就不禁心花怒放。
阮翔大怒,“臭小子,你是在耻笑我吗?”
杜威现在反而希望江浪取胜,如此一来,就不会显得他本领太低,笑道:“我可不敢耻笑,阮掌门这一跤跌得真是又稳又平,实在漂亮得很,在下自愧不如,哪能耻笑呢?”
阮翔一听,更加恼怒,腾地跳起,双刀指着杜威骂道:“小子,你就只会说风凉话,你无非是仰仗你爹的威名,有什么资格笑我?”
杜威道:“我单打独斗与也也过了千余招,阮掌门与他人联手,却才不过百招就落败,阁下的手段,可见一斑啊。”
“岂有此理!”阮翔忍无可忍,不再与江浪厮杀,反而向杜威扑了上来,双刀并举,一出手就是狠辣的杀招。那杜威也不甘示弱,手提鱼叉与他打在一处,两人本事同路而来,此时却性命相搏。漱清等人赶忙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齐衡跟着飞出,却是被江浪一拳打中鼻梁,口鼻流血。
庙内便只剩下龙崖还在与江浪交战,二人使的同是宝剑,招数又一模一样,原来江浪实在太聪明,碎影无极剑威力太盛,他不便轻易使用,因此硬生生把龙崖的南海剑法的招数给记了去,也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一口宝剑用起来就不知比龙崖的那一口快了多少倍,打斗之时,攻多守少,外人看来江浪反而应该是南海派的掌门,而龙崖则是他的弟子一般。
龙崖在他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之下,一身本领居然完全施展不开。只觉得对方剑气纵横,重重人影,不知应该招架何处,只得连连后退,眼看就到了门口,心中越发焦急,喊道:“你们这些人,还等什么,这个人深藏不露,莫非要看老子的笑话不成,一起上啊!”
这话是对他门下弟子所说,可是众人还来不及上前,江浪便使了个“星海沉浮”的南海剑法,剑势忽高忽低,龙崖手忙脚乱,不知防御何处,可江浪使的又是他南海派的剑招,明明这招是他龙崖自己所创,可在江浪的手里,却更加威力无穷,他惊得面如土色,“你……你怎么会我派武功?”
眼看着剑尖直抵咽喉而来,再也无从躲闪。身后一只大手搭住他的肩头,一股雄浑内力将他平托举起,再向后一带,把他拉出庙门,这才没有摔倒失了面子,江浪招数已发也无法收回,只好把剑招使满。
来人挽了剑花,兵器碰在一处,江浪与他各自退了半步。定睛观看,却是漱清道长出手。江浪先是一愣,跟着微微笑道:“道长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漱清面无表情地说道:“阁下剑法精妙,贫道技痒,也想领教领教。我与你单独切磋,其他人绝不插手,里面地方狭窄,不如到外面来吧!”
也不见漱清迈步,整个人忽地倒退数尺,站在院落当中,亮出左掌,大声道:“阁下,请!”
漱清也看出:这些食客彼此都不相让,对敌之时,互相拆台,等他们收拾江浪,就莫不如自己出手。漱清是众人首领,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剑法绝伦,江浪深知这一点,虽然是单打独斗,但与之前相比更不知凶险几倍。
他看了看手中的长剑,笑道:“我可不出去,我以为你们是英雄豪杰,却原来是一群鼠辈,能讲什么信用?我如果出去,四十几人一起攻上,到时候身首异处,找谁评理去,要打你就进来,其他人在门外观战!”
漱清眉头微蹙,鼠辈之名恐怕他也有份,这口气可咽不下,“好……”他正要说:“其他人全都出来,我与这位剑客凭真实本领决一高下!”话还未曾出口,忽听远处鼓乐齐鸣,其间还有人唱着诡异的调子,哼哼唧唧远远听来,也不知唱些什么。
众人全都是一愣,伊吾卢已经是荒芜之地,如同鬼城一般,什么人会夜里到此?
江浪听到声音,也觉得蹊跷,“怪了,莫非你们还有帮手?”
漱清修道之人,还算正派,便答道:“我们追查陈瑜和陈瑕的下落,就只有这四十几人到此,其他人往其他地方查探,不可能是我们的帮手!”
齐衡附和道:“就是,我们出门在外,追查凶手,骑的是快马,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奏乐?”
江浪眼珠一转,大笑道:“不是你们的人,那就是我们的人啦……”
“你们?”众人神色一凛,杜威叫道:“这老东西果然有帮手,莫不是陈瑕……不对不对,莫不是陈瑜到此,还带了许多爪牙前来?”
有那胆小的,立即说道:“那可不得了,陈瑜已经十分了得,如果再有其他人来,我们可不是对手啊!”
说话之人是杜威门下的一个弟子,杜威闻听甩手就是一个嘴巴,“胡言乱语,他们能有多少人,难道我等这就怕了?”
阮翔冷笑道:“怕不怕的,有人心里明白,人影还没瞧见,就说是陈瑜的爪牙。真是可笑之至!”
漱清喝道:“都不要争吵,不管来者是谁,我们自己人都应该同仇敌忾,岂能自乱阵脚,大家不是为了替我师弟报仇而来的吗?又怎么可能临阵退缩?就算千军万马,我们齐心合力又有何惧?”
众人争吵之时,那鼓乐之声已经越来越近,不多时十字街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