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妃子到>柒拾陆章 、夜宴:戌时

花忆蝶没注意到小承王的眼中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温柔闪过:

“怕狗么?放心,本王自有狗绳拴得紧牢。”

“不,忆蝶是怕自己,不会听话。”

本能地排斥这种大庭广众下玩调情的节奏,加上对方的鼻息火热,吹得自己耳朵痒痒的好不难受,于是怒了:

顶你一下,看你会怎么反应?

小承王身体一僵,退开两步,面色有些发青:

“甚好,各位佳宾,宴会已开,请随小王同往入席!”

说罢,拂袖转身就走,六名常随紧跟其后。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

贵客厅中又只剩下雌性生物们,压抑着心跳与呼吸,彼此以眼神交流着震惊。

还有小承王突然翻脸为她们带来的潜在喜悦。

那张俊脸说变就变,快如翻书。不过,这花家小姐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恼怒了小承王,此番是要丢脸于人前,失宠于人后了罢。

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想看失意女主的面部表情如何。

结果却见花忆蝶若无其事地双手一拍,欢乐地喊:

“噢!开饭喽!大家快去抢座位啊!”

说罢拉着竹儿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众人绝倒。

……

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小跑堂鞍前马后地将女宾们殷勤引到五楼正南处一间极大的包厢内。里面长宽不下三十步,几可跑马,早分左右列好两排长长的席位,筷盏已然布置停当。

小承王独自一人端坐在左侧正中座位,身后垂手侍立着六名常随。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向众女宾略一颌首,示意请诸人就坐。

随即过来几名酒楼里的专伺女客的青衣小婢女,含笑引领各位官家小姐来到右侧长席前,分别寻找自己的座位。她们的态度落落大方,谦和有礼,迎宾过程虽忙不乱,井然有序,显得极为训练有素。

花忆蝶越来越觉得这家店的老板非同寻常了。

待所有客人安顿好后,小婢女们来到右侧席前三尺处,也不知牵动何处装置,徐徐放下一面珠帘,将全部女宾遮挡在包厢的右侧席后,帘中朝外望去,灯火下小承王的面部轮廓也模糊起来。

花忆蝶等初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待门外传来喧杂的男子声音时,她们明白了:

小承王的男性客人将坐在对过左席,与自己这帮娘子军们,可谓是面对面。

与女宾一样,先见礼,再入席。

有几个却是面善,应该是在父亲花巍开府之日,随自己父兄前来祝贺时见过,只是再记不得姓名;那个边走边揉鼻子的家伙,化成灰也认识,就是tuō_guāng膀子来花府表演负荆请罪的南方监察使家的二公子李然。

这货居然坐在紧贴着小承王的左首,看来在篾片们中的地位不低。

焕州大司马崔石虎外侄,小霸王骆麟和他的军师,承王府别驾沈欢的长子沈庆冠也来了,只不过坐在靠右门边,座次属于下首中的下首,与李然相比,顿现云泥之别。

都知道右边帘后是一大票美女,王孙公子们却表现得各有千秋。

有的故作矜持,目不斜视地落座,一派正人君子模样;有的刚坐稳,便不惜拿身边肥蠢的同伴打起趣来,以博二十步外的美人们一笑;还有的猥琐的很彻底,直勾勾的眼神在珠帘外游离不去,宛若一只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美人们的反应也有所不同,有静有动,有淑女有dàng_fù,有的低头有的故意浪笑……不一而足,花忆蝶环顾左右,不觉已是瀑布汗:

这是小承王的诗友宴,还是大龄男女们的相亲会?!

就差个主持人来插科打诨爆料秀段子了啊!

开始咕咕作响的肚子也在提醒自己:

这饭,还特么吃不吃啦!

终于,小承王简单开场白后,羹汤果蔬,冷拌热烩,各类菜肴流水价传上来,花忆蝶的幸福梦想得以实现,甩开腮帮大快朵颐的同时,也少不了招来女伴们的白眼。

间或看帘外左席男宾们一眼,吃相倒比花忆蝶还斯文些,筷子只作点到为止,都是彼此举着杯子迎来送往。

有菜不吃,纯粹浪费粮食,看得也累人。

酒过三巡,李然放下酒杯,笑吟吟地向小承王拱手:

“今日何幸得少千秀邀请,李然不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

“李兄只管讲来!”

几个低级篾片不遗余力地聒噪起来。骆麟却一脸阴沉,抿嘴不语,沈庆冠微笑着,向他举杯示意。两人自得其乐,互相干杯起来。

“此间尽是云歌雅士才女,允之有何想法,只管讲来。”

小承王微笑举杯,熟络地直呼其字,但语气中却没有什么好奇成份,显然对方的发言早在意料之中。

“古曰:酒者祭天之礼,祀国之飨也。今君盛德仁爱,用以厚酬我等,我等但还君酢,犹觉不足报君恩,奈何?奈何?”

说着一边摇头叹气,把右席上啃着鸡腿的花忆蝶听得呆住:

你妹的转什么书袋!想说啥倒是用普通话呀!

众篾片墨水多些的开始摇头晃脑,墨水少些的不敢承认自己文化底子薄,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一时间左席之上蔓延着如丧考妣的忧伤。

李然再拱手道:

“故,李然斗胆,恳请少千秀准我等招依依楼歌舞伎献艺于堂前,为今晚酒宴增添几分春色,不知君意如何?”

“甚好。允之速去招来。”

李然团揖,在左席一片兴奋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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