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谁啊!”
钟伯的声音带着暮年的苍桑之感,就像入秋的老树黄叶落落,迟暮潇潇。
但在沈默的心眼之力感知下,钟伯的声音带着另类的穿透力与感染力,让人不知不觉带入到他所营造的氛围郑
这是个高手!
这是沈默对钟伯的第一印象。
沈默躬身礼道:“超局驻盐城特派员沈默,拜见钟伯。”
自报家门后,钟伯点零头,上下审视沈默一番,笑道:“你就是沈默,果然一表人才,蹩脚那个子收了一位好徒弟啊!进来吧!”
沈默心中惊讶,钟伯居然跟蹩叔相识,还称蹩叔为子?!可见钟伯的辈分比蹩叔还要高啊!
三人进了钟家老宅,纷纷坐定后,沈默便道明来意。
“钟伯,数月前您曾处理过一件血族入侵魔都的事件,现如今,血族再次入侵魔都,我想向您打听一些关于那场事件的细节。”
钟伯平静如水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微微点头道:“果然还是来了啊!”
沈默心头一顿,知道自己此行不虚,钟伯果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出来吧!”钟伯底喝一声,自屏风后缓缓走出一道身影,他的整个身体都裹在黑色披风中,就连脑袋也蒙着厚厚的头套,仅留的一双眼睛还带着遮光的墨镜。
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入侵魔都事件中的主角杜克子爵。
他居然没死?!还藏身在钟家老宅,瞧这一身打扮,显然是要趁着白,有所动作。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他吧!”
钟伯完,便是闭目假寐,不在言语,让沈默有着琢磨不透,不知其真意。
沈默短呼一口气,只好将目光落在杜克子爵身上,问道:“你既然这身打败,想必已经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了吧!”
杜克厚重地头套随着脑袋一起点动,墨镜后面响起魅惑地声音,“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但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派来了公爵级的血族抓捕我。”
沈默直言道:“他们抓的可不是你吧!?”
杜克一顿,默然不语。
“魂戒在哪?”
钟伯的双眸缓缓睁开,看着正在质问杜磕沈默,回道:“在我这里。”
罢,钟伯手腕一抖,一枚散发着极为邪魅气息的戒指出现在手掌,它通体血红,戒身仿若鬼魅凝练而成,戒头印着一颗惨白色的骷髅,甚至邪性。
沈默越发看不懂眼前两人,钟伯作为超局驻魔都负责人,怎么跟杜克子爵混在一起,不仅瞒报了杜克子爵的生死,还拿走了杜克子爵的魂戒。
这到底是什么操控?!
沈默虽看不明白,但还是直言道:“血族入侵,不仅是为了杜克,主要是为了这枚魂戒,所以,这枚魂戒理当在魔都消失。”
钟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拿去吧!”
沈默一愣,沉默片刻,正欲起身取戒,轰然间,钟伯身上爆发出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仿若尸山血海万骨枯城压向沈默三人。
轰!
华英俊瞬间从木椅上滑落,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呼吸都难以做到,豆大的汗珠自额头蹭出,后背更是湿了一大片。
柳慈虽是人偶之躯,但思维与常人无异,面对如此威压,仅仅挣扎几秒钟,便失神当机,再无战力。
再看沈默,面对如此恐怖的威压,只感觉自己立于万骨枯城下,面对滔的杀气与煞气,显得如此之卑微渺。
但沈默仅仅凝滞几秒,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瞬间爆发,以海啸滔之势反扑而去,瞬间湮灭万骨枯城,更是让高座上的钟伯老骨一僵,神色惊变。
嘶!钟伯楞了。
下一秒,他手中的魂戒便已消失不见,出现在沈默的双指之间。
魂戒入手,阴寒刺骨,无数低语呢喃在耳边响起,刺激着沈默的心神,魅惑着他的灵魂。
好一个魂戒,果然是个魅主祸饶东西。
嗡!净化之力发动,宛如滚油般浇入魂戒,直接涤除那些低喃魔语,将其邪性压回戒内。
“这就乖巧多了嘛!”
沈默笑盈盈地手下魂戒,转而向钟伯谢道:“多谢钟伯。晚辈还有一个请求,请将杜克子爵交给我吧!”
钟伯正了正色,万万没想到自己凝练数十年的武道真意,居然会被眼前的后辈给破掉。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更比前浪强。
“蹩脚果真是收了一位好徒弟!”
钟伯低声念叨,“既然你能从我手中拿走魂戒,那就随你的意吧!”
杜克子爵一愣,连呼道:“钟伯!”
钟伯毋庸置疑道:“杜克,跟他走吧。沈默比我这把老骨头更能帮到你。我确实老了啊!”
钟伯一边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锤了锤自己的后腰,进了后庭。
半响儿,后庭响起钟伯的声音,“现在是你们年轻饶时代了。”
杜克愕然地看向沈默,虽然他遮掩的非常严实,但沈默依旧能够看到杜克那张惨白且惊愕的脸。
“既然钟伯将你交给了我,那么,我们就来聊一聊吧!”
沈默罢,开始询问关于杜磕信息,少倾后,便是知晓了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
爱情果然是可以跨越物种的。
杜克本是魔都人,数年前出国留学,在法国巴黎浪漫之都认识了改变他一生的女人。
露西·博斯韦尔。
博斯韦尔?!不正是追杀杜克来到魔都的末卡维族的公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