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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枚天悲玉。”

听到这故事的前半段,罗天微微一笑,心想姜项离还的确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是一名执法者,但却从不会因公废私,那名年轻人想要找姜项离成为他复仇的帮凶的确是找错人了,但听到后半段的时候,罗天心中却不禁有些惊讶,赶紧追问了一句。

“是天悲玉,而不是星型物品么?”

姜项离闻言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是天悲玉。”

天悲玉脱胎于星型物品当中,无论是罗天手中的还是管良手中的,亦或是万季安手中的,想必都是来源于此,那么根据这种推断,这个年轻人手中的天悲玉也必然是来自于一枚星型物品当中。

从罗天第一次见到星型物品是在十四年前的葬龙谷,那是万季安出示给他的,而从那之后罗天好似也和这个东西结下了不解之缘,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罗天拥有的星型物品是陆恒的遗物,换句话说,罗天并没有所属于自己的这枚信物,而陆恒手中的星型物品恐怕是源于他所来自的那个过去的世界。

所以,似乎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甚至让罗天都有一种纠结不已的感觉,想要将问题清晰的梳理开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如今似乎也逐渐的看到了一线曙光,那就是另一个陆恒的出现,以及坐在他跟前的这位——

另一个万季安。

如果不是姜项离对自己提起,罗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姜项离和万季安之间的这种渊源,不过这其中也有很多秘密,罗天没有问,尽管他已经把问题搞个水落石出的,但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如果真的什么都了解通透了,那恐怕缘分也就会就此禁断,而这一丝保留下来的秘密,不仅仅是隔开了一条界限,同样也是保住了他们两人甚至三人今后的缘分。

况且,就算罗天问了,姜项离真的会答应吗,而那个同样随时也能够探听到姜项离心思的万季安也能接受吗?

所以,不问是最好的选择,而此时罗天面对着姜项离,也会有一种面对着万季安的感觉,但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甚至连心性都截然不同,同样的一件事在姜项离和万季安看来甚至会得出完全背道而驰的两种结论,天知道他们那可以共享的意识世界是如何容忍这种极端分歧的。

罗天此时暗自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另一个罗天身处梦境独立空间当中,屏蔽了被自己探查想法,恐怕自己也会如同姜项离和万季安这般,甚至于当另一个罗天灭门曲家,掳走天下城的云袖时,天知道能够清楚的知道事件的整个流程的罗天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或者也正应了前一刻的那句话,如今他的理智乃是源自于一种事不关己的人性,如果有一天,当真正的危难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他还能够保持这样的理智吗?

罗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他也在逃避这个话题,他积极的找寻曲念怡、云袖以及董恋云,也积极的为陆恒、唐龙复活的事情奔走,却好似对蟠龙乃至自己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似的,或许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舍己为人之人,但罗天心中的想法又有谁能知道呢?

“所以,那个年轻人没有再来找过你了?”

罗天回到了那个故事当中,姜项离闻言也微微点头,他这一生经历的故事比罗天精彩丰富几百倍,他所见证的人生百态也远远超过罗天的经历,现实永远要比故事更加奇幻,因为人心的复杂程度不是某一个人那被规则所约束的意识所能够想象到的。

“那个年轻人确实没有再来找过我,但他却留下了一些线索,像是在指引我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调查,以至于最后当我查明了那个案件的真相时,我也恰好遇到了那名仇人。”

故事讲述到这里,罗天迟疑了一下,虽然明知道不该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问了。

“你杀了他?”

当这个问题问出之后,罗天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压力,这一刻罗天立刻就意识到,身旁的姜项离不再是天启城城主,也不再是另一个万季安,而是一名执法者,那么他究竟是法律的执行者还是正义的执行者呢?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毕竟单纯的法律条文只能定罪而不能执行审判,但正义却是一个执行的方案,倘若一个人能够化身为正义的使者,那么他是有资格去裁决一个人的生死的。

“你觉得我会杀了他吗?”

姜项离微微一笑问道,如果有人这么反问罗天,一定是的,但面对姜项离,罗天犹豫了半晌,这才说道。

“不,你没有!”

是的,姜项离没有,如果他真的杀了那个人,今天的天启城一定会是一片繁华昌盛、欣欣向荣的景象,断然不会是罗天刚进城时所看到的那种萧瑟荒凉之感,而那个时候,罗天曾用了两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成语来形容这样的萧瑟,他说这样的萧瑟就是大公无私和天下大同,对此姜项离却并未动怒,同样也欣然接受。

其实那个时候罗天就已经隐约间猜到了,只是不如这时如此肯定罢了,这个世界上需要的其实并不是姜项离这种执法者,而世人需要的是如师童、夏子丹、巴海那样有强大手段,能够护佑一方的统治者,但很显然,太过坚持法律条文的正义,虽然的确是大公无私的表现,但却容易凉了人心,毕竟世俗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是天公地道。

但是很显然,法律没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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