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好女子,与贵全孩儿倒真配得一对。”
一直在灶前沉默不语的花富荣,适才失神被滚油烫了下手,此时听得心头愈加不快,没好气地说道:
“切,都与那平奎成睡过几回了,府里上下哪个不知?明明雪狄天生淫浪,怎生还说是个好女子?”
“住口!”
花富盛勃然大怒,厉声喝斥,吓得刚将笋放在案板上的花贵宝几乎切到了手。
“雪族也好,雍族也罢,既然同为官家老爷们的奴隶,又有什么分别?!穷苦之人若不能互相扶助,反倒自相轻贱,那还有什么活路?!不如统统被作践死了罢!”
众人几时见过富盛大叔这般光火,连同花富荣在内,个个噤若寒蝉。一时间二厨房悄然,只有突突的水沸声在响。
不知过了多久,花富盛转身出门,丢下一句话:
“各自做事,一刻后上菜。”
听着身后重新响起的熟悉厨具声音,花富盛放缓步伐,看着西边残留的一抹夕阳,不觉暗自长叹:
坤复雍啊,坤复雍。为何忍了十五年,你还是没能忍住?
故国,大雍,此生我究竟能否看到你的日出?